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宁海国际大酒店里某房间大床上悍然入睡的丁宁,哪里知道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超级护犊子的姐姐。
他是真的醉了,本来他的酒量不至于被二十多瓶啤酒给干翻,但他心里抑郁难平,很快就把自己麻醉了。
凌云,绝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可以泰然处之的为她默默祝福,她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本以为今天会等来她的解释电话,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失望,也越来越沮丧。
再加上从滇南回来后他始终没有合过眼,这才导致酒入愁肠,不知不觉的就喝高了,进了房间上了床立刻打起了呼噜。
萧诺坐在床头,有些心疼的看着睡梦中紧皱着的眉头丁宁,卸下了伪装的他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和无助,和他清醒时的没心没肺截然不同。
眼神痴迷的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心里泛起淡淡的忧伤,她其实是个很自爱的女孩,否则也不会活了二十三年,连个男朋友也没有交过,追求她的人如同过江之卿,她却从来不假以辞色,整天冷着脸写着生人勿近。
可不知道为什么,丁宁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都能轻易的拨动她的心弦,让她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动心。
或许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近距离的观看丁宁,萧诺才发现这个男人长的还真好看,很矛盾,却极其具有欺骗性。
如墨般的剑眉斜挑入鬓锋锐如芒,挺拔的鼻梁如刀雕斧琢般明朗,有棱有角的唇红润而不显刻薄,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浓密睫毛又黑又长又翘,紧抿着的嘴角尽显儒雅本色,让人很容易忽视他隐藏极深的那抹张扬和霸道。
层次分明的立体五官组成一张精致而俊美的脸,比花样美男英挺,比长腿欧巴帅气,比沧桑大叔有味道。
他不是那种一出场就光芒万丈吸引所有人眼球的男人,而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含蓄而内敛,充满着神秘魅力的男人。
总能在润物细无声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身边人的观感,吸引着女孩子的注意,对萧诺这样行伍家庭长大的女孩来说,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再加上丁宁屡次救她性命,在危险关头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把她护在身后,那种无法描述的安全感和悸动让她为之迷醉,为之沦陷。
可让她郁闷的是,她放下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尊严,主动的向他表白却总换来他逃避的沉默。
若不是她知道丁宁心有所属,一定会认为他是情场老手,在玩欲擒故纵,以进为退。
说来也奇怪,丁宁越是这样逃避,她就越是觉得丁宁有责任感,是个值得托负终身的人。
若他一边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一边还和自己纠缠不清的玩暧昧,或许她反而就不会那么喜欢他了。
丁宁越是婉拒她,她就越是想要靠近他,就如上了瘾的毒药,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这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才永远是最好的心理作祟吧。
萧诺白皙的脸颊上酒醉的嫣红愈加娇艳,美眸中闪动着迷离的情意,脑海中陡然生出一个她从来都不敢想的胆大念头。
丁宁是第一个走进自己心里的人,她坚信也是最后一个,在她下定决心离开他加入龙魂后,很有可能将再无相见之日。
也就是说,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对那个素未蒙面却有着婚约的男人,她的心里是十分抗拒的,或许是因为爱上了丁宁,或许是对未婚夫的逆反心理,或许是想为自己活一回,她不介意给那个注定占据自己后半生幸福的男人戴一顶绿帽子。
初吻都给了他,那干脆把第一次也他算了,就当是青春岁月里留下的唯一印记,让她永远都记得,她曾经深爱过。
当这种念头一旦生出,就如梦魇般挥之不去,萧诺借着酒意,鼓起勇气,娇躯颤抖着,俯下身去温柔的印上他的唇,呼吸着他特有的味道,呼吸逐渐急促。
或许是她生涩的吻令他呼吸不畅了,那张温软的唇微微张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萧诺带着强烈的羞涩与小女孩偷糖果得手般的雀跃,义无反顾的主动吐出自己的香舌,在他的牙关挑战着。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略带着淡淡酒香的大嘴霸道而凶猛的张开含住她的丁香,肆意的品尝着。
萧诺猝不及防,浑身为之一僵,随即双臂支撑床面,想要用力脱离这臭流氓宽广的怀抱。
可当她看到他满是痛苦的脸上,紧闭的双眼中溢出的咸湿泪水,让她心里为之一软,僵硬的身体也为之放松,任由他封堵着她的粉唇。
腹中升腾起的异样暖流让她夹紧双腿,跟只受惊的鹌鹑似的趴在他的身上瑟瑟发抖,连耳根都红透了,却不舍得用力挣脱他的怀抱。
“凌云,不要,不要离开我……”
可随即,她就被丁宁的梦呓声从浑噩的状态中惊醒,让她的心冰冷一片。
丁宁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松开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萧诺意兴阑珊的坐在床边,心里五味杂陈全是苦涩,他连在睡梦中接吻都在喊着凌云的名字,看来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她。
“大屁股,嘿嘿,我好喜欢你!”
可接下来丁宁猥琐的梦呓声却让她的脸上多云转晴,甜蜜中还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羞耻感。
这个臭流氓,连人家的名字都不喊,叫什么大屁股,难听死了。
可一想到他睡梦中还喊着自己的名字,好吧,虽然自己的名字变成了大屁股,但证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这就足以让她开心了。
凌云,哼,我不会轻易输给你的,虽然他心里先有了你,但如果他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会自己离开,但他既然心里已经有我,我是绝不会再放手的,我会和你公平竞争。
萧诺暗自嘀咕着,看着丁宁蜷着身子睡觉的样子,目光中泛起一抹柔情。
“牧晴,我终于想到办法治好你了,呵呵呵,开心吗?”
可接下来丁宁的梦呓声让她呆若木鸡,特别是那个熟悉的名字——沈牧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好在丁宁的梦呓中并没有什么情情爱爱,只是说治病的事,让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他们没有暧昧关系,只是病患的关系。
直到此时,她才猛然醒悟过来,她收到消息,说有个医生有把握治好沈牧晴的病,当时她还好奇是哪个医生这么牛逼,原来就是丁宁啊,这就难怪了。
虽然很不爽丁宁做梦还喊着沈牧晴的名字,还叫的那么亲热,牧晴,牧晴,哼!
你不是喊人家萧大队长就是喊人家大屁股,怎么从来没见你喊人家诺诺,臭流氓,讨厌死了。
但她还是由衷的替沈牧晴感到开心,毕竟小时候由于两家的关系,她和沈牧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一度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只是后来随着沈牧晴的病屡次发作,让她只能深居简出,她又不喜欢看别人怜悯同情的目光,性格变的越来越孤独冷漠,最终两人也就逐渐的疏远了。
她倒是知道沈牧晴在宁海读大学,也想过去找她,但沈牧晴的病就是颗定 时 炸 弹,若是带她出来时出了什么事,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两家的关系也有可能会因此而闹翻,毕竟,叶淑兰的护犊子和不讲理可是出了名的。
所以萧诺始终没有去找过这个儿时玩伴,以免给双方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她更好奇的是,丁宁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成为沈牧晴的主治医生的,这世界还真小。
“妖精……对不起……大屁股……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就在此时,丁宁含糊的梦呓声再次传来,萧诺心里一沉,妖精?是谁?
可随后大屁股的梦呓声成功的让她误会妖精也是在喊自己,顿时心里美滋滋的,原来本姑娘除了大屁股的绰号外还有个妖精的绰号。
妖精这绰号可比大屁股好听多了,萧诺眉开眼笑的看着丁宁,听着他的梦呓声,越看越舒服,越听越开心。
她仔细的算了一下,丁宁单独喊妖精或者大屁股的时候虽然远不如喊凌云和沈牧晴的多,但加在一起就比她们多多了,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受重视,决定大度的原谅这个臭流氓心里装着别的女人。
中央空调的冷风让温度降下来,萧诺感受到丝丝凉意,这才想起两人吃火锅时把衣服都汗透了,再不脱掉衣服会受凉的。
冲了个澡,披着浴巾,紧咬着下唇,天人交战了半天,萧诺才羞红着脸为丁宁宽衣解带,好在丁宁睡觉还算老实,让她比较顺利的把他脱光,只剩下一条内裤。
偷偷的瞥了一眼丁宁毫不夸张却充满着力量美感的流线型肌肉,特别是性感的人鱼线和八块壁垒分明的腹肌,彰显着他男性的雄浑气息。
顿时心如鹿撞,桃腮粉红,好健美的身材,简直就是完美的男神,那些什么花样美男,什么长腿欧巴,和他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可当她面红耳赤的壮着胆子仔细欣赏时才发现那流畅的肌肉线条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狰狞伤疤,这让她心里为之一颤。
虽然她知道那都是些老疤,但她还是心疼的要命,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到底吃了多苦啊,怎么会受那么多的伤?
颤抖着伸出纤手,像是唯恐弄疼他似的,温柔的轻抚着那些伤痕,美眸中已经心疼的闪烁着泪花。
如果让丁宁知道他这一身伤疤已经有两个女人为之心疼落泪,一定会对二师父赵富贵那个无良奸商的先知灼见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厮说过,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所以丁宁每次独自在落川山脉玩命后,明明四师父巧姐有能够祛除疤痕的生肌粉,赵富贵都不让他用,说这可是他以后泡妞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