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信,灵母不敢杀人,那就必然要时刻耗费力量,来维持这个高强度的屏障。
早晚会力竭的。
"砰!”
又是一声巨响,屏障上,出现了一丝波纹。
"兄弟们,她撑不住了!”
蛇鳞男子目光尖锐,一下子就看到了这道很难注意到的细节。
于是鹿角和牛尾两人开始加大力量输出!
砰!
砰!
……
力量不要钱的拼命往屏障上砸。
"你们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嘛!”灵母看得心里暗暗着急,她体内的力量在飞速流逝,现在已经能够明显感觉身体出现了一丝疲惫。
"母亲,你还是快逃吧!”灵子担忧的说道。
"不,要走一起走!”灵母想要出手镇压他们,但这三个都是异骨者,拥有特殊的力量。
而自己本质上,只是一道不同寻常的阴灵,其力量即便在强大,也没有办法强行镇压住他们。
这就好像,人的身上有三把火,普通的阴灵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一样。
灵母同样无法直接出手将他们拿下,否则也不至于要如此苦力的防御了。
除非她的修为能够直接突破到阴神,但想要做到这一点,难度不亚于那些妖怪修炼成仙。
"这灵母实力虽然强大,但却没有能够应付我们的手段,你们两个再加把劲,很快就可以打破屏障了!”蛇鳞男子呼出一团白气。
只见城隍庙外,凝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这下看你们往哪儿跑!”蛇鳞男子桀桀冷笑道。
随着攻势越来越迅猛,灵母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力量出现了大幅度的波动。
"就是现在!”
蛇鳞男子大喊一声,牛尾和鹿角两人,一个用头顶上去,另一个一拳砸过去。
轰隆巨响,屏障应声而碎!
灵母跌倒在地上,脸色愈发惨白,她的身体也随之变得有些透明。
长时间的力量消耗,对她的身体负担很大。
而蛇鳞男子三人却能够时不时的通过服用丹药补充体力。
久而久之,哪怕他们实力再弱,也能够水滴石穿。
"灵母不愧是灵母,实力就是强大,可惜啊,你要么杀了我们,要么就一直防御,没有攻击手段,你也迟早会被我们吃了。”蛇鳞男子讥笑道。
灵母将灵子护在怀中,脸色紧张的盯着他们。
"兄弟们,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将她们炼化了!”蛇鳞男子冷笑道。
"听大哥的。”牛尾说道。
"好,先将她们抓起来,准备用她们炼丹!”
蛇鳞男子上前走过去,面对无法抵抗的灵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砰!
突然,冰墙外传来一声巨响。
蛇鳞男子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嘛?”蛇鳞男子问道。
"没有……”牛尾摇头说道。
"好像有人在外面砸冰。”鹿角听力敏锐,旋即说道。
"呵呵,老子的冰可不是那么容易砸烂……”
轰!
话音未落,冰墙瞬间破了一个一米的厚洞。
大黑甩了甩毛上的冰渣滓,目光轻蔑的看着蛇鳞男子,嘲讽道:"这冰渣滓也不咋厚嘛。”
"你也是异骨者?”蛇鳞男子盯着大黑,以为大黑是进化得十分彻底的异骨者。
"异骨者?你当谁都是你们这种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呢。”大黑翻着白眼,随后幻化成皮肤黝黑的壮汉。
"你!你怎么还会变幻?”鹿角惊讶的喊道。
"因为我不是异骨者啊。”大黑扭了扭脖子。
"那就是妖怪!”鹿角说道。
大黑瞬间将目光扫向鹿角,唰的一下,闪到鹿角身边,一个黑虎掏心,直接将他秒杀。
"妖怪你 妹啊!老子这辈子最痛恨别人叫我妖怪!”大黑狠狠吐槽了一句。
"你杀了我二哥,我要你偿命!”牛尾大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老牛,别冲动,回来!”蛇鳞男子脸色惊变,急忙劝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大黑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牛尾的头顶上了。
"老牛,你这反应不行啊。”
说罢,大黑单脚跳起,随后落在牛尾的头上,直接震的他七窍流血。
"三弟!”蛇鳞男子瞪大双眼,愤怒的吼道。
"你要给他们两个报仇?”大黑瞥了蛇鳞男子一眼。
蛇鳞男子双眸充血,咬牙切齿的走到大黑面前,随后‘噗通’一下,跪在了大黑面前。
"高人,请饶命!”
大黑疑惑的看着他,脑袋上挂满了黑线。
这家伙,一副愤怒的样子,还以为是来报仇的,谁知道竟然是来求饶的?
"你不想替你两个兄弟报仇?”大黑似笑非笑的问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冲撞大仙,所以死了,是活该,我不想死,请大仙饶命!”蛇鳞男子哀求道。
"唉,你要是硬气点,可能我就放过你了,可惜啊……你还是去陪你两个兄弟吧,黄泉路上,一起走也不寂寞。”
大黑心中冷笑,这种贪生怕死的东西,就没必要活在世上了。
喀嚓!
大黑一掌拍下,直接将蛇鳞男子拍成了肉泥。
随后他看向灵母等人,挑了挑眉头,对她们说道:"跟我走吧。”
"你是谁?”灵母警惕的看着他。
"救你们的人。”大黑说道。
天渐渐亮了。
城隍庙外的冰此时已经慢慢融化。
"累死黑爷我了,路上要不是遇到几个不知死活的异骨者,早就来带你们走了。”大黑笑咧咧的跑了进来。
然而当他走进城隍庙时,却没有感受到灵母的气息。
"咦?难道她们已经走了?”
大黑挠了挠头,莫问不是叮嘱过她们,没事不要随意离开城隍庙嘛。
"难道她们被人抓走了?”想到这儿,大黑顿时觉得有些对不起莫问,连忙冲出去,恢复原形后,对着空气嗅了几下子。
"好家伙,居然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大黑顺着这股气味,慢慢往远处赶去,最终停在了一片湖泊前。
"气味到这儿就不见了,难道她们下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