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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姑娘的眼睛。”春玲将捏肩变成了轻轻的捶打:“奴婢出去了几天，也找了不少事做，后来发现工钱都太少了，还累人，姑娘可是最大方的，奴婢转念一想，还不如回来留在您身边，说不定过不了两年就能给自己攒下一笔不少的银两呢。”
莫心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甚至还有几分难看，她居然敢打自己的钱的主意。
“你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是最吝啬不过的，想要从我手里拿钱，可不比虎口夺食轻巧多少，前段时间是为了应付王爷的差事，不得已让自己出出血，现下我是一文钱都不打算出去的。你觉着自己有什么本事和好处，能叫我心甘情愿的掏钱？”
莫心说的都是真话，她是真的不打算在自己掏钱了，再刘掌柜那里薅来的几百两银钱，眼见着就少了一半，就是现在想起来，她都是心痛的。
要是让她无缘无故出钱，还是给自己找个丫鬟，她觉得十分没有必要，这过客之中的人现在都听从她的吩咐，她不愁吃不愁穿，也不需要自己动手，这样就足够了。
春玲好歹也对莫心有几分了解，她每次拿钱的时候都是果断得很，事后等人走了，她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恨不能把钱追回来。
刚才春玲不过提了一嘴，她就立马躲开，不再让春玲帮她捶背，还一副警惕的看着春玲，春玲心中也十分无奈。
“好处嘛，多的暂时奴婢我不知道具体能为姑娘做什么，这一般的端茶递水您肯定不稀罕。”
莫心立马配合的点头，春玲一时无语，还是摆出个笑脸继续道:
“不过奴婢有一样是一定可以帮着姑娘的。”
“什么？”
“有了奴婢，起码姑娘以后再出门，这外在的形象都要整齐耀眼许多。”
春玲笑着看向莫心梳得十分潦草的发饰，莫心黑着脸也抬起头，不过她看不见，即便自己看不见，她也知道早上自己梳头时的痛苦，后来没办法她只能草草的梳了一个了事。
她现在出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姑娘，都要比她精致太多。
莫心抿了抿嘴，白了春玲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都不看春玲的往里走去。
“姑娘？”她这是答应还是拒绝，也没个准话，难不成自己说话太直，自然彻底得罪她了？
春玲心中忐忑。
莫心走了一段，才回头看着她，依旧黑着脸，生无可恋的道:
“还不过来帮我重新梳头。”
“好嘞！”春玲一听，双眼发亮，应了一声后就屁颠颠的赶紧跟了过去。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对于美好的事物都是无法拒绝的，包括莫心这样的财迷。
经过春玲一番巧手，就算莫心还是那副浅淡的妆容，整个人也显得精神许多。
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外在的打扮还是很重要的，难怪那些闺阁女子官家小姐，每次出门都要在梳发挑选首饰上花一番功夫。
莫心是不愿意花钱买太多首饰的，所以她更需要一个整齐精致的发型，这也是春玲现下留下的最大意义。
………
“王爷，过客酒楼又送消息过来了。”
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恭敬的捧着信封。
鄞王接过，朝着挥挥手，男子会意退了出去，书房门咯吱一声关上，鄞王看向一旁的青染，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将信封打开。
“这丫头还算有几分用处，待在过客这些日子，传来不少消息，比起你在里面的时候，可差不了多少。”
“王爷说得极是，要不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查出顺意钱庄的问题，虽然后来那些证据都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给她的，不可否认她确实有几分小聪明。”
在青染的眼中，莫心一直算不上个多特殊的人，鄞王府太多她这样经过精心训练出来的女子，比她聪明比她武功高强的不在少数，青染见得太多。
对于莫心，他只是觉得比起云城那些娇滴滴的贵女有意思罢了。
“确实是有些小聪明，本来要不是那个姓李的突然出现，大乱了本王的计划，本王是打算让她一人调查，看看她能有几分能耐。可惜，那些人太沉不住气，竟然想到动用他们的人，还让莫心注意到。虽然这些事她早晚得知道，现在嘛，本王还不想让她了解太多，本王不信任她，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打草惊蛇可就得不偿失了。”
信封打开，里面是简短的几句话，准确的诉说了莫心在过客中的见闻。
鄞王看完，沉默下来。
“怎么了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青染见他面色不对，便问道。
“你自己看吧！”
鄞王将信给他，青染接过快速的看了一遍，道:
“南岭发了洪水，说是冬季积雪太厚，现在化开反而酿成灾难，田地房屋都遭了灾，还有几个百姓遇难，大量灾民逃出，想请求朝廷救济。”
“不止！”鄞王接过话头，道:“还有沧州在这时候反而出现旱灾，庄稼没有水灌溉，百姓日常生活都成问题，不少人家已经在考虑搬离了。”
“这样一来，赈灾刻不容缓，到时候王爷手下的人和穆太后的人必然又要开始争抢，不过不管怎么算，这件事对王爷总是有利的。”
“呵呵，确实。”鄞王开怀的笑了起来，眉眼都带着得意:“这两场灾祸同时降下来，民间都认为这是皇上不作为，玩物丧志惹怒了老天爷，所以老天爷才降下这些灾难，这是在警醒百姓啊。”
“加上王爷让属下派人一直散播出去的话，百姓更加觉得皇上不配为皇上，帝王无用，当换能者居之，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青染立马顺势恭维了两句，然后他话头一转，担忧道:
“出了这事，太后娘娘当不会冷眼旁观，定然会采取行动，王爷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她的打算年前就想好了。”鄞王绕过桌案，坐了回去，道:“归尘大师元宵节之前就已经如了云城，祭天大典定在了三月二十八，今日已经三月三，就快了。”
“太后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她是想借着人们对归尘法师的尊重和神往，让归尘法师领着皇上举行祭天仪式，借此来挽回百姓对皇上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