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又是陆辰,这该死的东西!没想到他陆家都落魄到这地步了,还能给咱们制造出这么多的麻烦来,该死,该死!”
说到该死时,楚嫣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了。
接着再道,"爸,再让陆辰那个窝囊种这么搅下去,天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这一切说来说去都还是那一纸婚约作的祟!爸,您是不是该下决心了?就陆辰的态度,他现在肯定是不肯解除婚约的,所以咱们是不是该单方面宣布终止撕毁了?比起声誉受损,再让陆辰这么搅和下去,咱们楚家要损失的更多!”
言至此,显然是楚嫣已经等不了了!
陆家跟陆辰那边软硬不吃。
暗网那边派出的杀手首袭失败。
楚家又蒙上因陆辰而起的这接连难关。
她,是真等不了了!甚至都等不了暗网那边对陆辰的第二次袭杀了!
“单方面撕毁婚约的最好时机已经过了!现在提起悔婚的话,已经不仅仅声誉受损这么简单了!楚氏集团现在面临各种负面舆论的危机,加上资金链又出现了问题,要是这节骨眼提出悔婚,无疑是把咱们钉在了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柱子上,这样一来,咱们要面对的可就是雪上加霜了,后果也将不堪设想!”楚雄凝重道。
"那怎么办?就这么跟他耗下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楚嫣有点抓狂了。
“到了这份上,咱们没别的选择,除非,除非他突然暴毙身亡!”
暴毙身亡这四个字,艰难地从楚雄牙关中迸出。
楚嫣娇躯一颤,诡异地没再接茬往下说,而是陷入了沉默中。
只是,脸上却抹过了稍纵即逝的冷厉来。
"楚董,唐巡抚让我过来通知你们,你们可以过去了!”
就在这时,接待室的大门被推开。
唐继宗的秘书走了进来道。
下一刻。
原本脸上还布满阴霾的楚雄陡为欣喜。
立马迫不及待地随着表情颇为玩味古怪的秘书走出了接待室。
临走前,抓起了放在桌上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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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布袋。
巡抚办公室。
"唐巡抚好!”
"唐巡抚!”
楚雄父女一走进来,立即谦卑喊道。
只不过却是少却了几分以往那种商界巨鳄的气场风采。
然而。
伏案在笔的唐继宗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嘴上道,“等了这么大半天,说吧,找我何事,如果是想托关系让我帮楚氏集团开绿灯或者是帮什么忙的话,抱歉,你们恐怕白等了!我唐继宗素来都不搞开后门的那套,想必你们也是清楚的!”
不咸不淡,不轻不重,不疾不徐。
仿佛忘了之前在马蹄岭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
“不不不,我知道唐巡抚一直都高风亮节,整个岭南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哪敢不识好歹地不按规矩找唐巡抚帮忙啊!”楚雄连声讪道。
“哦?那楚董跑到省府带楼等了两个小时就为见我一面,是奔着什么来的?”
手中的毛笔勾出水字的最后一笔,唐继宗满意地看着宣纸上的'上善若水'这四个字,道。
"唐巡抚,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无形中来了一记深呼吸,楚雄直言说出。
继而展开了黑色大布袋,直接把里头早已准备好的一捆荆棘拿出,背到了后背上。
"嗯?”
一直都没去瞧对方的唐继宗一愣。
这才抬起头来向前看去。
只见这位在江州算得上是叱诧风云的商界大腕已经是背起了荆棘,画面有点滑稽。
"楚董,几个意思这是?”唐继宗皱眉道。
"唐巡抚,我听我爸说了马蹄岭上的事,回来之后他深感懊悔,只怪当时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冒犯了唐巡抚,所以过来负荆请罪,希望唐巡抚能不计前嫌网开—面!”
没等楚雄作语,楚嫣便是快声道。
深感懊悔?负荆请罪?网开一面?
几个成语让唐继宗皱着的眉头再为一紧!
他嗅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来。
"唐巡抚,正如小女说的,马蹄岭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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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是我大错特错,只怪我当时被那个陆辰气得有点上头,所以一时间大脑发热就口不择言去冒犯了唐巡抚,希望唐巡抚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背着荆棘,楚雄弯下了腰。
再一次,他把陆辰给提了出来,"唐巡抚,相信你也知道那个叫陆辰的,之前我楚家跟陆家定下了一门婚事,就是陆家陆辰跟小女楚嫣的,后来陆家没落后,陆家就一直想方设法要尽早完成这门亲事,只不过小女暂时想以事业为重,不想过早去被婚约把自己束缚住,所以迟迟没同意完成婚事!”
"不料那陆辰对此心生不满,纵是我楚家对他百般好,都被他视而不见地当成理所当然,不过这倒也罢了,见我楚家不肯完婚,他便四处想方设法给我添堵,给小女添堵,各种道德绑架以及阴阳怪气地羞辱我跟小女,那天在马蹄岭上,我便是被他那出言不逊的羞辱给气到了,所以才导致唐巡抚你出现时,我被冲昏了头脑!”
然而。
他却没发现,他不说陆辰还好,一说陆辰,唐继宗的脸色便是猛地沉了下来!
如此在他面前污蔑陆大师,这简直是罪无可恕!
他楚雄,他楚氏集团是什么货色,真以为他唐继宗不知道?
甚至是在他的暗中调查下,五年前问鼎破产陆家没落,背后都跟楚家逃不脱关系!
不过他还是暂时给忍住了!
“楚董事长,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只是为了道歉的话,大可不必,马蹄岭上的事儿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我唐继宗虽然贵为岭南巡抚,手中的确是有点权
力,但我从来都不会借着手中的权力去干那种公报私仇的事儿,如果你们楚氏集团屁股干净,尽可放心好好经营,良心经营便是!就算是你楚氏集团背后有着什么违法勾当,管方这边也会走足流程依足证据再去处理,所以,你跟我说那一大堆,意义不大!更不至于要整出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负荆请罪来,没必要,一点都没必要!”
唐继宗很是肃然地正声低沉。
他说的也的确是不假,虽说那天在马蹄岭上楚雄深深地冒犯到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