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成。
江上雨。
这两人任何一人都足以引起在场诸位的绝对重视，当两个人的名字组合到一起的时候，产生的威慑力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如果学院派跟江上雨合作，产生的化学反应是极为惊人的。
同样，李天澜也非常清楚，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概率并不低。
这一刻他突然响起了自己当初初入天空学院时跟校长庄华阳的那次谈话。
十年之谋。
那个时候，远远算不上一鸣惊人的李天澜被庄华阳郑重邀请加入学院派，为的就是利用十年的时间让李天澜成长起来，来弥补学院派一些架构上的缺陷。
学院派的缺陷并不只是因为崛起时间短暂而没有跟一些退休却有着巨大影响力的老人建立密切的联系，他们在黑暗世界，在特战系统的话语权同样有着巨大的缺失，而这方面，在任何集团内部却又都是必不可少的。
特战系统和黑暗世界意味着什么？
最准确的说，这意味着规则之外的特殊力量。
高度的自由，甚至是先斩后奏的权力，不受普通法律约束的特性。
在任何集团，这样的力量都能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学院派在这方面的底蕴几乎等于是零。
所以他们在跟其他集团博弈的时候总是会显得很被动，那是因为规矩，因为他们守规矩，更因为他们就算想要不守规矩，也没有不守规矩的筹码。
特战系统是中洲暗影里的秩序，在中洲的角度来看，黑暗，本身就是一种秩序。
将近六年前，当时只是，没有了那件道具之后，全世界也没有什么人再可以像你一样，可以随意入侵了对吗？”
东城无敌问道。
轩辕无殇想了想，又嗯了一声。
这样的人其实是存在的。
林十一身边的使徒实力并不比他的姐姐差，如果是他亲自出手的话，发挥的效果要比那件小道具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只不过他确实是可以做到，但很显然他们如今已经被长公主盯上了，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现在能做的，最多就是查查资料，偶尔用虚拟穿梭逃个命而已。
堂堂使徒，同级中几乎碾压一切破坏力无人可敌的使徒，能做的只是逃命加上查资料。
轩辕无殇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东城无敌缓缓道：“天澜，这件事情，不要对外宣扬了，解释不清楚的，只要他在你身边，那就会引起别人的忌惮，这不是什么好事。没人会相信那样的能力他只能用一次，只要他在，你就会有麻烦。这样的人，在对手眼里是真正的魔鬼，而在自己人眼里，则相当于天使，这种麻烦，一旦公布出来，也许会造成很坏的结果。”
“恶魔...天使...”
轩辕无殇笑了起来：“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做一名天使，可惜，起码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看到什么成为天使的希望。”
白占方显然对轩辕无殇没什么好感，见这个胖子说的认真，他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怎么不说你想成为神明呢？”
“神明是人类对于超出理解范围的强大生物的定义，这个词汇严格说起来很抽象，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不存在的。即便存在，神明也未必就比天使强大。”
“所以你承认天使，却拒绝认可神明？”
李天澜突然接了一句。
其他人都没人说话，而是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
中洲，向来都是无神论者的国家。
“我只是反对神明这个词汇而已，并没有否认某些力量。天使也只是一个称呼，至于神明，我是认同的，但即便真的存在，那也不该叫神明，而应该是凌驾于一切之上，创造万物的超意识体。是我们看不到的。”
“而具体到我们内部，对于那些类似于神明，拥有着绝对强大力量的，我们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关乎真实，无可取代。我们将其称之为...”
轩辕无殇一笑，轻声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