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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将门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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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珍现年十九。

    自吴父在两年前过世后,原本家有良田千亩,在太原府更有三个铺面的吴家,已有家道中落之虞。

    吴父去世后,吴家就吴珍这么一个带棒的。所以吴家家道中落的原因,肯定在吴珍身上。

    因从小就锦衣玉食,吴珍不仅为人豪爽,且热衷与三教九流之人交流,再加上吴珍还有着眠花宿柳之习,这确实造成吴珍花钱如流水的事实。

    但吴珍为人,却机深诡谲。

    年龄不大的吴珍,不仅能将自己花出去的钱给赚回来。而且在去年,吴珍还在太原府,新开了两家铺面。

    今年年初,善于结交朋友的吴珍,摸到了从富商到巨商的那块天花板。

    太原石知府的幼子,让吴珍与他搭伙做生意。但乐极生悲的是,在吴珍一次与石公子等人喝花酒之时,石公子居然“马上风”走了。

    当时,吴珍与这些生意伙伴同样惊骇万分。冷静下来后,吴珍想到那位虽有精明之誉、但度量极小的石知府,可能会迁怒于他们。

    在衙门来人之前,吴珍将他的这种担心,说给了朋友们听。不过吴珍这些朋友不以为然,他们认为石公子的死是意外,与他们无关……

    放下不心的吴珍,在当晚,就去找了认识石家大少奶奶之人。在吴珍允诺大少奶奶一个铺面后,说出佣金价格的中间人,见吴珍答应后,中间人允诺明天之前将给吴珍一个准信。

    第二天中间人带来消息,说除了石家大少奶奶那间铺面外,吴珍若再拿出三间铺面,这事就可以平了。

    吴珍既没问是谁提出要三间铺面的,更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就拿出四间铺面的相关文书以及所有佣金,利索地给了中间人。

    经过闭门深思,吴珍仍认为石家幼子生前提出的生意有赚头,又觉得自己在失去四间铺面之时,留在太原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之后,吴珍做出一个决定。

    吴珍准备将仅剩的铺面出手,将所得的钱与家中的现银去购买茶砖、大黄,在将货物运至开平。

    去开平,得带上虽有婚约,但尚有出嫁的妹妹。

    吴珍知道妹妹在太原,有第一美女之称。若是将妹妹留下,在自家走背运、自己外出之时,吴珍知道肯定会有人来打坏主意。

    不过没有了石公子的参与,吴珍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搭上,在开平混得风生水起的渠家。而且北平正爆发战事……关于前者,吴珍寄希望于车到山前必有路;关于后者,吴珍从太原去开平,不需要经过战乱之地。

    雇了镖局,一切准备就绪后,父母双亡、尚未成家的吴珍,便带上妹妹前往开平。

    有边军这庞大的消费群体,吴珍在来开平之前,就已预判到开平必然繁华。

    但来到开平城下,看到排队准备进城的一支又一支的商队,吴珍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开平的繁华程度。

    大明的商税,虽是三十税一,但拉货的马车进开平城之时,得交进城费。

    进城那天,吴珍看到马队挂着“河间张家”旗帜的商队。

    当吴珍看见了张家,不但如数交了进城费,且还被军士仔细地检查了货物。吴珍松了口气。

    张家这种中原巨族在开平,还得按规矩来,怎么不让吴珍安心呢?特别是在吴珍还知道河间的张,与在开平担任总兵的张,是同一个张。

    不过这种认知,也在一个程度上让吴珍悟到:开平为什么能这么繁荣?

    “要想母鸡生蛋,都得首先搭一个能让母鸡,感到安生的窝;要想商人在当地能安心经营,当地自然也得有一个所有人都遵守的规矩”。吴珍如是想。

    进入开平内城,将手下、货物安排在西城后,吴珍便引着被开平繁荣的市景而左顾右盼的妹妹,走进东城。

    住进开平东城最好的客栈,是吴珍知道能在当地经营最好客栈之人,肯定是有来路的人。换而言之,这客栈通常也没人敢来无事生非。所以,吴珍吃了晚饭,在妹妹答应不出客栈的前提下,他便安心地去睡了。

    这一路的辛苦,让吴珍身心皆已疲惫,以至于他第二天醒来,已是日照三杆的时分。

    洗漱后,吴珍便准备去看看妹妹。不过吴珍刚一走出房门,他就听到妹妹那如同银铃般的笑声。

    仔细一辨认,确定妹妹的声音来自楼下后,吴珍便赶紧朝楼下走去。

    当看到妹妹所坐之处虽有两人,但妹妹只是与一个穿着锦衣的稚童在说笑。摇了摇头,吴珍并放缓脚步地下楼。

    见那稚童在与自家妹妹说了什么后,吴珍看到这眉清目秀的稚童,正朝自己走来。

    “吴兄,您好。我姓张名軏,河南祥符人。家父张玉,家母王慧明,某在家中兄弟之间,排行老四。兄长以后唤我张四,即可”。稚童如是自我介绍。

    看到稚童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吴珍心中有种滑稽之感。但转念想到这叫张軏的稚童,有说张玉是他父亲,吴珍不由地仔细地观察着稚童。

    见张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打量,反而双目有神地观察自己,心中剧烈震动的吴珍问道:“开平总兵张辅,莫非是你的兄长”?

    “他是我二哥。但我二嫂已为二哥,生下了二女一男”。张軏彬彬有礼地回道。

    之前吴珍接触到的地位最高之人,只是知府之子。今儿个接触到燕王左丞之子、开平总兵之弟的张軏,让内心激动的吴珍,没注意听张軏的下句话。

    燕国与朝廷的战事,虽发生在北平行省,但身在晋国(山西)的吴珍也略有耳闻。太原那边,像吴珍这种必须得务实的富商,多认为燕王,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所以吴珍十分清楚,自己眼前的张軏,在将来,他极有可能是大明太师之子。

    想到这种金字塔顶端的世家子弟,居然主动给自己打招呼,切身体会到社会等级森严的吴珍,不由地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听说吴兄想与渠家认识”?张軏问道。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张公子能再说一遍吗”?从梦幻中走出的吴珍,一脸懵逼地问道。

    张軏重复一遍后,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命令口气地道:“吴兄,称我张四”。

    看到远处的妹妹正看自己与张軏,在心中暗道一句“人小鬼大”后,吴珍对张軏道:“确实”。

    “这事,好说。吃完中饭,若吴兄仍想认识渠家,由弟弟来领路”。说完,张軏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他并转过身来,然后一脸是笑地朝吴小姐所坐之处走去。

    见张軏请自己坐下,张軏就感叹地对同桌那位英俊的少年道:“源儿,你都定亲了。但你四叔祖的亲事,却没个着落”。

    虽然张軏年龄比自己小,但论在族中的辈分,张軏确实是自己的爷爷辈。再加上与张軏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张軏年龄虽小,但却是一个狠角色的张源,只好笑而不语。

    张軏坐下后,对连忙伺候过来的掌柜令道:“今天是招待吴家哥哥与吴小姐,你先去问客人想吃什么”。

    说完,张軏又一脸通红地对吴小姐道:“吴小姐想吃什么,尽管点”。

    吴小姐从兄长对张軏一脸地恭敬,猜到这个一看到自己,就靠过来的孩子,定是一个身世不凡之人。吴小姐有了这个念头后,便收起了笑,变得一脸冷艳起来。

    但吴小姐哪里能料到,张軏也喜欢冷艳的女子。

    看到吴珍与吴小姐点的,皆是些便宜菜。觉得被小看的张軏,向再次伺候过来的掌柜言道:“吴家哥哥与吴小姐是山西太原人,你下去让厨房,速速去准备些山西名菜上来”。

    掌柜下去后,张軏笑着说:“我二嫂也喜欢吃山西菜”。

    坐在一旁的张源,见张軏再次将话题引到二叔祖的正室身上,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在吴珍尚未下来之时,跟着自己来此的张軏,就已经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他二嫂身上扯。

    张源是河间张氏家主张启明的幼子,他是奉张家族长张玉之令,来开平的。

    当然张源不可能不去北平拜会族长之妻,即王夫人。从北平再出发之时,张源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在北平呆不住的张軏。王夫人说了,张軏这猴子野性太重,也就服他父亲与他二哥管……

    来到开平,与二叔祖张辅深谈一次后,善于与人打交道、头脑灵活的张源,便从此负责起整个张家在开平的生意来。

    只是张源志不在经商,而在入仕。所以张源虽被重用,但心中一直有大致不得遂之感。只是在张家在开平,现在能干事的人不多,张源也不好说对张辅说自己不想经商。

    随着张辅交代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一一完成了。张源知道自己在二叔祖心里的分量,也随之越来越重了。张辅最近话里话外,都流露出日后推荐他当官的意思。

    今天早上,交大从城外兵营赶到家里,将张辅的亲笔信送给自己。送走交大,张源便立即看起信来。二叔祖在信中提出,要自己今天上午去“悦来客栈”去试探一下,正在客栈住的吴小姐是否愿意做他的小。

    这事不好办。办成了,二叔祖的妻子,肯定会恨上自己;没办成,二叔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认为自己办事不力。

    就在张源一筹莫展之时,前些日子与伙伴去狩猎的张軏,回家了。听自己说自己要去“悦来客栈”为他二哥办事,张軏便硬要跟着来。

    来到“悦来客栈”,并不知道自己要办何事的张軏,一看到吴小姐,他便脚生了根。让自己去办事后,张軏便自来熟地与吴小姐说笑起来。

    从掌柜口中得知,二叔祖想纳妾之人与让四叔祖眉飞色舞之人,是同一个人后,张源便坐在张軏与吴小姐同一桌中。

    看到自己坐着不走,四叔祖很快就猜到自己要办之事是何事了。张源知道这就是为什么张軏老是将话题,往他二嫂身上扯的原因。

    此时,在张軏道出她二嫂与他外祖有亲戚关系,他母亲也是事后才从他父亲口中得知,而他二哥一直被蒙在鼓里后,张軏又感慨:“俗话说的好啊,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注意到吴小姐似乎下了决断一样,张軏再次感慨:“我一直认可‘女大三,抱金砖’这俗话”。

    看到吴家兄妹这饭,吃得如同嚼蜡后,觉得火候到了的张源向吴珍问道:“不知吴兄与吴小姐,定亲了没有”?

    看到吴珍有些犹豫不决,在心中暗道“大事不好”的张源,却听到吴小姐冷冷地道:“我与兄长都定亲了”。

    吴小姐如此说后,张軏就很少说话了。他所说的话,也只是围绕着让张源带着吴珍做点生意。当张軏看到吴珍顿时就喜形于色,他便开始默默地吃起酒菜来。

    尽管如此,但张源依旧认为张軏是个狠角色。就拿成年人来说,张源就看到不少被婉拒后,顿时就拂袖而去的事例。

    张軏不但能继续将饭吃晚,还让自己去提点吴珍。说实在话,张源认为自己都未必有这个心胸。

    “假以时日,张軏定将是张家的另一个头面人物”。在心中,张源这么认为。

    当天傍晚,二叔祖回家了。得知吴小姐已有婚配后,二叔祖有些感伤。但很快,二叔祖就恢复到以往的模样。

    张辅向张源道:“吴家兄妹在开平的开销,还是算在我的账上。日后他们若是有什么事,在合法合理的范围内,能帮上一把就帮一把”。

    见张源立即点头,张辅“嗯”了一声,又道:“战争结束后,叔祖会推荐你去真定当知府,你以后好好干”。

    看到张源一脸喜色,张辅点了下头,接着道:“最近有大事,我将要离开平。日后在开平,你得更多担当些了”。

    听到张源的应诺。再暗暗地叹了口气,张辅便走出屋外,而来到今夜无星的室外……他很快就与黑夜,融于一色。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张辅与张軏两兄弟与吴家的事,仅仅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