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乔弈森对于乔一鸣的不见踪影还有几分的庆幸,毕竟他这个弟弟最近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不对了。
安茜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在婚礼上闹出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安伯勋交代。
乔弈森作为一个商人,他对于危险总是有种敏锐的直觉,在乔一鸣消失的时候,正是乔家生意大好的时候,没有买卖上的仇家,更不存在和某些公司上的利益冲突。
他这个时候消失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引起自己这个哥哥的在意,从而没有心情和安茜举行婚礼,乔弈森自认还是很了解这个不靠谱的弟弟。
所以他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件事,很有可能乔一鸣没有多久就会忍不住自己蹦出来,找他理论。
可是现在乔弈森已经没有办法等待乔一鸣自己出来了,他这一闹直接把他的侄子闹得没了性命。要是这个臭小子知道这件事之后,还不一定是要多么的痛苦。
……
阮小溪好不容易才顺着那根皮绳一点点的爬上了墙,她到了上面才松了一口气,她哪里是自己爬上来的,她其实就是被解慕拽上来的。
阮小溪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解慕看起来这样的瘦弱,其实身子里还是蕴藏着十分的力气。
阮小溪正在气喘吁吁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从两米高的地方跳了下去,阮小溪她有些恐高,一时间看的胆战心惊。
可是解慕倒是如履平地,一点也没有任何的受伤的样子,他轻盈落地之后,对阮小溪张开了手臂:“来吧,我接着你。”
阮小溪看了眼下面的距离,自己的腿只有四分之一的墙高,要是解慕没有接住她的话,她这还没有好的利索的腿,肯定又要报废了。
解慕看出了阮小溪的犹豫,说道:“不要怕,你相信我,没什么事的。”
阮小溪看了眼下面的解慕,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退缩:“你一定要接住我。”
解慕笑了,眸子里的光如同三月暖阳:“我一定会的。”
阮小溪顺着墙往下跳的瞬间,忽然之间她的心陡然一跳,这不是普通的害怕,而是预示了设么么一样的那种恐惧心悸。上次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乔弈森正遇到了意外。
阮小溪一时间感觉到恐慌,没有注意好自己下坠的方向,眼看就要直接跌在墙下。解慕也没有想到阮小溪竟然这样的没有准头,他忙的扑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滚成了一团,阮小溪正好扑到了解慕的怀中,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个人都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勉强的停下来。
阮小溪和解慕都喘着粗气,看着彼此的眼睛,他们从没有距离的这样近过,解慕忽然之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他想吻眼前的这个女人。
解慕不单单是这样想,他真的这样做了,他看着阮小溪的唇,最终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开始只是浅浅的舔舐,可是阮小溪的唇上却像是加了蜜一样的甜腻,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阮小溪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解慕已经整个人都压了上来,手正死死的钳着她的脖颈。
阮小溪这个时候已经无暇顾及两个人之间的身份是情侣,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侵犯,她伸手狠狠推了解慕一把,想把这个正在沉溺在自己欲望中的人推开。
阮小溪的挣扎让已经沉浸在这个吻中的解慕感觉到烦躁,他钳住阮小溪的脖颈,让人没有办法挣动。
阮小溪的牙齿磕破了解慕的舌头,猩红的血瞬间蔓延在口腔之中,炸裂开的是完全陌生的腥腻味道。
等到两个人终于分开的时候,阮小溪几乎窒息。解慕的唇瓣被血染的通红,他的眼睛里逐闪出来欲望的光。
但最终还是慢慢的消退了,他从阮小溪的身上爬起来,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说:“对不起。”
阮小溪原本是愤怒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直接把巴掌打在解慕的脸上,但是当她看到解慕的愧疚之后,才忽然想起来……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是男女朋友。
阮小溪没有说话,两个人静了一会儿,她忽然之间接到了一个电话,吵闹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响起来,阮小溪的眼睛里涌出慌乱,直接按下了挂断。
她害怕手机会继续响起来,她急匆匆的关了机,生怕有人会跟着声音找来。
乔奕森给阮小溪打了电话,不是因为自己,这次是因为程琳。
程琳家里的事情乔奕森一无所知,他以前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的了解过,他也不知道程琳有什么朋友,但是他知道阮小溪和程琳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他第一个电话打过去没有多久就被挂断了,之后再打就是关机。
乔奕森咬牙切齿,几乎把自己的手机摔在地上,他不知道阮小溪竟然已经讨厌他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连电话都不接通?
这个时候阮小溪压根不知道程琳那里发生的事情,她起身擦了擦自己的唇瓣,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她的唇角都被擦破,露出血肉。
解慕把阮小溪的举动烙印在眼睛里,但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阮小溪看了解慕一眼,她沉默的往里走,她实在是不能接受乔奕森以外的人的吻,阮小溪这个时候才发现。
方才铺天盖地的恶心感觉几乎能够把阮小溪逼疯,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心理洁癖。
阮小溪闷着头往前走,忽然有些不太了解自己的想法了。
解慕明明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年轻帅气的人,怎么看都觉得很棒,甚至阮小溪自己都觉得自己对他有一定的好感。
但是肢体接触自己竟然会这样的反感。
直到解慕拦住她的时候,阮小溪才猛然意识到外面有人在巡查,要不是解慕拦着她,她恐怕在刚刚就已经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