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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大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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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军这一不间歇的猛攻,顿时让阿姑苏打的士卒再也没有了休息的时间。

    早上的时候,阿姑苏打的士卒,还是有着力气的,但是,因为一天一夜不曾停歇的行军,使得士卒们的脑袋似乎都开始眩晕了。

    但是,见到方家军发起了攻击,他们立刻便在将领的驱赶下,登上了城寨上方。

    古时候,这士卒扎营,可不是简单的立下了一圈篱笆就完事了。

    士卒们在扎营的时候,是会用木头搭建一个城寨的。

    甚至,那城寨上面,还是一样有着城墙,城墙上面,是需要能够让士卒战力作战的马道的。

    若是仅仅立下了一圈栅栏,这样的城寨却是只有白费力气,毫无辅助防御的作用的!

    当然,若是白虎国的将领,在扎营的时候,匆匆用木头围了一圈栅栏,都是难得的了。

    但是,月氏可不是白虎国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夷。

    当初月氏王之所以拒绝冒顿想要合并的要求,正是因为看不起宛如野生动物一般,只会随着水草的繁盛而迁徙。

    月氏王朝实际上与华夏一样的,都是修建城池居住,而月氏则是过着半放牧,半耕作的生活方式的。

    正因为城池已经成为了月氏人血液里的一部分,使得,在安营扎寨的时候,月氏与华夏的军队一样,都是要修建守备完善的城堡的。

    虽然木头制作的城堡,不具备防火的多功能,但是,因为军队都是砍伐的新鲜木材,富含水分刚刚被砍下来的原木,还是具有一定的防火能力的。

    因此,当阿姑苏打选择了禺山作为扎营地的时候,当即便安排士卒前去砍伐木材了。

    禺山虽然不高,但是,山上的树木却是茂盛的很。

    因此,就算这些别的城主的士卒,不会搭建城寨,但是,砍伐木头,却是能够胜任的。

    而月氏人也展现了自己善于建城的一面,不过是一个时辰,就修建了一道坚固的营寨!

    此时,他们早已打退了敌人的好几次攻势,士卒们的体力却是被榨干到了极致。

    更为主要的是……

    阿姑苏打屡屡得到奏报,不停地有部落头人,前来告诉他本部缺水了!

    阿姑苏打本来不甚在意,既然有山,自然是有泉水的!

    他当即便吩咐探子寻找山泉。

    哪知道前来报告缺水的头人越来越多,而寻找泉水的探子,不多时一样是报告说没有看到山泉。、

    阿姑苏打这才是有些慌了。

    但是,在内心里,阿姑苏打还是在劝慰自己的!

    这么大的山,自然有低洼容易积存雨水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大都是容易挖到泉水的!

    因为山峰的独特构造,使得山上的水层,要比平地上面的水层高了不少。

    这就是大山之中多泉水的原因。

    阿姑苏打当即便派人去开挖水井,在低洼的地方,挖不了几下就能发现水层的!

    这是因为,整个山峰,就像是一个大型的聚集器,天降雨水的时候,山峰上面的水,经过一些独特的构造,回流之后,会聚集在低洼处。

    “大王,儿郎们太疲惫了,那方家军又一刻也不停的攻打我们,儿郎们瞌睡的拄着刀枪,就能睡着了!

    有头人匆匆而来,说了士卒疲惫至极的消息。

    阿姑苏打一皱眉:“那方家军每次攻打我军的时候,兵力若何?”

    这将领急切道:“该死的那方极,竟然使用车轮战,将他的麾下分成了数份,每次上来攻打我军的时候,都是只有一两千人的!”、

    阿姑苏打暗自恼怒一声,他倒是小瞧了方极了!

    “无妨,你只管下去,告知儿郎们,即刻起,我军也分成数份,轮流上城作战!”

    阿姑苏打的城寨,本就建在高处,那方极的麾下,若想攻打他们的营寨,却是需要先登上禺山,然后才能攻打城寨的!

    头人转身而去。

    不多时,城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减少了一大半,只剩下不多的士卒,在值守城头的。

    禺山之上,达子们的变故,很快就告知了方极。

    他当机立断,下令让八千士卒,分成了四面,攻打山顶的城寨!

    一见到方家军来势汹涌,阿姑苏打不得不再次下令让士卒们起来防御。

    但是,见到城头上已经做好了防备,方家军的士卒,竟然就像是潮水一边退去了。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就让阿姑苏打气掉了大牙!

    只见那些方家军的士卒,竟然就像是烦人的苍蝇一般,他们若是减少了人手,那方家军士卒,顿时一大杆子人围了上来。

    俨然一副不将城寨打破,誓不罢休的姿态。

    等到他们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上山防御的时候,那些该死的方家军士卒,竟然就像是钓鱼一样,再次退了下去。

    如是三番五次之后,阿姑苏打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偏偏此刻,开挖井水的头人,又跑来告诉他,他们已经挖开了好几丈,但是,却没有看到水脉的动静!

    甚至,莫说是水脉了,那挖出来的泥土,就连湿润一点的,也是欠缺的.

    甚至,军中的老卒更是表示,这样的泥土,说明这里是没有泉水的!

    阿姑苏打当即就愣住了!

    此时,经过接连不断的战斗,城内士卒都喝干了水囊中的最后一滴水!

    甚至,有人已经渴的嘴唇都干裂了!

    要知道,若是坐在阴凉地里,安坐不动,那么可能一天之内,一口水也不喝,还是不会感觉到干渴的!

    但是,这阿姑苏打麾下的士卒,可是冒着秋日的太阳,正在山头的城寨上防守作战啊!

    虽然,佯攻之下的方家军,给予阿姑苏打麾下将士的压力并不大,但是……

    秋天的太阳,素有秋老虎的美誉。

    这秋季的太阳,可并不比夏季的太阳,差了多少威力的!

    更何况,秋季还有着一样东西,可是夏季所不具备的!

    秋高风长。

    这秋季的时候,几乎天天都有烈风的,而禺山周围,并无高山阻挡,因此,禺山之上的风,可不小呢!

    更何况,阿姑苏打为了在众头人面前显摆,还故意加高了城寨的高度!

    这样一来,还没有到了下午,阿姑苏打麾下的士卒,就狼狈至极了。

    只见他们人人嘴唇都干的皱褶起来,甚至,还有人的嘴唇干裂的都出血了!

    甚至,到了后来的时候,有些士卒已经开始和小军吏们对着干了!

    阿姑苏打正在咒骂方极,忽然见到一个头人匆匆而来:

    “大王,不好了,有人在城头闹事了!”

    “啥!”

    “大王,有士卒鼓捣起来了,甚至将百将都给打倒了……”

    阿姑苏打愣住了。

    大敌当前,这些儿郎怎么……

    要知道,他的月氏士卒,可不是其他的那些小部落可以比拟的。

    月氏因为地处黄沙之中,周边都是千里的流沙,使得月氏族人很是团结。

    内乱,在月氏几乎是看不到的!

    但是,此时,竟然有人殴打了军官?

    他匆匆而去,等到了城头的时候,闹事的双方已经被拉开了。

    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百夫长,正懊恼的坐在一边。

    旁边有人正在安慰他!

    “都在做什么?还是不是月氏的子孙!还是不是草原上的雄鹰!”

    阿姑苏打脸色很是难堪。

    呼啦啦,不单单是打架的双方,这一片城头上所有人都跪倒了。

    就连不是月氏部落的士卒,也跪倒在了地上。

    “来人,给我全部拿下!”

    阿姑苏打一声令下,当即有亲卫奔出,将一众打架的士卒都给反剪了双手,压倒在地上、

    “大王!”

    那百夫长跪在地上:“不怨兄弟们,兄弟们都渴极了,抱怨了几句,小的气不过,说了他们几句……“

    原来,刚才打退了方家军的一次进攻之后,渴极了的士卒们,拿到了饭食,竟然是既干又硬的馕。

    这馕刚做出来的时候,还香软可口更是带着焦壳,吃起来很是美味的,就像是汉人的锅盔或者火烧一般。

    但是,作为军中干粮的馕,却是在离开冬临城出征之前,就已经做好的饭食。

    这些天的太阳一晒,这馕早已干透了。

    这时候,每一块馕,都像是石头一样,让人费干了牙齿,都是咬不动的!

    甚至,有人戏称,若是放久了的馕,用来当盾牌都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那本来就没有饮水,干渴到了极点的士卒,便抱怨了几句,刚刚从生死之中走出来的他们,竟然拿到了这样的吃食,是以,难免言辞上就不好听了一些。

    而百夫长呢?

    这百夫长却是更累的!

    在打仗的时候,百夫长一样是要上战场的,还要负责指挥士卒。

    本就缺水,还要声嘶力竭的吆喝,百夫长等军吏的嗓子都快要干的撕裂了!

    等到了饭时的时候,军吏们还是要去伙房领取了吃食,给将士们分发的!

    是以,听到了士卒恶言恶语的这厮,就忍不住了,当即呛了这些人一顿。

    双方都是觉得委屈,这一场仗就打得很是激烈。

    双方的言辞难免都激烈了一些。

    而士卒们更多,是以,便将百夫长的话语声音给压制了下去。

    周围的军吏们,听到他们这样被士卒们指责,顿时忍不住了,又是冲了上来,于是这一场仗,越打越大……

    等到周围的军吏见到了这边的骚乱,才是领着军队赶过来制止了他们。

    这一场仗,打得很是窝火,不管是挨打的军将,还是揍人的士卒,都觉得委屈至极。

    但是,当对上阿姑苏打那带着杀气的眼睛的时候,当事人之一的百夫长却是忍不住了。

    他跪在地上,对着阿姑苏打开口道:“都是末将的错,兄弟们一天都不曾喝水了,又是接连大战,早已饥渴难耐。末将不过是因为几句意气之争,便先行动了手!“

    阿姑苏打本来正想拿人立威,直接斩杀了这些动手了的士卒的,哪知道却是听到了百夫长的这句话。

    阿姑苏打正待让人将这些士卒拿下去砍杀的话语,到了嘴边之后,又咽下去了。

    他一时恼怒至极,只觉得这胸腹里面,就像是堵了一大块棉花一般,让他气息难以通畅。

    “哼!”

    阿姑苏打,一挥手,当即扭头而去。

    有将军低声道:“大王,这些犯事的军卒,该做如何处理?”

    阿姑苏打使劲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两步之后,他的嘴里才是传出了一道低微到了这将领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没听到人家是怎么说的,我若是追究了,这不是做了恶人么,一人鞭挞二十,剥去那百夫长的衣甲,允许他戴罪立功便是!”

    ““大王英明!”

    终究是这将领手下的军卒,虽然这些人让他丢了脸面,但是,既然阿姑苏打不在追究了,那么自己还是有着好处的!

    毕竟,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在哪一个军队里,打斗的双方都是难逃一死的。

    而阿姑苏打不追究,只是鞭笞了20鞭子,这很容易就能变成这将领的功劳呢!

    若不是他追着阿姑苏打询问,王上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这些人呢!

    一想着自己若是运作的好了,今后可是要有着几十个死忠拥趸,这对于任何一个将领来讲,都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

    ……

    阿姑苏打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大帐之内,他招来一个县城的城主。

    这厮却是一个小部落的头人,唤作呲咯瑟,这人生的五短身材,一张黑的发红的脸上,穷扎的胡子堆满了脸上,又和鼻毛连在了一起。

    乍一看,好一个还没有开化的大猩猩。

    “月氏王,唤我前来做什么呢?”

    呲咯瑟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对于这个仅次于阿巴泰的家伙,呲咯瑟可是一点尊敬之心都没有的!

    开什么玩笑,大家都是城主,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指使。

    阿姑苏打也不以为杵,只是开口道:“呲咯瑟,军中缺水,本王让军中将士挖井,但是,掘地七八丈,都不曾见到了水层,呲咯瑟,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

    呲咯瑟本想拒绝,但是见到阿姑苏打说的严肃,便结下了命令。

    秋日的夕阳,余威依旧。

    照射在人们的身上,却是热乎乎的,甚至只是那么站一站,就会出了一身汗的。

    呲咯瑟带着自己的部下,下了山,朝着一侧的小河走去。

    此时,攻城依旧。

    为了掩护呲咯瑟的行动,阿姑苏打特意让士卒们表现的孱弱了一些,引诱的误是方家军以为守城的军卒已经不行了,是以,便要试一试看是不是能够拿下了城寨了。

    当探子报告山上有人离开了城寨取水的时候,方极一样是看到了。

    秋日正爽,方极与陈建爱却是展开了棋盘,两人下起了围棋。

    “报!”

    军卒一拱手:“王上,山上有一伙敌军下山了,看架势,正是朝着左侧的白龙泉取水而来的!”

    方极放下了一颗黑色的棋子,头也不抬的对着那军吏道:“告知青三将军,率军两千,给我冲散了他们,记住了,告诉青三,允许敌人带着少量的河水上去!”

    军卒拱手离开。

    陈建爱哈哈一笑,捻起一个白子,落下了棋子,嘴里却是到:“主公这是要挑拨他们起冲突啊!”

    方极哈哈一笑,在陈建爱的一个即将成型的大龙里面,放下了一个棋子:

    “都说那银鱼难以运输,只要是超过了半天的路程,不管怎么运输,能够活奔乱跳的到了目的地的银鱼,连百分之一都是没有的!”

    陈建爱点头:“太湖之中素有一种尾指一般大小的银鱼,此种鱼在尾鳍、胸鳍第一鳍条上也散布小黑点。太湖银鱼因为个体较小,肉质透明性较好,黑点透射使整体呈亮灰色,乃是银鱼之中的上品。”

    这是真的了,银鱼味道很是鲜美,是以,是世家大族最为喜爱的食物。

    素有非钟鼎之家不可食的说法。

    陈建爱说了银鱼的习性之后,开口道:

    “银鱼在池塘中多生活于中下层,除缺氧外,极少发现在上层活动,如池周、池底有水草,往往钻入其中。是以在运输的时候,很容易死亡的,因此,这银鱼的售价,一向都是奇高的,非钟鼎之家不能食啊!”

    方极指了指一边的几个小碟子,里面有一个小碟子里面,正是月白色半透明的银鱼干。

    “这是胡忠去太湖行商的时候,送回来的吃食,陈相尝尝!”

    方极指着那银鱼小碟,开口道。

    陈建爱本来是一副儒雅的君子作风的。

    但是,方极却是极喜欢吃零食,哪怕是行军打仗的时候,身边各色零食也是不断的。

    这太湖银鱼,方极的那个时代,可是早就没有了的!

    甚至,那个星际世代,因为地表的食物早就污染不能使用了,是以,在星际世代,人人都是以特制的营养液生存的。

    这营养液,普通大众使用的自然是一个口味的。

    至于方极这样的大伽,虽然能够做成各种口味的,以供他们这等精英食用,但是,营养液终归是液体,却是没有咀嚼的口感的。

    是以,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方极很喜欢鼓捣吃食。

    当初因为家里穷,野猪的猪油渣,都被方极当做了美味,等到家中过得去之后,方极就开始变成了饕餮了。

    此时,他身边的小碟子里,什么西域地葡萄干,南疆的猴儿酒,都是不缺的。

    陈建爱跟随方极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了方极的爱好。

    听闻方极想让,他也不客气,当即撸起袖子,伸手捻了几个银鱼干,放入了口中。

    “唔!”

    陈建爱支支吾吾:“这银鱼干别有一番嚼头,味美而无骨,好物,好物!”

    方极哈哈一笑,对于这厮不使用筷子的举动,他却是无视了。

    伸手倒了一杯酒,递给陈建爱:

    “陈相试试这个,这却是西域运回来的葡萄酒,我让徐超特意送回来的呢!”

    只见这种猩红的酒水,随着杯子轻微一晃,就粘在了酒杯壁上面,停顿之后,才会落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酒水上面,折射着动人心魄的红。

    乍一看,很是让人向往。

    陈建爱微微嗅了嗅:“主公,这却是没有我中原酒水的甘醇的,反倒是有着一丝丝的甜味。”

    “尝尝!”

    方极伸手邀请。

    陈建爱微微抿了一点,眯起了眼睛:“恩,只有淡淡的酒味,但是却多了一份的酸酸涩,更多的却是甜味。”

    他仔细品着,然后将酒水一饮而尽、

    只是,这一股酸涩,以及那特殊的怪味,让习惯了喝华夏甘醇酒水的陈建爱很是适应不了。

    看着陈建爱那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方极哈哈一笑:“这酒水,要放在嘴里品的,仔细的品,当他铺满每一个味蕾的时候……”

    就在陈建爱以为方极要说出什么高深的理论的时候,却见这厮贼笑道:

    “当你仔细品了,让葡萄酒布满舌尖上的每一个味蕾的时候,你会发现,这玩意也就是酸涩加上甜,别的滋味,都是装逼的!”

    “噗!”、

    “哈哈!”

    陈建爱差点没忍住,他急忙一手无罪,嘴里残存的酒水,喷了一手。

    自有下人上来,递上了清水。

    陈建爱净了手,却见方极已经落下了棋子,他仔细一看,发现自己这怕是要落了下风了、

    方极的两个大龙,已经隐隐即将包围了他的棋子,不管他救哪一处,另外一处都会被方极吃掉的。

    仔细算清楚了数目,陈建爱伸手将棋局一绞:“我刚才,走神了,这一局不算,不算……”

    方极哈哈一笑,这个陈建爱,却是太没棋品了,他连续输了四局,四局都是以各种借口,没有下完,就搅了棋局的。

    两人下棋的当口,青三已经带队冲乱了呲咯瑟的队列,只见青三带人骑在马上,对着人人挂了好几个水袋的呲咯瑟军卒一阵砍杀。

    三千余人正在打水的队列,哪里挡得住两千骑兵。

    不消一盏茶时间,河水边就布满了死尸,只有百十个士卒带着水袋跑到了山崖上。

    更多的军卒,却是慌忙丢下了水袋,四散而逃。

    ……

    阿姑苏打坐在主位上,正在大发雷霆。

    呲咯瑟单膝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很是懊恼。

    此时的他反倒是不怪方家军,反倒是怪起了阿姑苏打起来。

    呲咯瑟在心里嘀咕:“若是这阿姑苏打换了我的这个境地,可能在怪罪他了?

    自己损兵折将不说,这刚刚到了城寨里,还来不及回命,就被饥渴的将士一拥而上,夺走了所有的水袋。

    要知道不过是百十人带着水袋回来了,这一个人顶多也就是带了十几个水袋罢了。

    而山头,可是有着三万大军的。

    这样一来,杯水车薪之下,军卒们难免就糟乱起来。

    甚至,因为抢夺水袋的打斗,屡见不鲜了。

    就算是军法官,都是镇压不下来。

    甚至,还有一些军法官,一样是加入了抢夺水袋的行当里的。

    阿姑苏打怒气冲冲,偏偏有火发不的。

    这呲咯瑟的部卒,除了下山取水的那些士卒之外,一样是没有水喝的。

    人家自己都没有藏私,这水袋都被军中饥渴的将士们拿走了的,他能找谁呢?

    况且,这一次面对的受众实在是太多了,若是他真的追究的话,阿姑苏打相信,今天晚上,就有人开了寨门,投奔了方极而去的

    甚至,怕是还要拿上了他的脑袋呢!

    “起来吧!”

    阿姑苏打只得让呲咯瑟起来。

    他对着众将道:“呲咯瑟取水失利,诸位可有还敢前往取水的呢?”

    有人当即道:“月氏王,依我看,这方家军之所以能够截杀我等,是因为我们只派遣一部士卒去取水,这就给了方家军集中打击的机会了,依我看,我们不妨派出两股士卒,分别前往左右两面取水,这样,方家军想要打击,也是必然有着一部能够回来的!”

    有人听到这厮的话语,顿时来了灵感,当即道:“我们不妨让士卒以若干部曲为一部,然后以山头的信号指挥为准,若是方家军来到了左边,我们就让右边的士卒下去取水,若是他们去了右边,就让左边的士卒下去取水……”

    有人更是开口道:“何不以左右两部为诱饵,然后派遣士卒去了后面取水呢?这样虽然绕路一点,但是,却是最可能成功的啊!”

    ……

    听到众将的说辞,有心想要惩戒刚才闹腾的士卒的阿姑苏打,只得咽下了这一股怒火。

    他只得按照最后一员城主所说的办法,派遣三部战将,分别携带水囊、水桶等取水工具,然后以城头旗帜军鼓为号,指挥下山取水的将士们。

    这一次,方极却是没有看到禺山后方的敌军取水士卒,只是派遣了两部骑兵,往来绞杀取水的达子们。

    而山头上看到这一幕的阿姑苏打却是派遣军卒下山,欲要护卫山下取水的队伍。

    方极见状,自然是大派兵卒,想要绞杀这些下山了的达子们。

    此时,达子们早已饥渴难耐,正是战斗力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若是爆发了大战,方家军自然是收益的一方呢!

    哪知道,阿姑苏打见到方极派出了更多的军卒,又见到山后面取水的士卒,已经开始往回走了,于是,下令左右两侧的士卒纠缠一阵之后,便收缩回了山上。

    而方家军的骑兵,并不适合攻山作战,是以,在追击一阵,将战果扩大之后,将重点放在了被遗弃的那些取水的士卒身上。

    等到后方的士卒就要上山的时候,才有人发现了原来达子竟然安排了三方取水的队伍。

    虽然在青三等人的指挥下,军卒们急忙调转了马头,清剿那些取水的达子,但是,依旧有三分之二的士卒,带着水囊上了山。

    ……

    大帐之内,青三、方四两人弯腰请罪。

    方极哈哈一笑:“这禺山高达数十丈,宽阔更是数里之遥,莫说是你们,便是孤,一样是没有看穿阿姑苏打的计策的。起来吧,你们何罪之有。”

    两人羞愧至极,王上定的好好的计策,只要是围困了达子三天时间,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就没有阿姑苏打部众继续坚持的道理!“

    到时候,不费一兵一族,便能收降叁万之众,这可是一个辉煌的大胜啊!

    方极却是让两人起来,他安慰了两人几句,然后对着陈建爱道:“陈相,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陈建爱开口道:“主上请说!”

    方极指着远处的禺山,开口道:“白天的时候,我仔细看了,这禺山之上多茅草!”

    青三和方四两人却是在山脚大战了数次的,众将更是都领军攻打过山峰的城寨,是以,众将纷纷点头。

    方极询问道:“这个时节,茅草当半枯黄了吧?”

    他回忆道:“想当初,与父母在大龙山务农,这等民生之事,孤却是做的很多的!“

    方极看了看自己,这些年来,因为不曾下地,使得自己的脸颊都是变白了不少,想当初,可是一个标准的黑脸呢!

    他继续道:“这茅草,每到了这个季节,都是半枯黄的,这个时候,父母会将茅草隔回来,晒得半干之后,用手搓成绳子的。”

    方极看了看自己变得愈发的白净的双手,感慨道:“盛夏的茅草,太嫩了,若是搓绳,很容易就断裂的,唯有这秋季枯黄的茅草,最是适合搓绳的!”

    “秋季里的芝麻、玉米、黄豆等作物,在收割的时候,都要用绳子捆起来的,农家子弟,却是没有买绳子的条件,大都是自己动手搓的!”

    一想到那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错绳子,方极就觉得很是温馨。

    想当初,每次搓绳,家里都是要比赛一番的,看谁搓出来的既快又匀实。

    这茅草绳,在使用的时候,稍微沾了水,那可是结实的很呢!

    “主公熟悉百物,乃是我国百姓之福啊!”陈建爱带头恭维一声。

    方极笑了两句,看向了这些将领们:

    “山上的茅草可曾枯黄了?”

    只要茅草枯黄,方极的法子就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