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准备之下,戴思君直接就这么一句,没有任何掩饰的话语……夏凝当即僵在当场!
她亲生母亲,被夏明正杀了?!
戴思君笑了笑:“怎么?现在还想救你父亲吗?”
夏凝直直的看着戴思君,心内一片翻涌。
易云睿握紧妻子的手,对戴思君冷声说:“证据呢?”
“证据?”戴思君一脸自嘲:“需要证据吗?实话说吧,我是过来代替戴思君的。二十多年前,希提丰觉得夏明正这个人不可控制,所以派我过来监视他。督促他一定要顺利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黑骷髅和希提丰从来的目的,都是戴维斯家族。老公爵死后,戴维斯家族就等于一个大宝藏,等着我们去占有,去发掘。”
“夏明正不是黑骷髅的首领吗?和希提丰又有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啊,你以为就凭夏明正一个人,可以吞得掉戴维斯家族?这里面牵涉太多利益,而且就算夏明正不和希提丰合作,希提丰也会想办法阻止他。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合作起来。”
从戴思君那句话一开口,夏凝直觉这世界都是冰冷一片的。虽然答案早就已经注定,但如此的赤果,夏凝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掌心满满的都是温暖,就是丈夫抓着她手的这点温暖,把夏凝从虚空恍惚中拉回现实:“整件事来龙去脉是怎样的?”
夏明正这个人,每次都在刷新着她的三大观,刷新着她的忍耐限度,刷新着她的底线!
“二十多年前,夏明正和希提丰合作,他知道戴思君的身份,他成功娶到了戴思君。本来计划顺利进行,但夏明正做的事却有点脱轨,希提丰察觉到他可能有想法,给他提出了新要求,把戴思君除掉,然后派我过去顶替。结果就是,戴思君消失,我成了夏明正的妻子。你夏凝的母亲。”
夏凝手猛的握紧,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骨灰盒,里面装着的,是她的亲生母亲……
“接下来就是我和夏明正要消失一段时间。方便让夏凝你健康成长,让你忘掉自己的身份,让你成为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女人,方便我们回来后动手。所以夏明正设计一场车祸,但这里面出了意外,我昏迷了。”说到这里,戴思君挑了挑眉:“只是你呢,就是个异数,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小妹妹,你不好对付呢。”
夏凝坐下来,和戴思君面对面:“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夏明正出手了,而且还差一点成功。只是我丈夫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现在是我操纵着戴维斯家族的一切。而你醒过来后,夏明正对你说的话,真实性只有一半,而你却完完全全的信了。接下来就是开始讨厌我,嫌弃我,对我出手。直到现在,夏明正被抓走,你被我抓走。希提丰和黑骷髅都宣布完蛋!到了现在这一刻,你还想挣扎些什么?你说!”
戴思君愣了一秒,耸了耸肩:“要是夏明正不在你们手上,你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抓回来。我将真相说出来,只是替你悲哀啊。被自己父母算计的滋味怎样?就算你抓到你父亲,然后又怎样?你舍得真对他动手吗?”
“这已经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了,也不是我的问题了。夏明正所做的事,将交给国,家处理。”夏凝冷哼一声:“ok,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希望这辈子不要再见到你。”
话完,夏凝转身离开。
“哈,厉害啊,果然不同了,”戴思君看着易云睿:“易三少,如果你当初娶的人不是她,你现在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哦。”
“是吗?”易云睿冷声说:“要是当初夏明正没认识你,他下场不至于此。你带给夏明正的不是麻烦,是灭顶之灾。”
……
夏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到现在为止,黑骷髅和希提丰都构不成威胁了。
虽然会有死灰复燃的机会,起码从现在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希提丰都弄不出什么名堂来。
希提丰幕后的金主都不敢庇护了,说得不好听,金主们都希望希提丰灭亡。
只是英国的这次行动太快了,就那么几天时间,竟然将这盘踞数十年之久的黑暗组,织覆灭。
说实话的,她心里存在些疑问。
希提丰那里掌握着不少人的把柄,怎么说灭就灭呢?
夏凝沉吟着,这时腰上一紧,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易云睿一把拥进怀里:“老婆,在想什么?”
“嗯……”夏凝闭上眼睛,享受着丈夫给予的温柔:“没在想什么……”
“是吗?我看你站在那不动,肯定是在想着什么。不想告诉老公吗?”
“我在想希提丰这么快就被毁灭了,这有点不正常。”
“那得要看他得罪了谁,如果得罪了一些不能得罪的人,那谁都保不了他们。”
“得罪了一些不能得罪的人?”夏凝皱了皱眉:“得罪了谁?我吗?”
易云睿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当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你的主意,那就是妥妥的找死。”
节骨眼上?易云睿的意思是希提丰这次是撞在枪口上了。
夏凝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次两国合作,项目很大,持续的时间也很长,而希提丰再厉害顶多也只不过是一个隐藏组织,的确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浮出水面。
两个国家的事情,要是能让希提丰得逞的话,那就太不应该了。
所以于情于理,希提丰都得要沉下去。
“我明白了。”夏凝轻咳一声:“那夏明正怎么样?”
“他是最主要人物,不出三天必定落网。”
“这次,不会再玩虚的了吧?”
易云睿挑了挑眉:“这次他是插翅难飞。不过这一回,戴思君倒是帮了不少忙。”
“呃?”
“帮倒忙的意思。”
夏凝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要是她没这么针对我,希提丰的话可能还能多活跃一段时间。”
“问题她醒过来,是想替自己的丈夫教育女儿。她觉得她女儿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