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被廖霜说得心里发虚,便说:"我从来没说过他是讨债鬼!”
"可是她一直在说!”廖霜指着廖太太,"你怎么没阻止过?”
说到这,廖霜想到了什么,一怔,脸色发白,还带着气愤。
"哟,这话你还当真了?”廖太太噗嗤一笑,"谁家父母不骂儿女都是讨债鬼!就是怨他们多灾多难,让父母伤心和担心!你瞧你哥,从小病到大,哪时让人省心过?你倒好,居然真为这事找什么乱七八糟的神棍看!要我说,你瞧你哥这样子,也不是办法,不如让他痛痛快快地去了吧!”
听到这话,李玉篆冷扫廖太太夫妻一眼。
李玉篆冷冷道:"讨债鬼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有的!讨债鬼投胎之前都是有征兆的。因为讨债鬼要祸害家里钱财和父母,所以讨债鬼投胎,母亲第一晚会梦到家里进贼,家里被洗劫一空。第二晚,会梦到家里哭丧,代表他会突然夭折,害父母伤心。至于第三晚会不会梦到什么东西,那就要看这讨债鬼跟父母多大仇了!”
说完,她站了起来,走向大门。
廖霜一怔,连忙跟上去。廖忠倒没什么,但廖太太却神色不好了。
出了门,廖霜便哭:"那不过是个借口……我爸只是不想给我哥治!果然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没见你弟在家。”李玉篆说。
"他呀,他在魔都。”廖霜皱了皱眉,"我好讨厌他呀!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书念得很好,又聪明。他小的时候,我爸常带到他出去,因为他让我爸倍有面子!他十多岁就到我爸的公司实习。现在在魔都,一边管理我爸的分公司一边上大学。”
"等等,他上大学了?他几岁了?你不是只比他大一两年么?”李玉篆怔了。
"我已经二十一岁!”廖霜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考帝都大学,我复读了两年。”
李玉篆哦了一声,"你看着挺显小的。”
"你说……我家这几天会有丧事,我哥会死吗?”廖霜红着眼说。
"不会。”李玉篆肯定地说。"但你家还是会有丧事,至于死的是谁,你到时就知道。”
廖霜眉头一跳。
"你家童思集团还不错。”李玉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廖霜听得莫名其妙。
……
李玉篆回到公寓已经晚上,周围静悄悄的,她不禁又翻起师傅留下来的书。
但是不论翻多少次,她都找不到解决办法。
李玉篆拿出手机,盯了好久,打电话给宋惊伦。
"还没睡吗?”宋惊伦说。
"嗯,帝都玄学界的人,你认识不少吧?我想拜访一下。”李玉篆说。
"是啊,几乎都认识。”宋惊伦说,"怎样,你要见吗?”
"唔……好啊。明天可以吗?”李玉篆看了看日历,明天刚好是星期六。
挂了电话,宋惊伦揉了揉眉心。如果他今天不说破,她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开始见面时他也没有察觉,因为活尸这种东西会散发出阳气。这就是与鬼的区别。但也正是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情况,才难以救治的。
当时只觉得他身上阳气弱,阴气特别重,握手时,手碰到他的脉搏。他没有脉搏。
第二天宋惊伦就开车到她楼下接她。
"我们要拜访的那位老先生叫竺老,是整个帝都道行最高的先生。暗地里被称之为国师的人物。”宋惊伦说,"帝都很多建筑,还有大工程,都是经他手指点出来的。”
李玉篆知道,正府明面上宣扬科学,但暗里却养着一批奇人异事,而大工程,全都会请人看过之后才会动手的。毕竟事关国运。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终于到了竺老的住处。
那竺老没有住在帝都中心,反而是效区某个村子的村口。
房子就一间普通的农村两层小洋房,围着一个园子。
走进院子,就见一个糟老头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一边抽水烟一边剔牙,翘着二郎腿,脚下还是一双人字拖!
一裂嘴,还露出两颗暴发户般的大金牙!
李玉篆倒抽一口气,她心目中的世外高人形象,就此噼里啪啦地被崩了个粉碎!
一见到宋惊伦,这老头就裂嘴笑了:"哎唷喂,小宋子今天莫非是想通了,想转投我的门下!”
宋惊伦嘴角一抽,所以他最讨厌见这老头了!
"哎……这女娃娃哪来的?你媳妇儿?有眼光!”竺老嘿嘿奸笑起来。
宋惊伦一脸淡定。
李玉篆说:"我不是,你不要胡说。”
竺老抽了一口水烟:"女娃娃,你师父是谁?”
"张宪先!”李玉篆说。
谁知竺老呸了一声,"怪不得这么讨厌!”说着进了屋。
"怎么回事,师父跟他有仇,怎么结的仇啊?”李玉篆焦急。
宋惊伦一脸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的原因吧……”
"你得罪他了?”
"不。”宋惊伦摇头,"当年我出生,把一大家子给祸害死了,当时不是来了一个老道,而是两个!一个是师傅一个是竺老。他们都要把我抱走,于是二人打起来了,最后师傅趁他大意,拍了他一板砖!抱着我就跑!”
李玉篆嘴角一抽,这是在争徒弟!
不过宋惊伦命格奇特,天生学道的料,资质高,当然谁都想要!
"师傅跟这竺老年轻时就认识,还一起全国游历过,感情还挺好的。最后却因这事闹崩了!”
李玉篆无语了,这真是夺徒之仇不共戴天啊!
而这竺老也倔得很,说除非收到资质更好的,否则绝不收徒。
"咦,小女娃,你命格很特别。”竺老突然站在门口,盯着李玉篆。
"哦,是啊。”李玉篆说,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死过一次。”
"换命术?”竺老眯了眯眼。
"换命术?”李玉篆一怔。她也对自己的重生感到奇怪,她一直不知道那是如何做到的,但她却知道是师傅让她重生的。
而师傅留给她的书没有对这种术法的记载。她也偿试过查这方面的资料,却没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