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汉子如狱大卸,立刻抬着晕倒的那个离开,又有三名汉子上前。
越往下挖,阴气越重,第一批人坚持了五分钟,第二批人却只坚持了三分钟。
有些甚至一上前,才握上锄头的,就直载地上,一边吐白沫,一边嘿嘿笑着,浑身抽搐,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贵人临身符从底部慢慢往上烧。
"拜请御天大帝,上呼玉女,下呼地皇,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一枚裹着黄符的铜钱猛地从阵外打了过来,狠狠击在那个被冲体的汉子身上。明明是一枚小小的铜钱,那八尺多高的汉子愣是被击得整个人飞了出去,咭地一声厉叫,就载地上起不来了。
却是李玉篆在阵外作法。
"拖走!下一个!”宋惊伦说,猛地抓起一枚铜钱朝坑外一个方向一掷,"别愣着!给我挖!太常,再站在那里不动,就跟他一起躺了!给我走巽位!”
那名被太常贵人护身的汉子都快要哭了,但却不敢不动,他可不想跟刚才的人一样被鬼上身!幸得那李大师出手及时!如果迟了,跟白天那个开挖掘机的一样自扒肚子怎么办?
才五米深的东西,却挖了足足一个小时有多,三十个壮劳俱轮了一遍!有些还挖过第二遍第三遍的。
娄心宜这个小透明即在阵外,傍边放着一个大铁壶,每个被拖出来的人,她都一边骂骂咧咧地从铁壶里倒出一碗不知什么东西,给倒下的人灌上一碗。
一碗下肚,躺下的大汉几乎都醒了,而且还一脸陶醉:"这啥东西,好喝,爽死老子了!”
"爽你马逼!”娄心宜气狠地一个耳光抽过去。
"挖到了!”工地大坑里,一个方脸汉子激动地大叫:"啊——嘿嘿嘿嘿……嘻嘻嘻——”
大汉说着,突然直翻白眼,一边吐着白沫一边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浑身像抽羊癫疯一样抽了起来,最后咭地一声怪叫,猛地朝宋惊伦扑过去。
"滚!”宋惊伦急喝,承影剑猛地拍在那汉子在脑门之上。"所有人,撤出大阵!”
宋惊伦才急喝一声,那个坑里突然爆发出一股股的怨煞之气,阵里的壮劳力哇哇叫着,连忙往外冲。
李玉篆见状,狠狠一咬舌尖,一口直阳涎直喷在镇娿之上,沾着血在上面画符:"天猷天猷,猛烈诸侯,上佐北极,下临九州,身披金甲,手持戈矛。乘云吐雾,鬼哭神愁,眼似雷电,爪似金钩,逢妖寸斩,遇鬼擒收,破邪皈正,帝令一出,不得停留,急急如律令!给我收!”
刚念完咒,一阵阵厉叫响地,像喷泉一般喷涌而出的怨煞之气猛地风向一改,循着阴渠直冲镇娿石。黑雾滚滚而来,伴随着阵阵鬼哭狼嚎,全涌进这块石头。
李玉篆被这股子阴煞之气冲撞得整个人往后仰,幸得她反应快,马上就稳定了身影。手放在镇娿石上,好像马上要结成冰一样,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