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的身子瞬间颤栗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的回头,赫然看见站在身边的男人,她简直以为自已在做梦,看错了,可是这个穿着防菌服的男人,是席锋寒。
没有错。
“你…”她的声音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浑身激动的在颤抖,她放开了医生的手,而那医生赶紧揉了揉,感觉这个女孩就像是女战士一样,握得他手腕都疼了。
席锋寒走过来,她身上该检查的,也检查完了,只需要包扎了,席锋寒长臂将她轻轻揽入怀里,火火的手臂抬起,却发现右臂疼极了,她只好用左臂搂住了他结实的腰际,将小脸埋进他的胸口里,感受着他存在的安心。
医生朝护士使了一个眼色,朝席锋寒道,“总统先生,我们一会儿进来给这位小姐包扎,请让她先不要乱动。”
席锋寒点了点头,火火的身子在他的怀里轻颤,席锋寒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的吻了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遇上危险?你为什么要独自面对?”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浓浓的责备。
火火在他的怀里弯唇笑起来,还好,她还活着,她没有死。
“要是我再晚来一步,要是我的人没有立即发现你…”席锋寒不敢想像,在那样清冷的地面上,她冷冷的躺在那里,生命体征已经持续的过低了,她真得还能活下来吗?
火火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般噌了噌之后,她抬起一张笑眼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就来了。”席锋寒敛眉,回答得很理直气壮。
火火笑起来,笑容很美,哪怕她身上三处骨折,哪怕她浑身是伤,可这会儿,一切都值的。
“躺下,别坐着,你胸口有一处骨折,不要乱动。”席锋寒伸手轻轻的按着她,让她躺下去。
火火躺下了,她轻轻的运作了一下身体,果然浑身散是散架了一般,而且左脚特别的疼,连轻移都困难,该死的,好像严重扭伤了。
席锋寒只好抽开了她还可怜的拉住他衣袖的小手,走到门口,让医生和护士进来,给她包扎,席锋寒继续坐在这里,看着她的左脚膝盖打着石膏,脚裸上药之后,缠着重重的纱布,胸口也被缠上了,右臂被包扎,也同时打了石膏,席锋寒的心拧疼着,他宁愿此刻躺在床上,被缠着纱布的人是他自已,也不要看着她受这样的伤势。
不过,令医生们都惊叹不已的是,这个女孩竟然一声未吭的由着他们怎么包扎,这明明伤在常人的话,要死要活的疼痛,而她竟然还能笑着,一双眼睛就看着身边的总统先生,眨都不眨。
令他们奇怪的是,总统先生的女人怎么会伤成这样?
当终于包扎好了之后,火火被送进了一间高级病房打点滴,因为她的身体过度的消耗了,必须打点营养液,同时,也需要好好的吃顿早餐。
早餐自然是由池阳亲自去买了,在等着早餐到来的时候,席锋寒看着正在打针的女孩,心疼的握住她完好的左手,哑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又是怎么掉下悬涯的!”
“我原本不会有事的,可是谁知道最后,还是被那个对手割了我攀住的藤蔓,最后,她和她一起从悬涯上掉下来了,她那会儿就被我开了几枪,必死无疑的,而我掉在树冠上,一路的往下掉,最后,脑袋撞到地面就晕过去了。”火火轻描淡写的诉说着,常人根本难于想像的危险。
席锋寒呼了一口气,真有一种想要拧她一把泄气的冲动,这个女人根本没把自已当回事,更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你明明可以求助我的,为什么要独自面对?”席锋寒低沉的斥责一声。
“这是我惹来的麻烦,我不想麻烦你!我有自信解决掉。”火火撇了撇小嘴,流露出一抹倔强之色。
席锋寒看着她那张小嘴,突然俯下身,薄唇直接辗压下去,狠狠的惩罚了一下,而这时,急着送早餐进来的池阳,忘了敲门了,因为他断不会想到里面会发生少儿不宜的事情。
等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晚了,他该看见的,还是直接看见了。
总统先生竟然在占一个受伤女孩的便宜?池阳想要关门的时候,席锋寒的脸色有些难看道,“进来。”
池阳一张标准帅气的脸,这会儿有些红起来,他甚至不好意思看席锋寒和火火的脸,放下粥和早点就离开了。
火火的俏脸难得红得有些迷人,她的红唇也有些红肿,是被这个男人刚才吮肿的,这个男人属狗的吗?好像很喜欢对她乱来了。
席锋寒眯着眸,欣赏着她脸上少女一样的红潮,他勾唇一笑,“以后你要有事情敢不汇报我,这就是惩罚。”
火火拧着眉,抗议道,“你这是在欺负我受伤了,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你吻我试试。”
“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席锋寒有些得意的说,这个女孩的能耐是对外的,可不对他。
火火这才意识到,自已打脸了,她脸色更加红了,她有些懊恼的咬着唇,“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席锋寒笑得意味深长,“那得看看你怎么动了。”
火火没来由的羞红了脸,对于男女之事,她还是生涩的,从未有一个男人让她能产生男女之情,唯独只有他。
“你这个总统怎么思想这么不正经。”
“我是总统,但前提我也是男人!正常的男人。”席锋寒自我辩解一声,然后,他拿起新鲜的粥坐到她的身边,“看来,只能是我喂你了。”
“我左手和右手一样好使。”火火逞强道。
席锋寒立即沉着脸,“我喂你!”
火火也不想跟他争了,现在她能捡回一条命,真得感谢上天了,感谢上天让她还有机会见到他,还能亲自得到他的照顾。
“好吧!那就你喂吧!”火火头一次这么乖巧的像一个伤者,席锋寒把她扶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席锋寒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