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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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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辅酒足饭饱后,并起身来到书柜旁,见到书柜中只有《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与《逆臣录》这三本书。

    张辅起身之时,两个宦官就随之进屋了。

    他们虽迅速地将桌上残羹撤下、将桌子清理干净、且泡上两杯热茶,但却没有将剩酒一并带走。

    张辅正准备拿出《水浒传》之时,发现屋内此时进来了位身上披着个医袋,个头略显矮胖,且衣裳多处有油渍的中年郎中。

    “张佥事,太医院王能这厢有礼”。王太医话音一落,即取下身上的医袋放在桌上。

    “王太医”张辅拱手地为礼地道。

    见太医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后,就一直在打量自己,张辅心中坎坷却故作镇定地道:“太医,我身体好得很”。

    王太医冷冷地道:“佥事既然无病,是否能走五十步,让医官来判断”?

    张辅心中虽然一紧,但还是从太医之言,在屋内走了五十步。

    “佥事右肩应该经常有隐隐胀痛之感;骑马一段时间后,左腰部位也会酸痛”,王太医一针见血地道。

    张辅收敛起心中的慌乱,语气诚恳地道:“太医所言极是,但不知我身患何病”?

    王太医依旧冷冷地说:“佥事没病,只是有隐伤”。

    王太医扫了一眼,原本应该放在房屋中央的炭火被移到门口,再对张辅言道:“佥事既然不畏冷,就将衣裳脱去,医官好为你针灸疗伤”。

    看到张辅脱下衣裳,露出那满是伤痕的腱子肉,王太医语气流露出敬意地说:“将军请坐下,我即刻为将军扎银针”。

    看到太医迅即地用烛火给银针消毒后,又飞快地将二十五根银针扎在自己身上,张辅又听到太医道:“将军得就这么坐一个时辰”。

    发现张辅一个时辰内,做到了一动不动。太医在迅即为张辅拔出银针后,语气中流露处佩服地道:“明后两天,我此时再来为将军疗伤”。

    张辅迅速穿好衣服,一身清爽地对正在将银针放置医药袋的太医道:“太医,是否可以提前一个时辰来。我一个人吃酒,甚是寂寞”。

    王太医露出微笑,道:“医官愿陪将军一起喝酒”。

    看到张辅正在从行囊中掏什么时,知道自己的医术被认可的太医笑着道:“我生平无所他爱,唯爱杯中之物。将军可将桌上的美酒,送我”?

    张辅微微一怔,笑着走向桌前,替太医斟满一杯酒后,对已自行坐下且正在用鼻嗅酒香的太医笑道:“太医且先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张辅出屋,见门外只有之前进来的两个宦官,燕王府侍卫一个皆无。他向宦官说想再要一桌酒席,与太医一起痛饮……见年长的宦官点了点头,年轻的宦官并应诺而去。

    酒醉饭饱后,张辅并送有些走不稳的太医出去。

    两人走出门口,门外那个年轻的宦官见太医摇摇欲坠,则赶紧上来搀扶住太医。

    张辅对年长的宦官略显试探地道:”是否可以拿上两瓶好酒,一并送到太医在燕王府的暂时歇息之所“。

    宦官大既知道张辅是燕王的爱将,也明白燕王长子的未婚妻与张辅是亲戚。他们双眼稍一交流,并立即应诺。

    回到屋内,张辅顺手从书柜中拿出一本书,他准备躺在床上将其当作催眠物。

    岂料拿的是《逆臣录》这本书,当张辅翻开首页看到御制序时,就注定了他此夜无眠。张辅也在此时,察觉两个宦官又回到自己的屋外……

    虽说《逆臣录》在去年五月便已出书,但张辅一直在边镇兴和(乌兰察布市)练兵;率军去漠北突袭;从燕王、父亲张玉出征会战,所以他之前并没有机会看此书。

    李丽质起的很早。虽说母亲的忌日是腊月二十五,现在只是腊月十九,但李丽质觉得该有所准备了。

    毕竟小年二十四(南方小年是二十四号)后,不少商铺会停止营业。

    洗漱完毕,吃完早点不久,李丽质就在屋内,听到屋外严妙静那带有魔性的笑声。

    转眼间,严妙静就笑着走入屋内。见严妙静丝毫没有昨晚那事带来的尴尬,李丽质心中有生出一种不得不服之感。

    相互行礼后,严妙静笑着说:“昨晚那事,姐姐可别对外人说”。

    李丽质微微颔首,柔声地问道:“妹妹可吃了早点”?

    严妙静正想说话时,张雨婷微笑地进来了。

    张雨婷与李丽质、严妙静相互行礼后,李丽质与严妙静同时发现,张雨婷之前脸上的微笑已被此刻严肃取而代之。

    张雨婷坐下后,又示意两人坐下后,宫女与丫鬟们见张雨婷看向她们,并告退而去。

    “都不是外人,我直说了。这个月十号,定远侯王弼因不轨,被圣上赐死。现在锦衣卫已将宋国公冯胜府邸,团团围住”。张雨婷语速很快地将此说完。

    看到李丽质与严妙静皆有恐惧,张雨婷镇定地说:“现在京师王公官宦们的府邸,都已大门紧闭。咱们在京期间,最好能呆在王府”。

    严妙静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道:“陈懋他们,现还在陈懋家京中宅子里”。

    张雨婷稍一思虑,并道:“关于这个,妙静你可以在中午之前看到护卫们全数回府”。

    想想也是,严妙静便点头答应了。

    “作为女儿,我必须在二十五日去祭祀亡母”。李丽质说这话的语气依然柔弱,但眼神却格外坚定。

    张雨婷微微点头,道:“那是自然,但祭祀所用之物王府皆有备。丽质是否可以,就二十五日出府”?

    李丽质先是道了声谢谢,然后用颔首表示答应。

    这时,一个宦官在门外道:“张小姐,奴婢有事禀告”。

    张雨婷本欲起身,但随之一想,说道:“你进来说话”。

    宦官一进屋内,并向张雨婷跪奏地道:“启禀张小姐,中护卫现在已经全部进府”。

    发现宦官似乎还有话说,张雨婷先是起身,再对跟着她一起起身的李丽质、严妙静说道:“你们坐,我出去安排一下”。

    “是”李丽质与严妙静对张雨婷,与此刻有了主母之念。

    两人沉默了很久,想出去看看的严妙静正准备用咳嗽来打破沉默之时,她听到李丽质柔声地说:“世子妃让我们坐,我们此时是不是就最好不要出去”?

    严妙静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答应了……

    她们都是官宦小姐,从小的耳濡目染,虽未必能让她们知道现在该去做什么。但至少能让她们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不能做什么。

    一夜未睡的张辅,吃完了早饭。他正准备去睡觉之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宋瑄、徐理、陈懋、王友、陈旭、柳升六人进屋后,王友并直接向张辅道:“定远侯王弼,在十日被赐死;锦衣卫现在也已将宋国公的府邸围住。我们昨晚就准备回来,但……”

    张辅心中一惊,但立刻反应过来了,他打断王友的话,抢道:“你们所虑,不无道理”。

    见张辅说完就闭上了眼,这六人知道这是张辅思考时的一种习惯,并围着桌子纷纷坐了下来。

    良久,张辅睁开双眼,道:“我们还是十六号回北平。但十六号之前,没事就不要出王府。此事与我们无关,但得防别有用心之人将我们牵扯进去”。

    六人略微一想,并推断出张辅刚才所说,是不变应万变之策。

    他们都觉得既然昨日在中军都督府,说正月十六日回北平。现在这种情况,若是提早回去,反而不妥。

    尽量呆在王府,才能不被别有用心之人把他们搅进这浑水。他们昨天看到、听到王公重臣们皆有闭门谢客,此时来想,他们都觉得王公重臣们可能也是担心被搅进这浑水中。

    至于张辅说此事与我们无关,想必是张辅已知道些什么了。但他们都知道张辅这人,若是愿意说,刚才就直接说出来了;刚才不说,他们现在问也没用。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们出去跟王通一起,去为军士们安排住宿”张辅一脸云淡风轻地对六人说道。

    听到六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应诺声,张辅率先走出门口。

    看到门外的两个宦官,跟着他们一起走,张辅就对两人的身份,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当看到张雨婷已在指挥燕王府之人,给中护卫门安排住处,张辅向察觉到他的目光而对视的张雨婷,微微点头。

    张雨婷看了张辅身后两个宦官一眼,才再向张辅微微颔首示意。

    张雨婷麻利地安排好后,并带着宦官与宫女一起离开前院。

    王通此时向张辅等人走过来,靠近后则问道:“指挥,可有指令”?

    不待张辅开口,张辅身后那个年长的宦官抢道:“现在还不是腊月二十四,你等何以还不去王府校场操练”?

    张辅担心其他七人会胡说八道,立即转回身,向年长的太监双腿跪下地道:“臣张辅,恭请圣安”!

    见张辅跪下请圣安,宋瑄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立即双腿跪下。随即其他六人也反应过来了,迅速跪下与宋瑄一起恭敬地道:“臣等,恭请圣安”!

    这宦官微微一怔,正色地道:“圣躬安”!

    见这些人,并未起身,宦官知道他们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礼节,只得又道:“你们可以起身,去校场操练了”。

    “遵上意”!张辅起身后,对跟着起来的七人令道:“迅即整队,去校场如平时一般操练”。

    能意会张辅这话里“平时”之意的宋瑄等,随即大声应诺而去。他们知道张辅这“平常“,就是平常怎样操练,现在就怎样操练。

    事情明摆着,在大明谁能改动燕王之前让他们放假之令?他们可不认为,皇上不知道他们昨天在中军都督府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