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的滴水声,把幽幽切切,吱吱呜呜,既痛苦又愉悦的欢愉放大无数倍。
真切的就像是在隔壁。
“……”刚准备如厕的叶疏言愣住,搭在裙摆上的手不自觉抽动两下。
他、听错了?
支支吾吾的女声再次传来,紧接着是某种
开什么玩笑,这声音越来越大了啊!
他现在有点尴尬,这是要当做不知道继续放水,还是拍拍屁股走人?
“b·tch!”
平地惊雷带起一声怒吼,差点把叶疏言吓得失禁,对面传来男人的低声怒吼,自己粗鲁的打骂声。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带着令人牙疼的拍打声。
隔壁再次传来极有节奏感的音乐,伴随女人哀鸣,听上去就像是无辜小鹿面临死亡前绝望而痛苦的哀鸣。
作为老实人的叶疏言顿了,并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报警”电话。
虽然他没经历过,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大学宿舍最能引起共鸣的话题之一,大家都懂,起码叶疏言当初也是讨论过不少次。
比如“老师”教学最能勾起学生“兴”趣,哪个“老师”授课最深入/浅出,哪个“老师”考点最齐全……
作为好学生,这些都是讨论的重点,要是有人有哪位“名师”的特别授课项目,那绝对能从一号男生楼,被人追捧到三号男生楼,只为见见名师教导。
所以,思考了五分钟,他决定……去二楼厕所解决吧。
真·单身狗·叶疏言默默准备离开,毕竟在这里听墙角什么的他一点都不会觉得激动。
现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那,能跟着舍友们畅谈一整夜的老宅男了。
他现在已经是一位“卡哇伊”的小可爱,胸/大腰细腿长,御姐气场十足的那种,虽然他也挺不情愿的,只可惜事实如此。
再怎么听这热血沸腾的声音,他的弟弟也不会直挺挺的回来。
还没等他准备离开,隔壁传来提裤子的动静。
别问为什么会知道是提裤子,毕竟是个男人都会经历手表和皮带碰撞的金属音,虽说不是当事人,不过听了墙角的叶疏言还是觉得迷之尴尬,即使他根本不想听来着!
等了几秒,他决定还是等对方这对偷食的野鸳鸯走了自己再出去。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背完仅会的三字经,对面的声音还没停,叶疏言忍不住有点烦躁,耐着性子又重头开始背一遍。
度秒如年,似乎再也没有如此悠长的,感受过时间的缓慢。
长到叶疏言的三字经已经成了满脑子黄色废渣的骚操作,他已经不自觉开始脑补对方的开车技术了。
说起来厕所PLAY这东西,根本只存在于各种小说,那啥影碟里面才会有,正经人家的男男女女谁会在厕所干这档子事?
所以说,对面不是偷情野鸳鸯,就是骚操作的大佬。
苦苦等了不知道多久,等的整个人都不大好,痛苦难耐。
他都开始计算思考那男的持久力问题,毕竟从他进厕所听到声音开始,再到对方结束,貌似也才六七分钟的样子。
正常健康男性来说,怎么样都要半小时吧?虽然他没实际经验,不代表他没理论经验啊。
这六七分钟似乎不大行的样子。
叶疏言摸了摸下巴,漂亮的小脸蛋上露着色眯眯的表情。
隔壁终于响起推门声,沉闷的脚步声响起,以他的推算,这种声音程度的脚步声,那起码是个一百五的壮汉,弱鸡不可能有这脚步声。
又耐心等了会儿,确保四周安静的只剩自己的呼吸声,叶疏言打开门。
他都快被憋死了!
作为人类,某些好奇真的是无法克制的下意识的行为,比如他那不断闪烁飘动的目光,正不自觉往刚刚发出声音的隔间看去。
“啊!”
“叫什么叫。”
懒散的略带虚脱的女音响起。
被吓到直接靠在墙上的叶疏言面露尴尬,不仅是因为看到了某位当事人。
更是因为那位当事人的表情太过淡定,甚至于对方的衣服还没穿戴整齐,礼服的一侧还挂在肩膀上,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肌肤,以及深深地牙印。
看清对方胳膊上以及渗出血的牙印,叶疏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原本以为是野鸳鸯,没想到看样子不太像啊,这牙印,怕是撬了对方祖坟才能被咬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狗没栓好。
深可见骨,并且还在流血。
看清坐在马桶上吞云吐雾的女人的容貌,叶疏言这才恍然,为什么对方会忍不住咬下一个那么深的牙印。
她实在是太帅了!
利落的棕色短发此刻凌乱的散落着,她靠在陶瓷墙壁上,半仰着头,姿态懒散。
莫然的对上叶疏言惊讶的目光,眼神不似一般女孩的妩媚相反她的眼神极为锐利,丹凤眼,眼睛细长眼尾微掉,一眼看过去,更似军人的利落,被她看着时更像是被野兽盯住要害。
叶疏言强忍住想要看过去的表情,微微撇过头,有些尴尬:“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嗯,没事。”低沉的烟嗓透着女性少有的磁性,叶疏言有些忍不住想抬头,却又想起对方还未穿戴好,强忍住自己的动作。
过了一息,见对方已经没继续穿衣服的打算,叶疏言忍不住问道:“需要我给你借一件衣服吗?”
根据莉娜贝忒的记忆,这种party主人都会备好备用礼服,就是防止客人们出现意外状况而没衣服换。
女人夹烟的手顿了顿,倾吐云雾。
“不用,你是哪个人带的小明星?”女人终于直起身,把下滑的肩带重新拉起,仗着裙摆够大,她直接抬腿把湿乎乎的briefs(内Ku)脱下,扔进垃圾桶。
叶疏言在发觉她动作时就飞快转身,面对墙壁面无表情的思考今天是不是遇到神经病了,这也太刺激了吧?
“害羞?不会还是处吧?”身后传来带着狡黠的尾音。
大概是看不惯女人这般放荡不羁的模样,叶疏言有些恼火,忍不住回到:“嗯,没你技术好。”
身后的女人不在说话,空气中的烟味更浓烈了些,脱口而出的叶疏言也有些后悔,毕竟和人家素不相识,就这样怼了过去,怎么说也不礼貌,毕竟和他无关。
“呵,你以为娱乐圈是什么干净地方吗?你是新新人?”女人的声音夹杂着无法忽视的尖锐:“你知道许多人的宣传照背后会直接写上‘DRR’吗?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她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叶疏言本有些内疚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烦躁。
“关我屁事。”他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了一场春宫戏他还没来得及追悼倒霉的弟弟,还想让他听女人说教?开什么国际玩笑,不自爱是她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