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经不住宋舟鸿这样一吼,吓得直哆嗦,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地给乔奕森打了一个内线电话。
“总裁,这位宋主编说……说……”前台还是说不出口,她胆怯地看了一眼宋舟鸿,宋舟鸿凶神恶煞地示意她赶紧说。
“说什么?”那头乔奕森也开始不耐烦了,他拒绝见宋舟鸿,无非就是为了磨耗一下宋舟鸿的锐气,在心里还真的想看看宋舟鸿还有什么花招没有使出来。
“说……您不见他,是不是心虚……还是认输了,不敢见他。”前台架不住两头这两个有分量的男人,吞吞吐吐地说完了。
“让他上来。”乔奕森说完挂断了电话。
声音很大,宋舟鸿自然听到了,于是带着律师直奔着站起来,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一点儿开水,然后继续道:
“你介意不介意,我就不知道了。”
宋舟鸿知道,乔奕森这是激将法,如果他先动气,那么他就输了。
现在阮小溪是站在他这边的,那么不管乔奕森怎样狡辩,他的赢面都是很大的。
“你先回去吧。”看着张律师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宋舟鸿就打发他先走了。
“说吧。”乔奕森知道,打发走张律师,宋舟鸿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单独跟他说。
宋舟鸿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张支票,扔在了乔奕森的面前。
乔奕森扫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六千万,什么意思?”
“当初你们乔家替阮家还债五千万,现在我替小溪还给你,另外一千万,算作利息。”宋舟鸿解释道。
“宋主编,你还真的是大方。一千万的利息,不是小数目,你那报社三五年的利润你不在乎,还是你手下那些兄弟的性命,你不在乎?”
乔奕森没有明说,但是已经暗示了宋舟鸿的另一重身份。
宋舟鸿也不慌张,凭借乔奕森的本事,查到这点儿底细,也不足为奇。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牢乔总费心了。”宋舟鸿的心意很坚定,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阮小溪带回到自己的身边。
“确实,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好像没有搞明白,我缺钱吗?”乔奕森反问道。
乔本集团几十年的基业,根基很深,业务很广,是全国的纳税大户,根本不会缺钱的,而乔奕森作为掌门人,那是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虽说六千万,也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跟乔奕森的婚姻主权比起来,那真的不算事儿。
“你不缺钱,但是拿一个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婚姻换六千万,你不赔本儿吧?”宋舟鸿认定,乔奕森是一个生意人,只要是赚钱的买卖,肯定会做,所以才说的如此笃定。
“我们的婚姻,你无权干涉,慢走,不送。”乔奕森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然后将六千万的支票扔到了宋舟鸿的面前。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宋舟鸿多留一刻也没有任何意义。
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后通知乔奕森一声,当然这只是阮小溪个人的建议,如果按照宋舟鸿的个人意思,肯定就直接对簿公堂,不留一点儿情面。
阮小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
不敢想象宋舟鸿很乔奕森见面后怎么样,会不会像昨天那样,大打出手。
越想越不安,阮小溪后悔不该让宋舟鸿一个人去,于是拿起包包,还是不放心决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