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倒抽一口,说实话,她能笑吗?
"大爷,你先起来,我们不捅你家老窝!你要把事情说明白,你老娘的坟丘子,怎么会埋这啊!当时这一片可不是坟地,也不是乱葬岗,好像是当时村镇的大路吧!怎么也不能把人埋大路上!尸骨万人踩,得受多大罪孽!”李玉篆说。
"谁愿意把老娘埋这!”老头捶着看书的胸口。
"可不是,有事好商量不是?”李玉篆道:"只要你说清楚缘由,才能找到解决办法不是?”
"保证不动我老娘的坟丘子?”老头狐疑道。
"能不动我也不想动。”李玉篆说,"不过她埋那里也不是办法,现在出事了,总得想办法解决,是不是?你至少先把因由说出来,为什么埋哪!说起来,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一个先生哦!”
老头怔了一下:"你、你是一个先生?”
"对!”李玉篆说,"你可还记得五十年前建校的那位先生,那可是我的师父!”
"这是真的?这就好了!我就知道,那位道长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老头激动地哭了。要是刚刚还不信李玉篆这么年轻就是一个先生,但现在却信了!因为当年那位先生也是极年轻的!当然能教出更年轻有本事的徒弟。
"这……”老头地上坐上,一叹:"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
"要说往边上去说!”杜校长脸一阵青一阵白,周围还在一大波人呢!他实在受不了被围观,而且还坐在大门口的,成什么样子。
"去我家里。”老头瞪了杜校长一眼,哎唷一声,站了起来。
李玉篆点了点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能找到根由就最好了!
她跟着老头走,娄心月和吴哲面面相觑,想了想,也跟上去。
老头所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是一栋老旧楼,看起来有三十多年的样子。在这个繁华的都市,能在这么繁华的地段找到这种老旧楼,也是奇事了。
一路上楼,老头一声不吭的,显得心事重重。
老头住的是二楼,打开门,只见里面挺乱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独居老人。地上是老旧的那种马塞克地砖,因为楼屋底,光照又不好,大白天的都要开灯。
"十一点了,你们要吃饭吗?我煮饭给你们吃!”老头说。
"不不,不用了!”娄心宜一看这环境,连忙摆手,饿死也不吃,脏兮兮的。
说真的,这房确实有些脏,李玉篆也吃不下,哪能像电视女主一样,脏也能吃得笑嘻嘻的。房子不好是不好,脏是脏,不是一个概念的。
"那我煮个面自己吃。”老头说。
李玉篆觉得这老头是逃避话题,好像不想说起自己老娘的事情。
娄心宜和吴哲已经胡乱猜测了,娄心宜低声道:"难道他老娘出轨了?跟别人好了,又被夫家打死了,所以埋大路上万人踩,所以怨气深重?”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吴哲白了她一眼。
娄心宜说:"电视和小说都源于生活!生活中比电视小说狗血的事情多海里去了!”
"我老娘才没有偷汉子!”老头气得青白着脸从厨房奔出来。
娄心宜和吴哲吓了一跳,尴尬了一脸,想不到这老头耳朵一点了不背,他们这么小声,他都听到了!
"不偷汉子,那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哪里不埋,埋当时的大街了!”娄心宜嘴硬,冷哼了一声。
"哎唷,死丫头乱说话!”老头上手就要打。
李玉篆大惊,连忙拉着他:"大爷,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我这位姐姐小时候脑袋被门给夹过!”
娄心宜要哭的模样:"你、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脑子被夹过?”
李玉篆倒抽一口气,居然真的夹过!
"哼,小老头不跟脑残娃娃计较!没得也显我脑残!”老头冷哼一声,回到厨房。
娄心宜和吴哲再也不敢作声了,老头在厨房煮好面,吃过了,才打着饱隔出来。
"老大爷,现在可以说了么,事态紧迫啊。”李玉篆说。
"我姓廖,叫廖大石,你叫我老廖头就可以了。”老头皱着眉,沉默了一好一会才说:"七十多年前,你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年代么?”
"战争!”李玉篆说。
"对!”老廖头点头,"那年我才六岁,正记事的年纪。就在早两年,战争已经全面爆发!现在的学校,前身是我们的小镇,名叫石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