“黄老师,海水清这是要干什么,你知道吗?还有,你为啥老是冲我笑?笑得怪吓人滴。”
沙展堂揉着小腿,困惑地询问黄雷,眼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别紧张,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黄雷等着看戏,决定先稳住他,“展堂,听说你在家地位老高了,是吧?”
沙展堂一昂脖子,拍着胸脯,自夸道:“那可不,我地位老高了,我媳妇说一,我从不敢说二,哈哈哈。”
他说完,又深情地解释一番,“我媳妇啊,我享受了她的青春,就得包容她的任性。再着说,我那也不是怕她,我是,我是尊重她。”
“得了吧你,把怕老婆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没谁了。”
黄雷开玩笑地推了他一把,接着闲聊,“那你这家庭地位在家排第二?”
“哎,我排第四。大儿子第一,二儿子第二,老婆第三,我第四。”
“你这混得够惨啊?”
“网上说了,‘一家四口,老沙最丑’,我这颜值下降的,顺带着家庭地位也下降了,哈哈哈。”
沙展堂说着自嘲的话,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容,看得出来他对当前的家庭生活感到满足。
“展堂,你这心态是真好。有人说,你一阵红一阵不红的。我看啊,是你想红就红,想不红就不红,你有这个实力在啊,也有观众缘。”黄雷真心实意称赞道。
沙展堂受宠若惊,连忙谦虚道:“黄老师,你这么说真的是看得起我了,都是观众赏口饭吃。”
“啊呦,聊着呢?”
海水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站到沙展堂身后,左手一拍他肩膀,右手握着一个布袋。
“哎呦妈呀,吓死我了,你走路咋没声呢?你手里拿得什么东西?”
沙展堂起初被吓了一跳,后来被海水清手里的布袋吸引住了。
海水清见他指着布袋,就扬手展示给他看:“这个啊,这是针灸袋。你不是腿疼吗?我给你扎几针就好了。”
沙展堂一听,笑容收敛,惶恐道:“海水清,你这靠谱吗?给人扎过嘛?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当然给人扎过,我还拿自己练过呢,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海水清见他质疑自己的医术,立马傲娇地叉腰道,“不信你问问我师父啊,我给他也扎过!”
沙展堂谨慎地求证道:“黄老师,你真给扎过?”
黄雷抬头望了一眼海水清,见她已经在取无菌针了,冲沙展堂笑道:“扎过!没什么问题,你看我这腿,不是好端端地长在我身上嘛!”
沙展堂信了几分,望着细长的银针头皮发麻,胆小道:“我这腿就是刚刚劈柴累到了,还有就是在家趴着拖地弄的,不碍事,要不算了吧?别扎了。”
这会儿,看热闹的都过来了。
何炯笑眯眯道:“你这腿恐怕是跪搓衣板跪的吧?哈哈哈。”
“何老师,瞎说什么大实话,讨厌!”
沙展堂卖了个萌,眼睛却死死盯着银针,接着和海水清商量,“真的,姐,没必要。”
“我还是给你扎一针吧?也不麻烦。”
海水清右手持针,左手已经上手找穴位了。
黄雷再次劝道:“展堂,让她扎吧。江湖人称‘海大夫’现在,拔个罐、扎个针拿手得很,剧组里的人都排队等她理疗。”
“真的啊?那行,海水清,你来吧!不过,轻点啊,我怕疼。”
沙展堂终于突破心理障碍,对海大夫的技术不再怀疑,但也做出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
看着他面目狰狞,众人皆是好笑。
张紫枫小声对何老师说:“嘻嘻,何老师,你看沙老师的表情,真想怕打针的小朋友。”
“就是说,沙展堂你个大老爷们,勇敢点好不好?扎针而已,弄得跟锯腿似的!”
“何老师,你说得轻松,要不你来?”
沙展堂作势要给何炯让座,何炯笑着闪到魏白辰身后:“嘿嘿,我又不跪搓衣板,我腿又不疼。”
说完,他看向正在一脸坏笑的黄雷,两人相视一笑,“海大夫”定然不会让人失望。
海水清终于找到穴位,用酒精棉球一边把皮肤擦拭干净,一边吐槽道:“你这腿毛迎风飘扬,弄得跟穿了毛裤似的。”
“啊呀你,你快扎吧!还开玩笑呢?我的小心脏砰砰跳呢。”
沙展堂怕疼,正鼓足勇气憋着一股劲,哪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那我扎了啊?”
“扎吧扎吧,给个痛快的。”
“行。”
海水清口中答应,手上动作利索,三下五除二给扎了两针。
沙展堂还没反应过来:“好了啊?”
“好了呀,没骗你吧,不疼吧?”海水清已经完事了。
沙展堂满脸惊喜,盯着扎在腿上的银针,左右看看:“行啊你,还真不疼!海大夫,你手艺高超啊!”
海水清被称赞,也没多骄傲,收起针灸袋:“展堂,你先坐着,别乱动,半个时辰才见效。”
“行,那我就搁这儿坐着,品品茶,看看山色美景。”
沙展堂谨遵医嘱,同时也拿着鸡毛当令箭,对黄雷笑道,“黄老师,这可不是我偷懒啊,我是真心想干活!你看这针扎腿上,我想干活,人家海大夫也不让啊!”
“行吧,你先坐着,先别干活了。”
黄雷倒是不急,说完就回厨房间检查食材储量,看看还需要买些什么。
余下的人见沙展堂悠闲自在,莞尔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海大夫医术见长了?连扎针都不疼了?
还以为沙展堂会疼得哇哇叫,没想到他一点事都没有,还挺美,都哼上小曲了——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家家团圆会呀啊……”
大家见他哼着曲,仰躺在竹椅上,手还有节奏地拍着肚皮,给自己打着节拍,也都散了。
魏白辰临走前,还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
沙展堂见了,笑道:“大白,别羡慕叔啊。听话,赶紧劈柴干活去。”
魏白辰挠挠头,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张紫枫跑过来看看:“沙老师,疼吗?扎了这么久?”
沙展堂把手枕在头下面,轻松愉快地回答道:“不疼,一点儿也不疼,舒坦着呢。”
张紫枫一听,也跑去找英子玩去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
黄雷拿着剩下的两百块钱,对何炯、沙展堂喊道:“何老师,展堂,跟不跟我去镇里买菜啊?”
“我去!我去!”
何炯是专业拎菜的,自然跟着去。
沙展堂也是坐不住了,也坐起来喊道:“黄老师,何老师,等等我!我也去!”
说着,他朝海水清招手,“海大夫,时间差不多了,你给取下来吧。”
“行啊。”
海水清蹲下来,迅速拔下第一根针,再拔第二针,突然“啪”一声拍在沙展堂腿上。
沙展堂茫然道:“我说你干什么?你拍我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
海水清赶紧摇摇头,然后不自信地松开手,想看看情况。
呲——
一道血注,飙向空中!
然后,落在地上,洒出一道血线。
“哈哈哈哈……”
“海大夫的名场面终于来了!”
“我就说嘛,海大夫怎么能让我们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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