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混乱的黛西
“黛西，发生了什么！”沙朗跑的比谁都快，早一步赶到废墟这儿。
“噢……”
黛西正要回答她，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倒在了沙朗身上。沙朗眼疾手快，扶住了黛西。黛西疲劳过度，现在浑身上下都不是很舒服。她强打着精神，在沙朗耳边呢喃。
“需要神盾局介入，封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去叫市长过来。”
黛西晃了晃头“不用了，他已经在这了。”
黛西用眼神指引着望向火堆，
“额……”
在两人闲聊的这一会儿功夫，暂留在索科维亚，原本打算今天再走的记者们已经闻讯赶来。他们急匆匆的架着机器，画面里，一路上，沿途的泥泞，泽莫与其武装部队的全副武装，严肃的神情，一层层的推进，最终将画面定格在了黛西这身曙光女神战衣身上。
黛西此时没时间理会这伙儿记者，匆匆忙的将沙朗留了下来。
“泽莫，我需要你的帮助。”
黛西将泽莫带离了这里，留下一脸懵圈被话筒包围的沙朗。这还是沙朗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包围，一脸尴尬的对着镜头傻笑。
在路上，黛西向泽莫要了一个罐头，补充能量。让他下令封锁关于尤格的一切日常活动区域。
泽莫的队伍虽然被称之为治安官，本身就是未被解除武装的起义军。突发情况下，泽莫实际上是这座城市的第一行动者。
若不是九头蛇倾注资源来索科维亚，他实际上是不需要看九头蛇的脸色的。如今泽莫授人以柄，城市发展看不到出来后，原本他有退下来的心思。带着自己肝胆相照的几个兄弟去做雇佣兵。黛西与涨潮的加入让他淡化了这样的想法。
黛西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转头询问起泽莫。
“当地，有多少种教派？他们的发展与分部如何？”
泽莫有些疑惑，黛西就把她录像下来的视频内容投影出来。画面里晃动的镜头，让整件事情看起来格外的吊诡。
“这件事情，不能够告诉这城市内你我之外的人知道，你晓得吗！”
“emmm……”泽莫第一次看到怪物时，san值也有些遭不住。此物太过于邪恶，以至于让人本能的对其产生厌恶，站在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对立面。他清了清嗓子，认真思考问题。
“本地主要以十叶派和三草派的绿教为主，中间基督，佛教都有一些。外来的，本地的，这里教派分布很杂，教派之间的冲突都没有停止过。这怪物，我看不出是哪本圣经里的。你是说它是宗教的产物？”
“不许往外传！它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尤格的信仰是什么，你知道嘛？”
“尤格？他不是无神论者嘛。”
“？”
……
当黛西赶到尤格的办公室，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墙的宗教书籍。她先是冷静的打量了房间里的一切，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一把大火烧了所有的书。
在完全烧毁掉关于尤格的一切之后，黛西这才舒了一口气。
回想起半夜的战斗，黛西自己都有些后怕。若不是古一的帮忙，自己真的就折在那绿不拉几的怪物身上。这东西让黛西第一次产生堆魔抗的念头，让黛西有了学习魔法保命的想法。
肉体与力量再如何强悍，始终与魔法魔抗是两个属性的。魔法她始终是小白，除了跟古一接触外，唯一能够与魔法搭的上的就剩看过的《哈利波特》电影了……
可古一不肯教授自己魔法，前不久又让自己自学《暗黑神书》，这前后矛盾，情理说不通。
先不说《暗黑神书》里是否记载着比之昨晚还邪门的东西，单凭古一诱导自己去接触《暗黑神书》，就值得可疑与猜忌。
传说学习任何魔法，都是有代价的。
黛西实在不敢轻易地尝试自己未知的东西。当初自己壮胆接触泰瑞根水晶都是通过一步步的证实，来证明自己的资格。若轻易地学习自己的未知领域，事情的任何走向都不会在自己掌握之中。
望着熊熊的大火，黛西思索与古一对话之余，不免好奇起来。
到底是什么宗教的信仰能够产出这样可怖的怪物来？
同时心内逐渐产生不安，看索科维亚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这座城市里充斥着的，都是不同教会的信徒。如今，已经有一条道路被证实可行。那么，那些狂热的信徒们是否会开始为之疯狂呢？
这个城市里，到底有多少这样教会的信徒？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的信仰会带来灾难？
黛西仰着脖子，将辛西娅为自己榨的果汁一口气囫囵掉。爬在黛西手边的咕咕，哈着气的朝黛西手臂上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用自己毛茸茸的下巴瞌在黛西的手臂上。
被酸的直眯眼睛的黛西，无奈的看着这个贪睡的小家伙。被刺激的她才从晕头转向的失重感中，稍稍的浮出一点水面，有了些精神头。
就听得身后的辛西娅呱呱大叫，一锅美味的烤肠，喂了垃圾桶。
此时黛西因为身体不适，回到了辛西娅身旁。九点半的时间，享受着爱人的“爱心”早餐
“我陪你回三曲翼总部。”辛西娅赌气的小声bb
“可这里还有点事情。”黛西欢喜的撵着她搭肩的纤手，将她拉倒餐桌的一旁，让她坐下。
“这不是有你闺蜜，沙朗卡特看着吗，我想跟着你。”辛西娅的埋怨挂在脸上，眸子忽明忽暗，寥寥发丝随风飘荡，俊俏的仙气溢了出来。紧俏的鼻子炸了毛的紧绷着，宣誓着主人的抗议。
她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心内有点小内疚。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总想为黛西做些什么。
“可斯特拉克那帮人，你指望沙朗能起作用嘛？你留下来帮忙看着，纽约的不是小事。”黛西说到此处，忘了忘神。
昨晚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是惊心动魄的。可事情客观的发生，却是她自己亲自手刃了索科维亚的唯一合法市长，官方特派行政委员。现在问责下来，联合国总部要传唤自己。黛西要先回三曲翼总部一趟，接着是联合国的总部。
“我……”黛西接着说“自我离开之后，应该大概率，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了……我会陆续派人来接替你的位置的。到时候，你跟沙朗咕咕一块回来，我在新家等着你……”
黛西手里有视频作证，并不怕自己说不清楚事情的原尾。只是担忧此地这样的宗教事宜，会像病毒一样传染开来。要知道此地几乎每家每户可都有着自己的信仰的。信仰问题引发的战争，在这块大地上路见不鲜。
可见唯物主义与坚定不移的无神论是多么的必要！
此事萦绕黛西心头，久久不能忘怀。她想着是否抽空去找古一，问个清楚。
为什么古一一点都不担心这类的邪教仪式大面积传染开来？撒手不管，只让自己焚烧书籍？
还有自己是不是要强制干预索科维亚的信仰发展？
……
“那只怪物只是个例，只要那个女孩无事，这类怪物就不会再俯身降世。”古一抚摸着胸口，如是对着自己的两位弟子，卡西利亚斯与小王。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小王四岁就追随了古一，但卡西利亚斯反而是最关心古一伤情的弟子。
小王站在身后，作为追随古一时间最长的一位弟子，古一法师的能力他心底透的多。只要人能够安全回来，基本没啥大事情，反而是这次事情的特殊性让他颇为好奇。
“难道是墨菲斯托？黛西约翰逊是封印它的关键嘛？”他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俯身的卡西利亚斯第一次听说这些东西，特别留意了一下。
“她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没有，是另一个女孩。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封锁的时候，有些力竭，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小王蹲下来，好奇宝宝一样的疑问
“那，这次……”
古一大手一挥，绣袍过后，凭空腾出了一片阿鼻地狱的景象。
“世间分为上中下三界，上层为神界，万物在中层，躲在下界的邪祟自古与上层的神明对立。传说下界孕育出了一个不世出的邪魔，因为太过于邪恶，被三界的所有神明合力封印，彻底的扔出了此间。世间妖魔邪祟千千万，都不及此般恶。倘若这次让它借尸还魂，降临地球，便是这宇宙间最大之浩劫！”
一通说教，古一的伤势已经明显好转，她将自己所能够看到的东西展现在自己徒弟面前。
最先被吓坏的是卡西利亚斯，纵然他们都是魔法系的，对于这类东西拥有一定的魔抗。但初见时，san值还是像流水的一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怔的被惊吓住了。一旁的小王不遑多让，心里也不舒服。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掩盖自己的不适。
“你们给我记住了，不管将来是守护也好，是为了私事也罢，若是想要汲取力量，永远不要去尝试接触这个东西！这会直接害了整个宇宙的！”古一一脸严肃，对着卡西利亚斯严肃的说着。
她的手化掌为指，指尖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轻轻点在卡西利亚斯的额头上。卡西利亚斯内心的煎熬被一扫而空，终于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多谢老师出手相助，老师，这个怪物叫什么名字？古籍里有关于它的记载嘛？”
“没有，它所降临的宇宙都被毁灭了。无一例外，无一幸免！它是整个世间的恶，是所有的梦魇。没有名字，没有昵称。强大如维山帝听闻它的存在，都会为之颤抖，它是万物之下！”
卡西利亚斯心中戚戚然，他摸着自己的心房，再一次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他过来学习魔法，自然别有目的。
那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夏天，他与自己的妻子在金色的沙滩上一起晒太阳，回忆着不幸离世的幼子。妻子在悲伤的情绪中，突然昏倒，送去医院却被告知了绝症，五天后离开了人世。悲痛欲绝的他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拜入了古一的门下，成绩优异的他超越了很多人，成为了古一最优秀的弟子。
这些年他始终无法忘怀自己的妻子与孩子，总想在魔法界里寻找到一条起死回生的出路来。看到如此强大的存在，他第一反应是动心的。随之而来的恶意占据他心房，古一的鞭挞，他也听了进去。
清醒过来后，他为自己的愚昧感到羞愧。
这玩意儿实在太邪恶了，直接站在了生物命运共同体的对立面。卡西利亚斯就算再如何的脑残，也不会想到为其效命。
古一及时的解释也是让其打消念头的重要因素之一。
未来卡西利亚斯做25仔，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一本禁书中找到了关于多玛姆的记载。古一因为汲取了一部分力量的原因，不方便过多解释，才导致了卡西利亚斯的多心，间接导致了他背叛了古一，让其寿终正寝，为下一任至尊法师上位的事情接力。
一切因果，古一看的很明白，有些东西她不会去干预。何况是撒手至尊法师这件事情，找到继承人后她可以放心的跟随在维山帝身旁。但触及到宇宙的本根，她就不得不提早做出改变。
在其他的宇宙时间线上，浩克把“万物之下”带到世间，那个宇宙被屠的，比丧尸宇宙还干净。那个宇宙里，作为第五大神明的“行星吞噬者”，被人家“万物之下”一口咬成两瓣，吸收了其能量，顺便还成就更加疯狂的事情。若不对此加以控制，这一条宇宙线就会毫无意义了。
古一跟另一个人已经将这件事情影响到最偏离那个世界线，昨晚的那次事情，完完全全是控制不到的意外。
原本班纳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浩克状态是“万物之下”降临世间的“钥匙”。如今这条时间线里，这个归宿与使命却与浩克无关了，那把“钥匙”移交到了另一个女孩手里。
女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宿命，若不出意外，她今生可能不会涉及到“万物之下”的恐惧之中。
“老师，我还是不太明白”小王迷糊着眨着眼睛，用最严肃的表情问着最可爱的问题。“这东西如此招人愤恨，导致人神魔都要封印它，它是如何……我就是比较好奇……”
“万物之下，若不出意外，就算到时间线闭合，它都没有机会能够冲破封印的。世间万物之规则将它排除在外，它踏入不了此间次元。但它敏锐的发现了世间的一个奇点，它利用了这个bug，绕开了规则封锁，妄图里应外合，冲破封印！若非我发现的及时，恐怕……”
古一的教诲让两位弟子明白了整件事情，小王胖胖的脸，一脸的大明白。一旁的卡西利亚斯明锐的发现了事情的盲点。他在心中细细品读了一番，惊出了一身冷汗，破口而出
“是什么东西能够直接无视规则？！”
古一一甩袖子，并没有回答徒弟的这个问题，而是转身离开了。身后的小王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世间由六条规则束缚而孕育而成，其后诞生了六颗无限宝石便是后话。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此方圆之内运行，别说神王，就连创世神明都是在这套系统里存在的。能够避开这一切规则，那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小王想这个问题入了迷，小小的眼睛冒着求知的神采，呆呆的立在那里好半天。卡西利亚斯无奈的看着这个傻师兄，暗自摇摇头，离开了这里。他觉得再去翻阅一些古籍，看看能否找到答案。
古一并非不想跟自己徒弟细说，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本不可说。她注意到身后两位徒弟的反应，一声轻叹。
一个太功利，一个太过中庸。
小王独立了半晌，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赶回了索科维亚，正巧看到了黛西约翰逊应师父古一的意思，焚烧书籍。他看着黛西拿着棒棒捅了捅火焰，深皱眉毛。这个灵活的胖子一会儿跑到战斗的废墟附近调查，一会儿赶到尤格的居住地探查，最终发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实。他无助的蹲在地上。
这件事情的可怕程度，比所谓的“万物之下”，更加的惊悚！
古一来到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随意的说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要太悲观。”
“师傅，我们该如何？”
“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同理，ta也改变不了我们。”
小王站起身“我们要怎么做？”
“我自有安排……”
……
再猛灌一口酸橙汁，黛西为之一激灵。
自从战斗结束后到目前为止，她一直提不起精神来。辛西娅很轻易的发现了黛西的异样，内心的自责更深了。
“要不你还是睡一会儿吧？你好像休息不够……”
“没关系”黛西强打着精神，身上那种通宵之后的虚脱感一直挥之不去。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状态。
“接下来我可是需要连场转的，我会在飞机上休息一下的。不用替我担心。”
黛西说的随意，可一脸的虚弱让辛西娅自责。独自留下来的辛西娅捧着冒热气的马克杯，窗外的阳光撒在她犹豫的脸上。轻着蹙着眉的她，开始了自我的思考。
思考，她与黛西，与九头蛇，与世家，与世界综合的关系中，更加能够让她更进一步的获取优势。
这并非是夺权或者争宠什么的小白文式的思考，而是一种提升自我实力的取舍逻辑。
尤其是看到黛西如此虚弱状态下，依旧要奋发朝夕，她想通过拔高自己来减轻黛西的负担。从而达到两人情感上的对等关系。
与辛西娅与咕咕吻别，下楼，上车，赶回涨潮的基地里来。黛西交代了一些此地人事变动的情况，正想要离开，却正好与赶来的杰西卡撞个满怀。
精神虚弱的黛西猝不及防下，被弹了出去。杰西卡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黛西的腰。
在杰西卡怀里的黛西短暂的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一直萦绕在她耳边的杂音消失了。疲惫的感觉随之轻松不少。
“额……你不是走了吗？”
两人持续了这个姿势多久，黛西不清楚，她只知道杰西卡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很清爽，自己是半晌才说出了话来。
“你太累了，黛西”
杰西卡自然是因为黛西的事情折返回索科维亚的，她自昨晚看到了消息之后，便立刻赶了回来。看到黛西的样子亦如自己担心的那样，内心的急躁与愤怒溢于言表。不过她强忍下指责黛西这样大包大揽，所有事情都自己抗的态度。此时的黛西在她看来，实在是太柔弱了。
将黛西带到单独的房间里，杰西卡摒退了周遭的人。
“你有多久没有休息了？”
“噢……昨晚的事情，到现在我还没有睡觉。我现在要去联合国总部一趟，我会在飞机上休息一下的。”黛西说的很勉强，表情上写满了违心。
“你骗不了我，黛西。”杰西卡将黛西扶在了椅子上。
“【斯凯】在没有权限授予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单独凌晨四五点，自我运算处理的。你不休息，不止只有一天！”
看到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黛西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她抱着膝盖，把身体蜷缩起来。
“时间越长，做的事情也就越多。”
“我还是无意间发现的！你起码有一个多礼拜没有闭过眼！你要做什么？黛西约翰逊！你不把自己当人了嘛？！”杰西卡的愤怒终于在没人的情况下，爆发出来。
“……”不知何故，黛西靠近杰西卡有一种天然的安宁，她索性一头倒在杰西卡的怀里。
面对杰西卡的训斥，因为精神不振的缘故，黛西格外的娇弱。她少有的带着哭腔说
“我是不敢睡……”
“什么？”
“我的能力，自从脚盆那次事件之后……我害怕当我睡着之后，会因为做噩梦而触发我的能力。我十分的害怕……”
黛西简单的说了一遍自己曾经因为做梦而引发的地震。
“自从挖掘了高能状态，我振动的超能力更上了一个级别。我担心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将会是灾难级别的。我害怕因为入眠而摧毁一座城市……嘤嘤嘤……”
杰西卡错愕，这起码说明黛西快有一年的时间没有……
“你都不睡觉，是怎么……”
“噢，我偶尔还是会睡一会儿的。大部分会闭着眼睛养神，难得那么一两次会睡着。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习惯了。”躺在杰西卡怀里的黛西感觉自己已经回了血一样，一扫萎靡的精神，她跳了起来拉着杰西卡的手。
“你…你这！让我如何不担心！我曾经就劝你，不要！不要！不要！你还是毅然决然的做了曙光女神。现在你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你……怎么就不爱惜你自己呢？”
“可能，我就是爱逞英雄吧。好了，不聊了，我的专机都要被误点了。我先赶回纽约去了，你也别在这里待着了，这里不一定安全。”
神盾局的昆式飞机早已经等候多时，黛西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她只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过多解释。
挥挥手，跟杰西卡做了告别。虽然两人在这问题上没有谈拢。
目前为止，黛西的这个小秘密就只告诉了杰西卡。一天24小时，常人休息时间占三分之一，她比别人多出三分之一的时间来，做了非常多的事情。
往常黛西自己只要闭目养神，假寐两小时左右，她就能够将自己的精神恢复到正常状态。诸如在家休假7天那次，用脑过度的特殊情况下，才会让自己格外感到疲惫。那天是她为数不多的睡觉日子。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时间比别人多出很多来。
仔细说来，黛西自己都觉得这种情况不可思议。可真的习惯之后，反而淡定了下来。自从第一次开启高能状态之后，身体不仅重了40斤，自身各方面都增强不少，这或许就是伽娜塔所说的摸到了更高一层。
一无所知的她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昨晚的战斗过度的摧残了黛西的精神，这导致了她积劳成疾式的疲倦感朝黛西袭来。
她强打着精神，下了飞机，在神盾局，与秘书长皮尔斯碰了面。对于索科维亚发生的事情，详细的与其说了一遍。抛去了古一的内容，直言不讳着那个怪物的可怕之处。
她这件事情外界被传的沸沸扬扬的，黛西不细说，皮尔斯也都了解了一定的情况。
信息发达的弊端就体现了出来。
昨晚索科维亚内的不少人都拍到了那绿光四射的动静。涨潮和黛西这段时间在索科维亚本就动静不小，外媒都一直盯着。发生这样的事情，图像早已经全世界皆知。诡异的绿光成为了早间新闻的话题，不了解情况的观众只能够被媒体牵着鼻子走，恶意的媒体会趁机摸黑，造涨潮的谣。索性飞机上黛西就得知了杰西卡的动作，正在积极的正面的帮黛西维护拯救世界和平的伟岸形象。这让大部分主流媒体亦步亦趋的跟着这种论调一起宣传。
只是怪物的身世秘而不宣，实在太容易引人遐想。尤其是联合国派驻到当地的市长，尤格的死亡。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黛西在这之后，与皮尔斯一同前去联合国总部大厦，陈述当晚情况时。在整件事情的演讲中一直保持着理性，不带恶意揣度的观点去描述，一位疯狂的信教徒的生与死。
本次事件的性质不停往常，黛西不能够通过网络将这件事情简单描述给五位理事。这件事情涉及到联合国特赦的一位驻外行政委员的案子，这与联合国内部对外政策的相关新规有直接联系。黛西与其说是报告，倒更像是受审。现场除了五位理事，一旁更有联合国内务部的人出席参加。
【斯凯】记录下来的画面能够很有力的证实了黛西所说非虚。纵然画面只到了那头硕大怪物起身后就戛然而止了，但不妨碍联合国官员对于这次事态的评价。
索科维亚是联合国的一个特区试点，目的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类似【卢旺达】的事情发生，而采取的必要强制性措施。因为事情本身带有极具干预色彩，联合国对内对外都是慎之又慎的。如今因为意外搞出了这样的结果，鹰旗与约翰牛在黛西与联合国交涉时，外交上以指责的形式来披露联合国这次指派的失败。
这让与黛西交涉到一半的五位安全理事会理事一改交涉画风，让黛西开始陷入被动状态。
马利克并没有看在九头蛇的份上，为黛西抵挡指责的声音。他站在国家利益面前，能为黛西说的话很少。皮尔斯到是为黛西挡住了很多。面对突如其来，直转急下的问责声音，黛西应接不暇，皮尔斯看出了黛西不在状态，并正式接过话题，以神盾局为由正式加入谈话中。黛西下场休息了一小会儿。
如今的事情，变得越发的复杂，黛西的这一份报告暂时先告一段落。
接待黛西休息的是鹰旗驻联合国方面的外交官团队里的较为年轻的女人，杰姬夏普。
黛西混沌的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这个女人跟脚盆遇到的坂本加代子很像。都是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杰姬相对于老态的政治人群里算是非常很年轻的一位，但她的年龄起码是黛西的一倍多。
杰姬看得出黛西约翰逊的不适，在与她谈话时，异常的谨慎。
她陈述了外交部长对于此次事情，鹰旗的态度。借助年轻人的嘴能够将刚刚的误会化解。这次鹰牛的联合抗议，是为了抵制联合国在索科维亚行动。而并非抵制黛西个人。
这次事情远没有黛西自己想当然的简单。联合国插手索科维亚后，强制干预，设立行政委员。将一块地区彻底隔离出周遭其他国家的控制。其根本目的，便是一次尝试摆脱强权国家的霸权操控，也就是给鹰牛政府上眼药。
联合国以索科维亚事件为契机，内部通过了一个法案，是专门用来制衡霸权操控的。这引得鹰旗的极度不满，内部极力阻挠了索科维亚的建设发展。索科维亚只要失败了，鹰旗便能够大做文章，废除专门针对他一国的联合国法案。
这个事情，黛西便一点都不知道原尾，还以为是斯特拉克太过于无能导致的索科维亚发展缓慢。这原本是多元起因的一种。如今从杰姬委婉的口中了解情况，逆向将整个事情的经过推了一遍。她这才诧异自己当初能够在董事会说动一票人支持自己，自己个人魅力已经如此巨大了嘛？
看着杰姬还算苦口婆心，黛西脑子混乱一片，她并没有立刻松口。涨潮投资索科维亚，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鹰旗政府内部政策，显然是打算阻扰索科维亚的发展了。自家公司才只是刚刚上市的公司，步子迈的是大了点，但还没有底气跟政府叫嚣。
可自己又不想屈服……
这是黛西脑子混乱时的最核心想法。
至于她嘴上跟杰姬说了什么，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杰姬看出黛西的疲倦，她只是外交部的一个传声筒，看到对方总是模棱两可的回复，也只得将话放一边，将休息室留给黛西一人。
黛西疲倦不已，但不敢睡去，只是闭眼假寐。脑子里混乱的整理着最近大大小小的事宜，等待着安全理事会对自己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