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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673章 杀人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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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杀人越货

    叶府中,洵卉院里的会客小花厅里的矮榻上,佟安卉揽着叶婉茹和呼延雪莹的肩膀,红红的眼中仍旧能看出一些尚未褪去的胆颤心惊。

    叶婉茹和呼延雪莹都将头倚靠在佟安卉的肩头上,虽然极近的距离,但佟安卉却仿佛是看不够一样,看一会儿呼延雪莹,便会美目含泪地凝视着叶婉茹的侧脸。

    且,揽在她们二人肩上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着。

    叶婉茹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握住了佟安卉有些发抖的手,口中轻声安慰了一句。

    "娘,莫要担心了,事情的真相已经查明,不过是虚惊一场,您也不必再过多担忧了!”

    "如何能不担忧,伴君如伴虎,若是今夜没有将这件事彻查清楚,只怕咱们叶家就会有灭顶之灾!天子心思难测,有这件事情在,只怕日后你爹在朝堂中行事也将会越加的艰难。”

    "娘虽然不关心朝堂上的局势如何变幻,可娘知道你爹所任职的兵部定然会遭到户部的刁难,就像去年一样,严冬来临之际,军饷和粮草迟迟供给不上……,这些罪责最终还是会落到你爹头上……”

    "远居庙堂之中的权臣们是不会关心边关将士的死活,可他们是你爹的部下吗?他们不过是戍守国土的最普通士兵。”

    "娘只知道,若是这些士兵倒下了,那我们便失去了第一道防线。而一旦第一道防线不堪一击,那么金陵便也不过是敌人挥戈南下指日可待……”

    "失去了安身立命的家国,都不过是如浮萍一般随风飘摇罢了!这些大人们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随着佟安卉的话语,叶婉茹眼中的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这件事本就是轩帝陛下疑心过重造成的,且他们临走时轩帝还特地嘱咐爹爹不要心存嫌隙,但只怕是这嫌隙早就在轩帝的心中暗生。

    今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只怕满金陵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朝堂上也不乏见风使舵的人,爹爹在朝堂上很可能会出现举步维艰的局面。

    尽管事实虽然如此,可她却不愿娘亲再为这件事而整日惶惶不安。

    "娘,您放心吧!朝堂上虽然有些大人是会揣摩陛下的意思行事,但经此一事想必陛下心中定然会心存愧疚。那么他便不会放任那些臣子嚣张行事,且为了保持朝局的稳定局面,陛下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希望如此吧!否则最后只会争的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说罢后,佟安卉深深地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在寂静的深夜中听的分外清晰,就连在左侧暖阁中敷药的叶洵都听的一清二楚。

    趴在榻上,光着脊背的叶洵听到这一声叹息后,紧锁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几分,神色凝重的好像整张脸都有些拧起来一样。

    "嘶!”叶洵轻轻抽了口气,同时双手也紧紧地抓在方枕上。

    手中拿着软布巾清理伤口的侍卫听见这一声抽气声,眼中闪过一丝痛恨,拧了拧眉。

    "大人,您忍着点,接下来可能会更加疼痛。”

    在叶洵的背上尽是鞭笞的痕迹,绽开的皮肉上尽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紫红色鞭痕,也有些地方渗出的血已经沾到了里衣上。

    可偏偏这些伤口上已经被敷上了些许的止血伤药,但要量很少,也只不过是比较严重的伤口上才洒了些许的止血药粉。

    这也是为何叶洵在殿中伫立良久,在他的身上却并没有血迹渗出来的缘故。

    "如此的欲盖弥彰,还不是为了掩盖他自己的荒诞行径!大人,您好歹是官拜二品的尚书大人,陛下怎么就能下次狠手呢!”

    侍卫一边上药,一边压低声音愤恨地骂着。

    在他手中拿着的瓷瓶,正是在宫门外武安侯世子封青阳所赠的其中一瓶。

    "莫要多言。”

    叶洵深吸了一口气后,吐出这一句话便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同时也掩去了他眼中的嘲讽和一丝恼恨。

    侍卫张了张嘴,而后便紧紧地抿起了嘴角不发一语,但双眼中已经有些许的泛红。

    他读的书不多,可也知道有史以来,他都没见过哪位大人在证据不足前便遭受私刑的!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可奈何犯错的人是陛下,不仅大人要生生吞下这一口气,他们这些守护大人的侍卫更是束手无策。

    这也正是大人为何不让人去请大夫的缘故,若不然子时方归来的大人入府后便请了大夫,明日金陵中将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可想而知。

    而陛下,只怕会更加的记恨大人!毕竟陛下如此做的意思便是想要息事宁人。

    寂静的街道上在接连数辆马车驶过后,便又恢复了先前的空旷寂寥,接连下了两场的暴雨到了此时也沉寂下来,就连那滚滚雷鸣都已经滚到了远处的天边。

    雨停后渐渐起了风,瑟瑟的风夹杂着暴雨过后的习习凉气,仿佛像是秋雨一般,带着股股凉意。

    一辆做工考究用料奢侈的马车,在四下无人且越发幽暗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顺着那挂在车框上摇摇晃晃的灯笼依稀能看见一个"顾”的标识。

    原是顾清临的马车依旧在路上游逛,然而这条路却并不是通往顾府的道路,且这条路更是与顾府南辕北辙。

    顾清临蜷缩在马车中双眼微闭,好似睡着了一般,桌上的烛台中燃着暖意融融的烛火,渐渐地这烛火随着有些颠簸的路开始鼓动跳跃东摇西晃起来。

    坐在外面赶车的二狗借着车框上挂着的灯笼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前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忐忑,声音也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少、少爷……还跟么?”

    "跟,怎么不跟。”

    车厢中的顾清临闻言并未睁眼,只是轻哼了一声,醇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忽略的鼻音。

    "少爷,您听听,您已经染了风寒,这大半夜的又不回家,跟那个劳什子范府的马车走这越发荒凉的道干什么呢?您这个样子回去,只怕府上又要闹得鸡飞狗跳了!”

    "这个时候不回府,只怕不只是夫人和老夫人要闹,只怕老爷也不会轻饶了少爷你,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少爷,那小子怎么惹到您了?改日小的带几个人找个暗巷给他套个麻袋毒打一顿就算了,您何必亲自动手呢?”

    "跟紧点别跟丢了,爷去杀人越货,再啰里啰嗦的,爷连你一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