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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武侠仙侠>仗剑皇子闯天涯> 第51章 铭刻在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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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铭刻在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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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微雨江水碧,

    遥望扁舟踪影迷。

    十里秦淮轻离别,

    迟容追忆楼阁栖。

    ...........................

    皇城城门,飞阁流丹,气势恢弘,囷囷焉拔地而起。

    那檐角飞翘,瓦上碧绿下的道路直通城内繁华市井,而城门外的道路两旁好似并不比城内冷清,分立两侧的商贩,席地而展,展开的方布上摆着各式物件;茶摊、面摊更是吆喝连连,出入城门之人过往不断,驻足停歇,不经意地瞅两眼稀奇物件,各个面色和悦,好不安逸。

    而在这繁荣景象里,若寻一人,一个用蛊高手,谈何容易?本意气风发、战意满满的萧左,来到城门外却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大哥…这…如此多的人,我们又如何找到杀人凶手呢?”

    “哈哈,若你是凶手,你会如何出城?”我望了望萧左,微微一笑,道。

    “我定会伪装一番,这样才不会被人察觉啊。”萧左,忙道。

    “倘若,这凶手极其自负,觉得根本无人能够认出他来呢?”我观察着城下,左手拍了拍萧左的臂膀,道。

    “那….岂不是与普通百姓的穿扮无异?我们又从何处下手呢?”萧左,焦急道。

    “哈哈,你这萧兄弟,看来是真傻…这锦衣卫千户,真不知道是如何提拔上去的…”素海棠,讥笑道。

    “你们俩个又在拿我打趣,我承认没你们聪明、有能耐,可…你们就不怕凶手从你们的眼皮底下溜走?”萧左,没好气的道。

    “怕,我确实怕凶手溜走,所以,我们现在要马上行动了。”

    “萧兄从右侧,海棠姑娘从左侧,我则从中间,我们三人只需杀气腾腾的走过去,若凶手在这儿,自然会自乱阵脚。”我又拍了拍萧左的肩膀,连连道。

    “就…就这么简单?”萧左,惊道。

    “对,就这么简单!”我毅然道。

    其实,我心里清楚,根本没有这么简单,但这样做,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可对待江湖经验丰富之人,这种方法恐怕是不行的。有些时候,只得凭自己的直觉与阅历,来赌一赌运气了…

    我们三人所至之处,行人均投来异样的眼光,或停留、或呆滞、或紧紧护着包裹,却无一人惧怕的逃离。

    也正因如此,越是神情自若之人,恰恰越有嫌疑,再者气味也是短时间无法消散的。我猛然驻足,只觉一阵浓重的酒气从身边掠过,我转头望去,一人若无其事的行走着,他不慌不忙、不畏不亢,甚至不屑看我们三人一眼。

    我的食指在鼻梁骨上滑动着,眸中露出一抹微笑,追了上去,“这位小哥,你可知哪里的酒最为浓烈?”

    “哈哈,您说笑了,小人怎知哪里的酒能入得了您的口呢?”那人干笑道。

    “小哥连续与酒作伴,我以为你知,但我的运气好像不是太好,苦无人告之啊,哈哈…”我凝视着他,大笑道。

    “您若寻酒,后面便是皇城应天府,想必不会让您失望的。”那人,道。

    “是啊,城中悦来客栈的酒就甚是甘冽,入口极佳,只是客栈中的店小二,我不大喜欢。”我,道。

    “噢?那店小二惹到您了?”那人,惊道。

    “那倒没有,只是没有他处的店小二说话风趣罢了,不但没风趣,还少了一些道理,做人做事的道理。”我森然道。

    “哈哈,一个店小二,能懂得什么道理,好好的做好伙计便是了。”那人,笑道。

    “是啊,可天下就有一些店小二,不太安分。不但不好好的做伙计,还甚是明晓事理,就连我听了,也受益匪浅呢。”我,又道。

    “那这店小二,好像活不久了,因为你要找他。”那人,阴沉道。

    “是的,他虽还活着,但与死人无异。”我,道。

    “有时,人太自信,并不是好事。”那人,道。

    “是啊,确实不是好事,但有时想不自信都不行。”我道。

    “哈哈,你觉得你能擒住你要找得那位风趣且爱说道理的店小二吗?”那人,道。

    “应该能吧。以为此处好似就一个死人,一个活着的死人。”我,道。

    “大哥,你在嘀咕什么啊?我都徘徊几圈了,都没见到欲逃跑之人。”萧左,轻喝道。

    “没脑子的人,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长出脑子来,要找之人已然找到了。”素海棠,抱着肩膀,缓缓地来到了我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与我交谈的那人。

    “啊?莫非是…”萧左,一愣,望了望我面前的那人,赫然醒觉,疾步而至,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那人。

    “哈哈,我知你们各个武功卓绝,但在剧毒面前,就不晓得你们是怎样的?”那人,阴笑道。

    “你可以试一试啊,不过,我这位萧兄弟力大无穷,你先摆脱再说吧。”我,道。

    “他已然中毒,难道你们还全然不知吗?”那人,道。

    “哈哈,我想知道将要死的人,叫什么名字,你能满足我吗?”我微笑道。

    “嗯…你口中的死人,也许是个能好好活下去的人,他好像叫:西域蛊王,鄯誉。”那人,道。

    “好名字,沽名钓誉,倒也有自知之明。谢谢你,但是我不得不说,我已经不想听一个死人再将道理了。”话落,我御火至掌心,重重的拍向那人的额头,只听‘砰’的一声,那人便圆瞪口呆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状,惊叫连连,四处奔散,引得守门士兵疾步而至,“怎么回事?光天化日在皇城下公然杀人吗?”

    倒地那人,并未立即死去,嘴中喃喃道:“这…这不可能…我身上的蛊毒去哪了?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的…”

    “锦衣卫查案,还请速速离去。”萧左掏出腰间的令牌,高高举起,大喝道。

    守门士兵相望了一下彼此,将手中的长枪收起,缓缓地回到城下,若无其事的继续立枪守卫。

    “我与你交谈许久,你觉得你身上的蛊毒会去哪里?”我望着倒在地上的那人,不对,我已然知道了他的名字:西域蛊王鄯誉,俯身道。

    “这…根本…不可能,我…怎会…毫无察觉…”鄯誉,哽咽道。

    “越是不可能的事,反而越有可能。你看看我手中的东西,可是你所言的蛊毒?哈哈…现在看来,过于自负的人,应该是你,从你在宿州城悦来客栈内与我讲道理时,你就应该知道,你命不久矣。不过,我倒好奇,是谁派你来的。”我轻笑道。

    “你…休想…知道!”鄯誉,憋足了一口气,咬牙道。

    “哈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无法事先得知蓝玉已死,还继续作案,恐吓锦衣卫,其目的则是阻挠调查蓝玉一案。由此可见,你幕后之人,并不在这应天府中,或者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蓝玉的死讯吧?”

    “因为路程实在太远了,远到连互通消息都是奢望,而你幕后之人,又是一不愿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或者他只相信自己,不然怎会不在应天府中,给你找个内应呢?可能是怕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节外生枝吧?”

    “不过,他也并不相信,你能得手。若真失手,就算我不杀你,他也会杀你,且是不动声色、毫无预兆的杀你,因为此事,他也只派你一人来执行,不是吗?”

    “蓝玉一死,获利最大的则是这大明朝的藩王,可众多藩王中,有哪个敢为惊天之举,又威望极高,能让你这西域蛊王都敬仰的呢?我想,我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吧?”

    我连续的述说,使得倒在地上的鄯誉面目越发狰狞起来,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他也停止了挣扎,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死人。

    “哎,少主夫君果然比海棠还要聪慧,海棠只觉得凶手的身份会出乎意料,却没曾想会是如此的出乎预料。”素海棠,凝视着我,叹声道。

    “海棠姑娘与他在宿州悦来客栈内交谈之时,就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对吗?”我道。

    “也没什么不对,只记得他当时说得一句话甚是清晰‘那我显然是被那银发男子所骗。不过,现下知道,也已晚矣,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既然我想要银子,也该冒些风险。’若换成常人,我言到他不能安然无事的赚到银两时,应该会马上求饶吧,但他却显得很淡然。”素海棠,回忆道。

    “他的淡然来至于,他有把握不会死在你的手上。而宿州城外十一具锦衣卫的尸体;在去往应天府道路上,又有锦衣卫一死三无踪;还有王璞闻到得浓重的酒气,也都能说得通了。”我缓缓道。

    “大哥,这…宿州城外十一具锦衣卫的尸体,是因为鄯誉已早早伪装成店小二,伺机杀人,使得锦衣卫恐慌;在去往应天府的道路上发生的事情,也可以说他从宿州就开始尾随着我们;但他身上的酒气,都过去3、4天了,又辗转来到了应天府,怎么会还有呢?这说不通啊!”萧左,疑虑道。

    “这就要问你身边的弟兄了,你手下锦衣卫众多,而在宿州之时,与你同在宿州,且知道你的所有行踪的人,又有几人?他们中间必有通风报信之人!你细想一下,有谁事先就知晓,你要到宿州?且是在你没去宿州的十天前,就知道你要去宿州的?”我道。

    “我没去宿州的十天前,便知晓我要去宿州?”萧左,诧异道。

    “对,至少十天前,甚至更早。”我又道。

    “大哥何出此言。”萧左,不解道。

    “不管他是不是朱棣派来的。就算是他从任何一个藩王的驻地前来,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至少需要多久能到宿州,你想过吗?他能在你去宿州前就伪装为店小二,你觉得他需要多少时日能够做到?”我道。

    “宿州不像应天府一般,人多眼杂,识我之人几乎没有,且水路、陆路甚是方便,我便作为据点,分散手下之人,去往各地寻找对蓝玉有利的线索。而我至少是在一个月前就下此命令的…下令之后,我也亲自调查了‘蓝玉案’数日,大概五天前吧,才到宿州的…”

    “难道…他半月之前就在宿州?可他就不怕我会临时改变主意吗?”萧左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连续述说道。

    “也许,他只是幕后之人派出得其中一人罢了;也许,他也并不是从哪个藩王的驻地出发,且有中间联络之人,恰恰通知到了离宿州最近的他而已。”

    “无论他何时到的宿州,他伪装成店小二,搬运酒水、为客人上酒等等的事情绝对不会少干,为我就搬过十坛女儿红,你觉得在三、四日之内,他身上的酒气会减弱吗?”我道。

    “….这样说来,我已然在幕后之人的监视之下….”萧左猛然一震,道。

    “萧兄弟,蓝玉一死,朝廷日后定有动荡之时,你还是早早离去得好。”我叹了一口气,道。

    “不!大哥,皇太子的嘱托,萧左岂能抛之脑后,为人臣子,得知遇之恩,就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萧左,坚定的神情,无不显露着他的忠贞,可他的未来又会何去何从,已然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说,萧大人。你不远离朝堂,你的郭大哥可是要远离朝堂的,快告诉我天翱寨如何去?我要集结能工巧匠,先为你的郭大哥建造天翱门啊。”素海棠,望着萧左,显然是嫌弃他的愚钝的,有些不耐烦道。

    “哈哈,天翱寨极其隐蔽,没我带路,你是找不到的。”萧左,笑道。

    “哎…要你带路….还是算了吧。只要你说得够详细,我素海棠定能找到!”素海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

    “那好,附耳过来,我轻轻的告诉你。”萧左,满脸笑容道。

    “有必要吗?就我们三人….”素海棠又是一脸嫌弃得憋了萧左一眼,道。

    “你到底想知道不想?”萧左道。

    “好,好,好。你说吧。”素海棠走到了萧左身边,侧脸相对,道。

    “…………………………听清楚了吧?”萧左,一脸坏笑道。

    “嗯,你最好别骗我!如果我兴师重重得找寻不到,那你就等着找打吧!”素海棠,微怒道。

    “好了,我要去王璞的父母那里了,韵锦还在那。”我道。

    “大哥,我随你一同前去。”萧左,道。

    “不必,王璞已死,如果你去,难免会让王璞的父母起疑心,你可是他们孩子口中的萧大人啊!我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孩子的死讯。也许,他们隐居起来,也正是为了让王璞能够安心,好好当差吧。”我道。

    “好,大哥…这是点碎银,你帮我带给他们吧。”萧左,神情凝重道。

    “就你那点碎银…能做什么用!少主夫君,稍后我会带出三箱银两,装载马车之上,你带给王璞的父母。就言,王璞立下大功,圣上甚是喜悦,便赏了万两白银,这么多的银两,他们父母定然不会疑心!反倒是萧左的那些银两,像极了抚恤银!”素海棠,努努嘴道。

    “好,海棠姑娘有心了…”我道。

    “哎,玉面公子就是玉面公子,比不了,比不了啊!”萧左,牢骚道。

    “大哥,那我就留下应天府,以免皇太孙朱允炆有什么不测。”萧左,又道。

    “嗯,甚好。萧兄弟多加保重,照顾好自己。”我将右手放在萧左的肩头,关切道。

    ……………………..

    与萧左分别后,在应天府故府门前,素海棠命人装好了马车。我跃了上去,回望着满满三箱的白银,道:“海棠姑娘,我替王璞的父母谢谢你了。”

    “少主夫君哪里话,我稍后便带众人启程,赶往天翱寨。你啊,接回女儿韵锦后,还要回来与那笨蛋萧左碰面,再让他带你去天翱寨。也许,你来之时,天翱门都已建好了,哈哈。”素海棠,清朗的笑容,在阳光下甚是耀眼,迷人极了。

    我望着素海棠,久久不肯移开目光,察觉后的她,也凝视着我,时而嘟嘴、时而做鬼脸、时而傻笑、时而做出一些让人发笑的动作。直到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便急忙拱手告别,驾车而去…

    望着我离去的身影,素海棠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愁容,她向我的所离得方向,奔跑了几步,时不时的皱下脸,脸上的水珠滴滴落下,已然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来。

    随后,她又独自漫步在十里秦淮,望着远处江面上的扁舟,呆愣了许久,直到扁舟消失不见,这才缓缓的走入一水榭楼台,倚在台上,拖着下巴,又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