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趁着唐九狐和那些人周旋的空档，将自己的灵蝶放了出去。
只是，扫了眼四周，第二梦看向莫问的时候，微微带着丝嫌弃："莫问，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吧？我们都收拾完了。”
莫问太阳穴一跳，他明明收到了消息就和大黑赶过来了好不好？
看着第二梦嘟嘴不满，莫问嗤笑冷哼："第二梦，我从知道消息到现在来到这，也不过花了两分钟而已，你说剩下的时间都用到哪去了？”
第二梦刚想说‘这当然得问你自己’，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瞪着莫问讲："哼，那不说这个，说这些人，你说，他们是不是你招惹来的？”
"我又不认识。”莫问皱眉。
"那他们怎么会来堵我们？我和九狐最近可是一直在无常居的！”
莫问语噎。
别的不说，最近唐九狐和第二梦确实很老实。
最有可能招惹人的，还是自己。
但莫问皱着眉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能和他招惹的哪一个扯上牵连。
随即，他又看着唐九狐和第二梦道："这些人有没有说什么？”
第二梦哼了一声，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唐九狐拦住，也是怕对方再怼人。
一边捂着第二梦的嘴，她一边道："这些人对于幕后人都没有什么了解，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大黑，则是突然径直走向了倒地的一众男人中的一个，蹲在旁边好一段时间才起身对三个人讲："他们身上有的有一种臭味，并不是所有的都有这种味道，但有这种味道的也不在少数。”
"臭味？没有啊，我怎么没有闻到？”第二梦疑惑。
"很淡，所以你们才没有闻到。”大黑解释说。
第二梦不服气的说："我可是拥有至纯灵力的人，对于味道可是很敏感的，如果真的有，怎么可能会闻不到？”
"你可以重新试试，靠的近一点。”大黑指了指他刚才蹲的位置。
第二梦嘟囔了句‘试就试’，就直接走到了那人旁边，细细的闻了起来。
本来她还想张口说没有的，但正是这个张口的动作，反倒让她说不出这话来了。
她闻到了。
如大黑所说。
确实是有一股味道。
"怎么会？”第二梦忍不住道了一句，随即又跑到其他的人旁边。
"臭味？”莫问也呢喃了句。
大黑接着讲："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人应该接触过尸体，或者墓地。”
那种味道只有腐烂的尸体才会有。
扫了扫地上的人，莫问点点头，打量半天才瞅准了一个，将自己的神识放进去搜魂。
那个人也是带着臭味的。
莫问看到他们是从一户四合院里面出来的，但那四合院并不是有主的。
但他们在那四合院里面住了很长时间，搜的莫问都觉得找不到古怪之处想要收回神识的时候，一个画面却让莫问又停住了收手的动作。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其他人都管这个人喊先生，让他们围堵唐九狐和第二梦的命令就是他吓得。
紧接着，莫问又继续搜了一下，但搜了将近五年的记忆，他发现这些人竟然是一直都待在四合院里面的。
而见到的，也只有那个被称为先生的年轻人。
莫问暗想，看来九狐她们口中说的主子，是在幕后的。
或者说，对方用了什么方法消除了他们脑海里关于自己的记忆。
要不然，为什么他搜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
就在莫问想问题想的入神的时候，大黑突然一声惊呼："莫问！”
莫问抬头："嗯？”
大黑指了指西南角的方向："你看那边的窗户角，是不是有摄像头？”
这里虽然四处没有太多遮挡的地方，但是好在偏僻，所以唐九狐和第二梦没有想到，莫问来了以后也没有在意。
如今听到大黑的话，莫问可谓是突然打了个冷颤，暗暗想着以后在外面一定要时时刻刻都警惕着。
其实莫问没有发现，没想的到这件事并非是因为他松懈了。
以往他无论去哪里，可都是会观察地形的，人多的地方更是会设下结界。
如今之所以没有想到，不过是因为太担心唐九狐和第二梦的安危罢了。
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事情，那就等于有了弱点，有了软肋。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以往的无常可以面无表情，冷静处理事情的原因吧。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孤身一人，独来独往。
怔了一下，莫问便朝着那摄像头安置的方向走去。
而唐九狐和第二梦则紧随其后。
大黑是收尾的，将那些人全部都用了化尸水。
都是些有人命在身的，所以大黑洒的一点也不犹豫。
当然，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孤魂野鬼，他走的时候还是喊了阴差来帮忙。
只不过，投胎为人暂时是不可能了。
"转入畜生道吧。”大黑说了句。
阴差们一愣，随即道："启禀大人，现在魂魄未能够寿终正寝的，是不可以进入轮回的，哪怕是畜生道也不行。”
大黑挑了挑眉："哦？这是府君指定的新规？”
"是生死簿上降临的新规则。”阴差倒。
话一出，几个阴差就感觉四周冷飕飕的。
他们身为阴差，按理说是不怕冷的。
但大黑那释放出来的气势，却还是让他们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大黑的目光微暗，好一会才收回自身的气势，对着几个阴差挥手道："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就都随你们安排吧。”
阴差们行礼道："遵命。”
大黑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关于生死簿的事情，他还有很多疑问，所以吩咐完了后就直接去找了莫问。
……
而莫问，此时则是在保安室里面毁电脑。
那摄像头安置的地方，是一个小区，而摄像头的链接便都是和小区保安室里的电脑连。
刚到小区的时候，莫问三个人本来是想直奔保安室的，却不想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朝他们跑过来，而在发现他们之后，却是有掉头跑。
看着对方身上的保安制服，三个人皆是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