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甄诚身上的戾气，莫问是不愿意和对方有交集的，但是韩长生看了看对方的面相却是找他讨了炼制的丹药放进对方嘴里，莫名说了一句‘小伙子，如今我先报了你的恩，来日若是看到我，记得要帮我一把啊。’
甄诚因为几近昏迷，所以当时他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认认真真的盯着韩长生，好像要把对方记在骨子里面。
说起来，这段交集也就那一面。
后来莫问也问过韩长生，但是韩长生却只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加上各种修炼，各种任务的到来，莫问自己也没再纠结。
如今看到男鬼的样子，他才算是想到了那件几乎被遗忘的事情。
也明白了韩长生的话。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
莫问微眯着眼，暗叹可惜，要不是那个男鬼已经被人给击的魂飞魄散，还能问问韩长生的魂魄到底是从哪找到的。
杀了男鬼的人也很有意思，是苏家主。
在常方媛的记忆里，莫问能够看到，对方当时还是人的状态，也就是说是在他处理苏家的事情之前。
但也只是能看到一人一鬼打了一场，具体原因却不得而知。
毕竟这不是男鬼的记忆。
莫问摇了摇头，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继续往后面看。
后面就是常方媛四处游荡的画面，直到转到三个月前的记忆画面，才出现一些波澜。
但也可以证实一件事。
常方媛的记忆都好好的存在，只是她自己不记得。
莫问看着常方媛道："你的记忆都是存在的，没有什么问题，是有人在生前给了你忘记过往的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也可以影响到鬼吗？”常方媛不解。
"当然不可以。”莫问摇摇头，看着常方媛，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暗示你的人懂得一些邪门歪道，你懂吗？”
常方媛沉默，她大抵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许久，才又抬头看着莫问讲："那，大人，我的身份，还有我的死因？”
莫问叹了口气，想到之前的画面，他开口就想说，但到了嘴边却又止住了。
拿出几枚铜钱，往上一抛，看了眼内容后道："三日后，还是这个时辰，你来无常居，我带你去看真相。”
常方媛走了。
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韩长生的魂魄也跟着走了。
看着对方消失，大黑凑到莫问的面前十分不解的问："既然对方愿意先把魂魄给你，你干嘛不直接收下还下什么印记啊？万一中途出什么问题怎么办？不仅韩长生的魂魄会有问题，连你自己都会被反噬的。”
印记是对甲方的一种保护，可以在一定的程度内保护对方不受伤害。
但毕竟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有很多，超出印记保护范围的也不是没有，正因为如此，大黑才会担心。
因为印记一旦无法保护，只要常方媛受到伤害，那么莫问受到的反噬就会是常方媛受到的伤害到两倍，或者更甚。
"一，我会保护常方媛，是因为甄诚。韩长生欠了甄诚一条命，虽然之前早就还过，但人情这个东西不是你来我往就算清了的，所以我不能不顾及。
二是因为之前梦璃给我珠链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收集魂魄必须由珠链的主人亲自来，且出处光明正大，不然容易影响到对方。”莫问讲道。
"欠了一条命？什么意思？”大黑不解。
莫问叹了口气，将他和韩长生还有甄诚之间的原因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大黑道了句，随即又看着莫问说："可，那也没必要弄的那么郑重，万一出事怎么办，现在那么多人盯着你呢。”
"而且那个甄诚，虽然欠了人情，可不论他还是咱们，也都没说要用什么方式报答。”
"就算要报答，也没必要……”
大黑没有说完，但莫问已经明白了他要说的意思。
他是想说，谁的恩情就应该报在谁的身上，没必要对常方媛如此。
莫问看着大黑道："你也不想想，如果甄诚真的想把这恩情用在自己身上，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们？”
虽然在常方媛的记忆里面，对于甄诚的只有日常相处的场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招惹上苏家的都不清楚。
但有一定莫问却是肯定的。
苏家主和甄诚之间，肯定还有故事，也就是说甄诚很可能早就预料到苏家主会找上来。
如果他真的想用在自己身上，那个时候完全就可以找上来。
但是对方没有。
对方一直在等。
大黑也不是傻子，听到莫问的话后就没有再多说了。
"行了，你也别担心，常方媛那边的麻烦不小，但比起我们，却要不起眼的多，所以韩长生目前跟在对方身边，也不是没有好处。”莫问安慰道。
大黑点点头："只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就好。”
莫问嗯了一声："休息下吧，时间也不早了。”
"好。”
翌日，第二梦起了个大早。
顺便还拽了唐九狐一起去排队买她爱吃的小笼包。
那地方离无常居并不是特别远，只是不支持外卖服务，加上包子卖的好，每天又是规定了数量的，所以想要吃上口那还真的是得费点功夫。
一路上，听着第二梦不停的说着小笼包，唐九狐忍不住笑道："你说你，平常老板让你早起一点你都得发脾气，如今为了小笼包倒是没有丝毫怨言。”
"那是啊，谁让他找不到窍门呢，他要说给我买小笼包，想让我多咱起来就多咱起来。”说着，第二梦不由得又回忆起来那包子的味道。
看着口水快要留下来的女人，唐九狐摇头道："真没想到，仙子也要食人间五谷杂粮。”
"仙子也是凡人啊。”第二梦看着唐九狐道："难道说，你不喜欢吃小笼包吗？”
"喜欢是喜欢，就是没有到你那个程度。”唐九狐微微一笑。
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些东西她已经不在乎了。
若是唐家的小姐，说不定真的会做出和第二梦一样的事情，为了什么吃的东西耗费人力物力，为了什么手链项链一掷千金，看到喜欢的男人可以直接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