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各家这两年看似安静了下来,可私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抓顾宗霖的小辫子,特别是今年这个特殊的时间点。
要是让人知道顾宗霖或者是顾时年,在申市还有一栋小洋楼,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情呢。
所以,申市的小洋房,在明面上不能跟两人沾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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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兜里揣着林文岚给的外汇券,将整个友谊商店楼上楼下转了个遍,虽然没有几个能看上眼的东西,但这种久违的悠闲逛商场的感觉,还是让云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逛了一圈,云裳给林文岚买了一瓶气味很是淡雅的香水,买了两瓶进口面霜,还给自己买了一件羊绒大衣,这才结束了今天的购物之旅。
这会儿已经下午了,两人简单吃过午饭,便抓紧时间到最近的收购站转悠了一圈,赶在天黑前回到招待所,早早睡下,准备着次日一早的码头之行。
凌晨四点,云裳迷迷糊糊的被顾时年牵着出了招待所,被冬日早晨的寒意一激,整个人瞬间精神过来了。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顾时年带着云裳拐进街道边的小巷子,示意云裳把平板车放出来,又拿了两个盖着盖子的空筐子出来,顺着小巷子迅速赶往约定地点。
“小兄弟,咱可说好了,我只把你带到地方,看上中意的,你得自己跟人还价。”
双方碰头之后,卖江鲜的摊主第一句就先跟两人撇清关系,见顾时年点头答应了下来,那人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身进入迷宫一样的小巷子。
顾时年立时拉着平板车跟了上去。
不知道在小巷子里绕了多久,就在云裳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几人终于到了传说中的码头黑市。
这地方与其说是黑市,还不如说是小鱼市,市场只有一百来平,除了极个别郊外农民出售自家的蔬菜外,其余的全是卖江鲜的摊位。
大概是看顾时年和云裳很是安静听话,再加上有五斤粮票的带路费,分开之前,摊主难得好心的提点道:
“小兄弟,这地儿有不少二道贩子,你待会儿多看看再出手,最好直接找渔民交易,能便宜些。”
顾时年跟摊主道了谢,带着云裳进入黑市,把平板车停在市场里面,各个摊位转悠了一圈,打听清楚价位,这才找了一个货物最齐全,看起来也比较机灵的渔民开始谈价。
云裳站在板车边上,借着竹筐的掩护,往框里放了两袋精白面儿,又回过头,看顾时年跟渔民凑在一起,一边比划的手势,一边指着板车的位置。
不一会儿,顾时年带着渔民过来了,掀开竹筐盖子,撑开口袋,让对方看了一眼里面白花花的面粉,立即收了袋子。
“同志,你……真的要换?”
看着对方眼底闪过的惊喜,顾时年心里有了数,再次比划了一番价格,说清楚数量和价格。
申市属于南方,不产小麦,市面上精白面儿要比精白米更为难得,价钱也卖得更贵。
骤然见了这么好的精白面儿,哪怕顾时年价格压得狠了一些,渔民也同意换了。
反正这些江鲜也是他避着人偷偷打来的,顶多下点力气和功夫罢了,跟精白面儿相比,当真算得的上是无本的买卖。
双方商量好价格后,渔民将摊位上足有上百斤的江鲜放在板车上,又带着两人出了黑市,沿着码头下去,来到了一艘木船前
“同志,你要的量大,我摊位上的那点货可不够,你搁这儿等着,这边船上还有货,我这就给你提过来。”
云裳眼睛唰地一亮,看着渔民跳上船,从船舱里又提了几桶大闸蟹和活蹦乱跳的江鱼出来。
双方过完秤,顾时年将筐子里的白面儿连袋子交给对方,带着云裳,拉着三百斤各式江鲜,快速离开了码头。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云裳连江鲜带板车收进空间,依然意犹未尽的问,“顾二哥,这些江鲜可真新鲜,咱们明天要不要再过来换点?”
这可是地地道道的野生江鲜,后世卖得老贵了,现在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能换多少换多少了。
见云裳这幅财迷样子,顾时年也忍不住笑了,“放心,我之前就跟船家说好了,咱明儿不去黑市,直接去码头找船家交易。”
“顾二哥,那船家有没有说明天有多少货?”
“说是今天一天差不多能凑五百斤。放心吧,他们就是干这行的,要是不够,也能找同行凑一凑。”
云裳满意了,跟顾二哥出来就是好,什么事情都能想周到,根本不用她多操心。
顾时年可不知道云裳在心里暗暗夸他,暗叹一声,接着道,“这边黑市还是太小,过两天二哥带你去渔山,那边靠海,能换到真正的海鲜,数量也比这边多。”
云裳更满意了,开始掰着手指头,算着两人的行程。
“咱今天早上先去逛淮国旧,再去给我买衣服,下午要是有时间就去收购站捡漏。对了,申市这边有三个大图书馆,我们去了一个了,今天晚上再去另外两个图书馆转一圈,等明天早上买完江鲜,就把申市几个收购站都转悠一圈,后天一早去陵市。”
顾时年这次出来就是陪云裳办事的,自然以云裳的意见为先,见她把行程安排的井井有条,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跟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又是在淮国旧买看得上眼的相机和手表,又是百货大楼给云裳买新衣服,又是去码头上换江鲜,晚上把其他两个大图书馆也搜罗了一番后,又满申市几个收购站转悠着捡漏。
等到两人坐上去陵市的火车,云裳空间里总共收了八百斤的江鲜,还有满满十来个书架的旧书,外加堆在一起,看不清旧模样,在收购站搜罗来的各式古件。
在云裳和顾时年各个城市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远在汾阳的云二川和云水莲也迎来了两个意外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