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梁泯听到脚步声,便率先开口问道。
"夫人是因为什么才气阴两虚的,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有几个问题还是想要稍微了解一下的。”对此楚桐无法当即就下定论,于是她就简单的询问,"夫人之前可是受过什么伤?”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癫痫症有常见的三种常见的原因造成,第一种的常见原因是脑子本身就生了炎症;第二次就是头部受过伤,从中引发了癫痫症;第三种就是脑部缺血才会引发的脑部刺激。
前两种是最为常见的,而她从第二种问起是因着第二种较为容易发生。
哪知,她这一问,梁泯就扭头看向了她,方才说道:"内子她之前确实是受过伤,只不过那是三年的事情了。”
"受过伤?”楚桐立马就抓住了重点,"夫人之前那里受过伤?”如果是头部的话,那定然是受到过什么重创。
梁泯点了脑袋,"确实是受过伤,三年前内子刚嫁与我没多久,后院走水了,正是她的房屋当时她的身体不适正在屋子里歇息,不知怎的屋子就起火了,当时她头部被重物砸中的头部,自从此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总会病情发作。”
还真是头部受过伤的!
只是,楚桐还要继续问道,"本来这是你们梁府的内宅之事,我一个外人本该过问,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地问一问。”
"无妨,你问便是,梁某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知道的是你自身有多少妾室?”这个问题,确实是让人觉得楚桐这是唐突。
妾室?
虽然梁泯不知她这话问来何用,但是他还是如实的回答着,"其实梁泯至今只有萱儿一人,并未有过纳妾的想法。”
萱儿是文氏的乳名。
哪怕是文氏至今都无所出,他的小娘让他为了梁家早点开枝散叶,让他早些收了几房小妾怀上梁家的子嗣都被他给拒绝回去了。
"哦……”
楚桐应了声,没有小妾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内宅之争……但是如果是这么说的话,也不对,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在文氏身边伺候的丫鬟。
"虽然我不知梁夫人这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瞧着这屋内的东西似乎已经用了很久了对吧?”
"确实……”梁泯点头。
这是那场走水之后,重新让人布置的,说起来快要三年没有换过了。
"将里面的东西都换了吧,梁夫人的病需要更多的观察来验证这究竟为何造成的这样的。”
当然,之所以说要换掉这些东西完全是为了将这里面潜在的危险都清除掉。
"这是为何?”梁泯不解。
"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够让夫人换个新的事物去面对,没准这心情就能够开朗些。”
内宅里的事情,男人都是没亲眼看到的都是不会相信的。
楚桐没有明说,只是说这样对文氏好。
"其实方才梁某那番话不是有意针对与你,而且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梁某关心侧乱才将怒火发泄在你身上的,其实梁某并未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望莫要将梁某的话放在心里。”
梁泯在对之前自己说的那话向楚桐致歉。
"无所谓。”
她能够明白梁泯的心情。
屋内,文氏两眼无神的盯着帐顶,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月见她如此,便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小姐,你莫要想太多,你的病早晚有一天会好的。”
"秋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其实这是你不必这么说来安慰我。”
文氏苦笑着,这么些年也看过不少的大夫,进补的汤药她都没少吃,可就是气血一天比一天差,身体愈发的没劲儿了。
"小姐,没事的,小姐向来心底善良,待人温和,从未想过伤害别人。上天不会就这么让小姐……”
秋月红了眼眶,说到后面就哽咽住了,摇着脑袋。
文氏见此,抬手为秋月擦着脸颊上的泪水,嗫嚅着唇说,"傻丫头,人总有那么一天,我只是会比其他人提早经历罢了,我若是真的走了,你就替我照顾好他……”
这话被刚走进来的梁泯给听到了,他不禁皱起了眉宇,连忙走到床榻边上。
他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我只要你好好的陪我到老……”
秋月抹着眼泪,退到了一旁。
梁泯坐到床沿边上,握住了文氏的手,正欲和文氏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瞥了眼旁边的秋月。
"秋月你退下吧,这里有我陪着就成。”梁泯说道,这话说的多少有些赶人的意思。
秋月只是个奴婢,主子说的话她没有不听的道理。
于是,她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梁泯忽然想起了今日莫少风说的那番话,他心想竟然这些大夫都救不了他的萱儿,那么他就将莫少风说的那位神医给请过来。
而此时的楚桐已经离开了梁府。
夜幕降临之际,整座后山安静的诡异,可危险却在此地悄然无声的动作着。
楚桐在柳柳这里点了灯,给她上药。
她忽然问了柳柳一个问题,"你是来自江湖的,我想问你可知道‘青花’?”
"青花?”
柳柳仔细想了想,顿时就面露鄙夷之色,"知道这人做什么?这个家伙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贼,而且这个家伙一年不知糟蹋了多少清白姑娘,而且还在她们的身上留下了永远都弄不掉的刺青在身上。这对于姑娘家来说不仅仅是难以启齿的耻辱,更是要了她们性命的事情,这些被他糟蹋的女子失去了清白,于她们而已,只有死路一条……”
"只不过此人在江湖上虽有名头可是却没有真正的露过来,就是个喜欢藏头露尾的恶心家伙……”
柳柳的口气,仿佛她要将这次碎尸万段了一样。
既然没人真正的见过这个人,那么抓住他又谈何容易?
说到这里,柳柳顿时就双眼直视着楚桐,询问道,"对了,你不就是个普通的山野妇人吗?怎么忽然对江湖之事这么感兴趣了?还是说你本来就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