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州刚开始还以为狗是看到了苏烟高兴的,直到它跑到了近前,才发现狗的状态不对,跳过来的瞬间,是凶悍的攻击状态。
他下意识的抱住苏烟,一个闪躲开了狗的攻击,不过爪子却擦着他的胳膊过去,衣服瞬间就被利爪给抓破,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击不中,凶猛的大狗嗷呜又是一声狂吠,再次跳了起来,张开了嘴,露出尖锐的犬牙来!试图再次攻击。
苏烟已经反应过来了,伸手扯掉了霍玄州脖子上的围巾,一把推开他的时候,想要把围巾给扔了。
谁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推开霍玄州的时候,将军已经对着她张开血盆大口冲了上来,被它给撞到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朝着湖面坠落。
霍玄州眼底神色蓦然冷凝,危险嗜血的光芒一闪即逝,对着那只大狗就要动手。
好凶狠的狗啊!
苏家竟然还养着这么一条不知死活的东西!
苏烟坠落的最后一瞬间,看到霍玄州跟将军对峙了起来,像是个野兽一样,比发了狂的将军还要吓人,心知他动了杀心,对着他就是一声警告的大喊:“霍玄州,不许动它!”
霍玄州双眸神色越发冷凝危险,握紧的拳头,像是要攥出血来,愤怒嘲弄的看着面前的大狗一个飞从自己边跳了起来,叼住了围巾,撕咬了起来。
不动它,不过一只畜生而已,一只连主人都能攻击的发了狂的畜生,难道比人还重要吗?
事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一切不过就是在瞬息之间。
“姑姑不会水!”苏诺眼看着苏烟掉到了湖里,又是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凌笙看着眼前的一幕,双眸神色倏然清冷,只深深的探究的看了眼霍玄州,潇洒利落的脱掉上的外,直接就跳到了湖里,救人。
霍玄州怕那狗会发狂伤人,抽上前的时候,竖掌为刀,直接就把它给劈晕了,听到苏诺喊话,子却是蓦然僵硬,心脏瞬间有些抽疼,想也没想,转就往湖里跳。
谁知道却有人先他一步跑了过来,是家里臭丫头,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经过他边的时候,小脸崩的很紧,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
“凌笙!”霍玄州一声焦躁的大喊,双眸倏然冷凝,想要拉住她,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她噗通一声就跳了进去之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她个女孩子家家的,过来添什么乱?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还能不下去救人不成?
君时衍是被苏靖给喊过来的,还没有到地方,就见对面混乱异常,苏烟掉到湖里的时候,家里小姑娘也跟着跳了下去,双眸倏然紧缩,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凌笙跳进湖里的瞬间,冷的子都跟着僵硬了,朝着苏烟的位置快速的游动了过去。
对!
霍玄州个渣渣!
不能让他得逞了,事是他干的吗?想要英雄救美吗?
将军对红色发狂,肯定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都会知道的,俞铮跟她说,最近霍玄州都在收集关于姑姑,关于苏家的报。
她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不相信霍玄州这个渣渣罢了,他为了追姑姑,可以不择手段吧!
苏烟就在前面,不住的沉浮着,灌了一肚子的冷水,子已经没有了力气,看着凌笙朝着她游了过来,突然间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却在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停住了,子像是突然没了电的机器一般,停止了运转,竟然动也不动了。
苏烟红着一双眼睛,急了,可是她不会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突然间就在自己面前沉了下去,伸手想要去拉住她。
缺氧失温,窒息的痛苦让她连一句笙笙哽在了喉咙里,自顾不暇,眼前一片模糊。
笙笙!
笙笙她怎么了?
霍玄州动作已经很快了,喊了凌笙好几句,让她上岸,可是臭丫头也不听,就一直往前走,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
很快,她就已经到了苏烟的跟前,可是却突然就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诡异的,快速的下沉。
“凌笙!”霍玄州一声焦灼的大喊之后,听到后噗通一声,又有人跳进了湖里面。
凌笙只听到大脑里嘀的一声尖锐的响,体突然间就动也动不了,就像是前两次一样,眼看着就要靠近姑姑,就要靠近了,那么近那么近。
耳边,再次响起了让她恐惧的魔音一般的呼喊。
“赵医生,赵医生,病人有反应了!”
凌笙只觉的脑袋涨得像是要炸掉一样,眼前一黑,大脑豁然空白!
“凌笙,凌笙,你听到了吗?你能看到吗?”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看到了吗?看到我的手了吗?”
凌笙呼吸急促,口闷得像是要炸裂一般,声音再也不是尖锐刺耳,让人头痛裂,眼前慢慢清晰,一闪而逝一张模糊的人脸。
“凌笙,看到了吗?我是赵医生,你的主治医生。”
“赵医生,太好了,病人醒了!”
“准备做全面检查,通知病人家属!”
凌笙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脑子嗡嗡嗡的不断的鸣响着,就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脑袋里飞。
是谁?
是谁在她耳边喊?
那么焦急。
那么绝望。
那么痛苦。
心像是被人紧紧攫住了一样,疼到她窒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滑落,哽咽着,子不住的跟着颤抖着。
笙笙……
醒醒……
笙笙,快点醒醒……
我求求你……
快点醒过来……
是谁?
谁在喊她?
在焦灼的呼唤她?
声音那么熟悉,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到抽搐,他在喊什么?他在哭什么?
“凌笙,凌笙,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难受?能听到我说话吗?能看到我吗?”
“赵医生,你快点过来看看,病人在哭!”
笙笙……
笙笙……
凌笙只觉的痛到肝肠寸断,眼前一片模糊,大脑瞬间的空白之后,再次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