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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武侠仙侠>龙吟山河图> 第213章 远征东门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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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远征东门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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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龙的意识逐渐恢复,身下传来的是熟悉的触感,空间也传来规律的摇晃,看来应该是在海上。少年睁开眼,正是自己在复仇号上的房间,惺忪间有些迷茫的坐起身,脑袋一阵刺痛,再往身上打量,居然毫发无伤。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冯阵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看到少年坐了起来惊喜道:“将军,你醒了。”张子龙捂着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阵连忙放下热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述了一遍,张子龙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日钟元良带队回来,过了一晚上也不见张子龙等人的消息。第二天一早由李星河下令,全体将士一起登陆列阵搜索了全岛,最后在孤峰山脚下的一个偏僻之地,发现了倒在地上已经昏迷的三人,在他们的旁边还堆着不少瓜果蔬菜。整个海岛别说村子,连个活人都没有一个,更别说什么白雾了。

    回到舰队后李星河不敢耽误,匆匆修缮了船只,补充了辎重和饮水,就直接扬帆出海了。

    难道这都是梦?张子龙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直接问:“我昏迷了几天,现在是什么时候。”冯阵回道:“张将军,你整整昏迷了一天,今日是你的生辰,九月初九。”

    张子龙脑袋晕的像一团浆糊,小声自言自语:“九月初九啊!”遥远的记忆浮现出来,少年还记得以前娘亲活着的时候,每到今天都会亲自下厨给他煮一碗寿面,加两个鸡蛋作为庆贺。可是自从她死了之后,记忆中就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辰了。

    因为那次遇袭,也发生在九月初九。

    张子龙转身又扑倒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关于桃园乡的一幕幕,片刻之后吩咐道:“冯阵,你去把那座孤岛的位置标记在海图上,我再睡一会。”消瘦小年领命离去,在他正要关上房门的时候,张子龙又问了一句:“华羽跟赵飞燕怎么样了?”

    “依然昏迷不醒,随军的医生已经看过了,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

    张子龙点了点头,冯阵这才离去。“难道这一切都是个梦?”张子龙低语一声又坐了起来,拿出那枚铃铛仔细打量片刻,咬咬牙催动真气灌注其中。

    “叮当~叮当~”铃铛裹挟在银色真气中,明明没有移动分毫却有清脆铃声传出。

    随着时间推移,少年眉头上挑有些震惊,他现在是化形中品的修为,又因为体魄太好,真气可是异常浑厚的。而这会时间他输出的真气,就算是荡寇都不能全完承受,而这个拳头大小的红色铃铛,居然没有丝毫损坏的痕迹。

    少年不自觉出声感慨:“果然是个宝贝!”说完更加汹涌的输送真气,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就连张子龙也几乎有些力竭的时候,掌中的铃铛突然一顿,然后上升一尺立于空中“滴溜溜~~”的疾速旋转起来。

    银芒刺目中,样式古朴的红色铃铛表皮开始片片剥落,就如同脱壳一般。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在屋里掀起了一股小型旋风,张子龙皱着眉后退两步,戒备的打量着铃铛。

    一炷香后,旋转的铃铛才开始减慢速度,直到最后“叮铃~”一声落在床上。张子龙小心上前拾起来打量,大小方面倒是变化不多,依然是拳头大小。可是颜色却变得漆黑如墨汁一般,上面那两个不知名的刻字现在却呈现亮银色,仔细看去里面还有精光一闪而逝,如同电闪,铃铛里面的那颗珠子也是变得银光璀璨。

    张子龙拎着铃铛轻轻摇晃,“叮叮当当~”声音响起,十分清脆悦耳。他试着输入真气,“叮当~”一声,便有肉眼可见的音波荡开,弥漫到屋子的每个角落。少年喃喃道:“这就是摄魂铃的阴铃?”

    漆黑铃铛显得非常神秘。“摄人魂魄?这可是好东西。”少年嘀咕了一句,左右环顾间取过荡寇,用一条缎带把摄魂铃系在长枪上,固定之后挥舞了一下,“叮铃~叮铃~”十分讨喜。

    舰队一路航行,再也没有遇见过任何意外。自从张子龙昏迷之后,李星河作为全军武功最高,官阶最高,又最能服众的将领,顺利的接管了陷阵营的大小事务。

    冯阵快步跑到复仇号顶层,推开门兴奋道:“李将军,张将军他醒了。”正在曾江平的指导下观看海图的九尺汉子,闻言大喜:“大哥醒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不适?”声音中充满了欣喜。

    冯阵点头道:“放心吧李将军,张将军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脑袋还有些晕,现在又睡下了。”李星河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好,那个海岛也太过邪门了,居然连大哥都着了道。两位参事那边的情况如何?”

    消瘦少年摇头:“赵军师跟华参事还是昏迷不醒,应该是跟体魄有关,毕竟他们不能跟张将军比。现在将军已经醒了,相信他们恢复也就是迟早的事。”李星河点头赞同。少年上前看着五尺宽的海图,取过毛笔蘸了一点朱砂,在海图上画了一个红色的叉,嘴里解释道:“张将军起来后吩咐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把那座岛屿的位置给标记出来。”

    曾江平抱着肩膀,沉声道:“我觉得张将军醒了的消息,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全军才行,这样才能稳定军心。”他的提议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赞成。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福州,如今更是大乱。八日子时,在平安郡与海寇相持一日的秦雨寒部率先发动夜袭,启用白斩龙与章鸿二人为双先锋阵型,突入敌阵趁夜掩杀。秦雨寒率本部紧随其后,麓战一夜方才罢休。

    这一战以绿林营斩首过万,海寇全线后撤三十里作为终结。

    这一战颇为振奋人心,可是就在翌日清晨,北方乌峡郡驻守在连山县的赵修武部,却遭到了海寇的围攻。大战从早打到晚,整整持续了一天。赵修武部虽然占据了地利的优势,可是新军多是第一次战斗,最后城虽然是守住了,可伤亡十分惨重。整整五千将士倒在了城头之上。

    广陵府依然风平浪静,驻扎在东面的大批海寇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仍然按兵不动,没有一点想要开战的意思。墨非攻提议出城试探,但却被赵匡给拦了下来。

    而在东面洪安郡登陆的第四支海寇大军,这几天连连攻城拔寨,全郡所有城池都已沦陷。所有胆敢反抗的部队尽数被屠,百姓们被牵连甚多,一时间血流遍地,民不聊生。如此惨状流传开来,整个东七郡人心惶惶,百姓们开始自发组织向西迁徙,可是在前方等待他们的,不是朝廷大军与安稳的生活,而是遮天蔽日的海寇连营。

    广陵方面除非正面击溃一路敌人大军,不然与东七郡的道路就根本打不开。现在海寇就像一个布袋,已经把七郡之地给牢牢套住,里面的人再想出去实比登天还难。

    九月十五,又是一个阴雨天,这场秋雨已经连绵不绝的下了整整三天。平安郡绿林营驻地,章鸿顶盔掼甲快步走进帅帐,嘴里不满地抱怨:“秦将军,这次为什么让白斩龙单独去?”

    秦雨寒战袍束带未穿甲胄,面目清冷英气勃发,闻言头都未转一下,依然盯着墙上挂着的地图,嘴里回道:“你有更重要的任务。”章鸿闻言脸色稍缓,不解地问:“还有比先锋更重要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秦雨寒招手让他上前,指着地图道:“虽然上面给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平安郡,阻止海寇西进。可是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敌我双方都在平安郡内驻扎,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旦真的打起来咱们并不占据优势,最多也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甚至还会殃及百姓。”黑袍少女语速不疾不徐,但声音沉稳让人信服。

    章鸿听得连连点头,追问:“那秦将军想怎么办?”

    秦雨寒点了点平安郡东面的沛江,继续道:“很简单。我们主动出击把海寇赶回沛郡以东,如此一来他们想要在我们面前渡江西进,那不死也要剥层皮。”章鸿皱眉:“敌人可是有将近二十万人,上一次虽然夜袭得手,逼得他们后撤三十里。可是现在对方一定会有所防范,想要战胜他们可并不简单。”

    “白斩龙的这次的任务,是只许败不许胜,把敌军引到这处山谷就行。”黑袍少女一点地图。章鸿直接摇头:“你是想效仿陷阵营在子午谷那一战?可是现在已经下了三天的雨,树木潮湿根本就点不着。”

    秦雨寒有些鄙夷的看了青年一眼,还是出声解释道:“不是火攻,这次我们用水。连绵的秋雨导致沛江暴涨,这条山谷原来就是沛江的分支河道,只不过最后被堵上了而已。你的任务就是率领本部人马赶往堤坝,咱们浓烟为号,届时你就挖开堤坝反水进谷。”

    章鸿这才明白,满脸兴奋的抱拳领命,然后兴冲冲的离去。心下暗道只准输的先锋不当也罢,看山谷的规模,最少能容纳五六万人,到时候自己引江水入谷,这可是个天大的功劳。

    秦雨寒叹了口气,对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郑永元问:“师父,你觉得这么做如何?还有什么疏漏么?”面相阴沉的中年人回道:“常言道水火无情,沛江一旦决堤,平安郡的百姓必然也会受其牵连,你该如何是好?”

    黑袍少女解释道:“那段堤坝我去看过,分新老两层,我们无须全部掘开,只需挖上层就可以,然后把暴涨的江水引入就行。”郑永元点了点头,又唉声叹了口气。秦雨寒不明,便追问怎么了,中年男人语气有些悲凉道:“前方难民传来消息,洪安郡已经被海寇彻底攻破,我天云山山门就在其旁边的永泉郡,虽然人都已经移居广陵,可是一想到祖上传下来的山门就要毁于一旦,为师这心里就如刀割一般。”

    秦雨寒轻轻点头,上前轻拍郑永元的后背,口中承诺:“放心吧师父,灭门大仇不共戴天,我秦雨寒一定要让海寇们付出代价。”

    九月十七,白斩龙率军两万叫阵海寇,双方在平原一场大战,海寇战力惊人导致绿林营全线溃败,大批海寇随后掩杀。追至北方二十里处的清凉谷,两侧山壁上突然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伴随着浓浓升腾的白烟,大片大片的箭矢混着雨水倾泻而下,海寇阵形大乱死伤无数。

    就在海寇想要逃走的时候,无数巨大的落石又从山坡上滚落,拦住了他们的退路。“轰隆隆~~”天崩地裂一般的轰鸣声从谷内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天地都为之颤抖,汹涌的江水裹挟着泥石,就这么铺天盖地的淹没了清凉谷。

    五万海寇伤亡惨重,即使他们都熟识水性,可是面对着旋转奔腾暗流无数的洪水,依然回天乏术。山上的绿林营不断射杀在江水中挣扎的幸存海寇。当水势稍缓的时候,山下已经变成了一片大泽,其上浮尸无数。

    只此一战,陷阵营就歼灭了四万多海寇,唯一遗憾的是,因为接连下雨的关系,导致对排出水量的估计不足。平安郡东面方圆数十里的范围被江水淹没,变成了一汪湖,索性附近人烟稀少,并没有百姓受到牵连。

    其后绿林营挟着大胜之威,又接着向海寇大营发动攻势。敌人一次损失了两成多的兵力,军心大乱,根本就不敢再战,连夜撤退到了沛江东岸方才罢休。

    至此,两军隔江对峙。

    秦雨寒连连大胜,杀敌数万战功显赫。消息传开,福州沸腾,人心大定。广陵王赵匡加封她为镇南将军,赏金万两,又调派三万新军补充兵员,手下将领也多有封赏,绿林营名声大振。

    海寇一方也做出应对,从与广陵城对峙的中路大军中抽调四万南下支援。南部局势就这么又平稳了下来,双方都占据防守之利,谁也不敢率先攻击。

    九月十八,清晨。乌峡郡连山县城头,武威将军赵修武满身盔甲布满了斑驳血迹,头盔早已不知去向,一头乱发被用布条随便束在脑后。九尺少年看着城外目光有些麻木道:“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在他身后,褪下道袍一身戎装的梁启平沉声回道:“从初九到现在,已经足足十天了。”与赵修武的惨相相比,道士青年一点也不遑多让,蓬头后面战袍褴褛,一身皮甲伤痕累累,只有手中的那柄宝剑,依然寒光凛凛一尘不染。

    自初九攻城以来,海寇就跟疯了一样,每天清晨都会按时攻城,偶尔还会发动夜袭。十天下来连山县本就不算宏伟的城墙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仿佛再来一次冲锋就要被推倒一般。

    赵修武皱眉继续问:“咱们还有多少将士?”梁启平有些迟疑答道:“据李善长将军昨天夜里统计,现在咱们还有六万将士,其中包括重伤士卒,至于轻伤……无法统计。我看咱们应该向广陵城求援了,再这么下去……”

    九尺少年羞怒起来:“怎么求援?她秦雨寒野战就能打跑兵力是自己一倍的海寇,而我们却连一座城都守不住?”梁启平也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都到这时候了,赵修武你还要个屁的面子。将士们已经撑不住了,一旦破城军心很可能就会崩溃。”

    赵修武红着眼睛,指着城下麻木行动的将士们,对道士青年吼道:“他娘的,我就奇了怪了。他张子龙敢用一万人攻六万人守的城,死了那么多人就不崩溃?全歼两万海寇主力的时候就不崩溃?一万人都死了过半了还不崩溃?咱们的手下怎么就要崩溃了?啊?你告诉我!!”

    梁启平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平和,怒气冲冲的一把扯住高大少年的领口,直视着他的眼睛:“秦雨寒手下的绿林营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张子龙跟海寇作战多年,手下陷阵营在广陵城把你打的屁滚尿流,你难道都忘了?你赵修武凭什么跟他们比?就凭你广陵王三世子的身份?”

    说着也指着城下将士们,大吼:“他们只是普通将士,战损已经超过了四成,放在哪支军队都要哗变炸营了,这样你还不知足?非要跟那些怪物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让我们都跟着你陪葬么?”

    赵修武被骂的哑口无言,片刻后颓然坐倒在地,喃喃道:“我不是非要跟他们比,我只是也想获得胜利,也想保家卫国!”梁启平跟着靠坐在城垛上,抱着华美的长剑轻声叹道:“那你更应该改改你一根筋的脾气,战争可不是光凭好勇斗狠就能胜利的。”

    九尺少年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二人就这么并排坐着,良久!

    十天的激战,占据地利的官军死伤四万,而攻城的海寇却只损失了两万不到,如此悬殊的战损看着让人心寒。消息传回广陵引起了轩然大波,被南边胜利冲昏头脑的人这才发现,海寇并不是那么容易打的。

    赵匡立即召集众人,开始商议向北派出援兵的事情。

    翌日清晨,连山县城外。

    “呜~~~呜~~~”城外传来低沉的号角声,整个连山县都忙碌了起来。士卒们登上城头,百姓们运送箭矢檑木等守城器械,李善长一身明光铠熠熠生辉,“噔噔噔~”快步跑到城头,赵修武也带着梁启平跑了上来,与他并肩而立。

    目之所及之处,漫山遍野的都是海寇,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李善长叹气道:“昨日一战城门几易其手,咱们又阵亡了八千多将士,这个城说什么也不能再守了。”

    赵修武闻言开口问:“那咱们该怎么办?”李善长捋须思量,嘴中回道:“放弃连山县。”九尺少年目光闪烁,连连摇头:“父王给咱们的任务就是守住福州中部门户,连山县一丢,北面的北山郡就再也无险可守。”

    李善长沉声道:“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根本坚持不到援军到来就会被海寇歼灭,到时候情况只会更加恶劣,不如趁现在还有机会,主动撤退保留一些力量。”赵修武紧紧咬着嘴,不发一言。梁启平在旁边想了片刻问:“那依李将军的意思,咱们应该往哪里退?”

    李善长伸出两根手指道:“无外乎有两条道路,第一是向西退到镇江城,那里城高防坚,背靠千岛湖水路便利,同时依然阻止了海寇的西进之路,身后的北马郡、山水郡、应台郡依然安全。这样一来我们等于只丢掉了乌峡郡,北山郡两地,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样的话,就等于把广陵城北部门户暴露给了海寇。”

    赵修武仍然连连摇头道:“广陵城才是重中之重,不能去镇江。”李善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那咱们就只能退到南边平广县了,那里距离广陵很近,依靠援军咱们自然无忧。可是这样一来……”

    梁启平平静接上:“西面道路就被彻底打开,乌峡、北山、北马、山水、应台、博庆、武威、秦川、民安九郡将彻底沦陷,甚至他们可以直接从武威郡转道向东去平安郡,从后方包抄绿林营,如此一来东西夹击,就算是绿林营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赵修武身体一僵,喃喃道:“绝对不行,到时候福州就完了。”李善长直接抱拳禀道:“事关重大,小王爷你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赵修武头痛欲裂,不管退到其中的任何一边,其后果之严重他根本就不敢多想。向西撤的话,广陵一旦失守,各郡几乎就陷入瘫痪,没有了统一的调配指挥,怎么还可能打得过海寇?还有自己的家人,可都在广陵啊!

    向南撤的话,暂时能护的了广陵一时,可是西路各郡尽数沦陷,到时候不光是生灵涂炭,甚至绿林营也会遭殃,没了这些精锐部队,真的还能打败海寇么?还有秦雨寒,她可是绿林营的主帅啊!

    两个想法不断对撞,少年仰天怒吼:“朝廷为什么不派援军~~~”李善长等人皆都沉默,朝廷对待福州的举措,至今仍然令人摸不清头脑。

    “轰隆~~”九尺少年一拳打飞一座城垛,咬牙切齿道:“广陵有我爹亲自坐镇,还有几十万军队驻守,必定没事。咱们向西撤退到镇江。”李善长欣慰的点了点头,与梁启平一起抱拳领命。

    九月十九,连山县失守,赵修武部退守镇江。海寇主力并没有选择追击,而是转道北山郡烧杀劫掠,郡内百姓尸横遍野,民怨沸腾。广陵方面不得不做出调整,派出纯阳学宫大弟子方星火,率领三万墨家弟子与两万新军,北上驻守平广县以保护广陵府的北侧门户。

    虽然暂时看不出来,可是固守中部三郡的战略已经失败,北路大军撤退向西,就等于防线被崩出了一个缺口,广陵城已然落到两面受敌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