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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僧人苦笑道:“终究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原来他正是邢绶邢师旷,只是不知是何原因,易容成定林寺僧人
苏洛言泪流满面,伸手在他伤口处点了几下,接着紧紧抱住邢绶。
白膺朝着他们,冷笑道:“苏师妹,看来这也是天意啊。你还是乖乖将药王令交出来吧!不然你这位好夫君可就没救了。”
邢绶松开苏洛言,手指间霎时又夹了一枚散发着寒气的细细冰锥,晶莹剔透中暗暗散发着血气。原本以他武功,不至于如此。但方才打斗间,他拼命护住了苏洛言,却被白膺的闪电飞刀扎伤,此时早已血透衣衫。
奇怪的是,虽然他伤的不轻,但并非无法止血的大伤口,可苏洛言情急之下的点穴止血,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白膺冷笑着仍是一步一步朝他二人走来,口中嘲讽道:“就算你的暗器手法再精妙,以你现在重伤之躯,又能发挥几成?”
苏洛言扶着摇摇欲坠的邢绶,心中一时间痛苦不堪。她是邢绶发妻,自然知道这冰晶星魂针乃是以冰寒内力凝聚而成,对修为损耗极大。若非情况紧急,邢绶又岂会连续凝聚这冰晶星魂针!
邢绶一言不发,紧紧盯着白膺,见白膺虽然口出不逊,但仍小心戒备着自己,心中不由一沉,猛然间挥手,一道寒光便射了过去。
白膺吃了一惊,连忙闪身躲过,再看去时,却见邢绶揽住苏洛言纤腰,转身就跑。
苏洛言也知不敌,当下也不再犹豫。只是没跑几步,她便觉手中一空,心中一慌,连忙看去,却是那邢绶支撑不住,扑倒在地。苏洛言赶紧俯身抱住他,触手一片温热。
她大惊失色,赶紧查看邢绶的伤口,但见那不大的伤口却血流不止。她赶紧撕开衣袖,拼命地想要将那伤口包扎住,可是鲜血又将布条浸透。
邢绶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将手搭在苏洛言肩上,想要推开她,可是双手根本没有任何力气。眼见苏洛言越急越慌,眼泪早已止不住,他努力地轻声道:“快走……小心飞刀……逝水无痕……”
苏洛言猛然间娇躯一震!
是了,难怪伤口流血不止!亏她还是“药王”,竟然将这等奇药都忘了!逝水无痕,一旦沾染在伤口上,任你施展再多手段,也无法止血。白膺也是药王一脉的传人,这等奇药他自然懂得如何配制。飞刀之上淬上“逝水无痕”,也是再自然不过了。等到邢绶失血过多,还怎么可能有力气对敌?
只可惜,她的药还在定林寺中!
白膺不急不忙地朝着二人走了过来,冷笑着道:“师妹,妹夫,你们为何这么躲着我?难道不想和我叙叙同门之谊?”
苏洛言紧紧盯着他,将邢绶护在身后,冷冷地道:“你若真杀了他,便休想染指药王令!”
白膺看着她,突然嘴角轻轻一扬:“师妹,当年你的武功就不如我,这些年更是没什么长进。你以为就凭现在的你,能拦得住我?”
苏洛言正将心一横,忽然听得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拦不住,那我呢?”她顿时神情一松,努力扶住的人也真的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白膺也听到了,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慕容靖石手中提着一根长棍,正朝他走来。他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那慕容靖石走到苏洛言身边,扔下一包东西,道:“我就知道你们自己来会出事!这包袱是从你那里搜出来的!”
苏洛言眼前一亮,连忙从包袱里翻出一瓶药来,手忙脚乱地撒在了邢绶伤口上。也是奇怪,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在撒了这药之后,竟然真就好了。
白膺看着慕容靖石,道:“这是我药王殿的家事,阁下真要插手?”
慕容靖石面容冷峻,道:“你药王殿的家事,我不想管。但你毫无道理地掳走钟离雪,害她险些毒发,我却饶你不得!”
白膺知他来者不善,登时也拉下脸来,道:“为了区区女子,那你就来试试!”
慕容靖石不等他话说完,当头一棒便已挥至:“就凭你那三脚猫的飞刀,还敢说话这么放肆!”
白膺吓了一跳,眼看这一棍势大力沉,连忙飞身躲开。慕容靖石招式一变,又是一棍扫来。
二人一个躲闪,一个追打,来来往往一阵热闹。初时,白膺以为慕容靖石提着长棍,定然精通棍法,岂料几棍下来,慕容靖石手中长棍仿佛化作了一柄超长的剑,一招招尽是剑法。他不由心里嘀咕着咒骂着。
慕容靖石武功本就在白膺之上,此时已然得势,便毫不饶人,招招要命。若非白膺身手还算灵活,再加上慕容靖石手中的并不是真正的长剑,否则他便有十条性命,也不够慕容靖石杀的。
二人正打斗着,苏洛言处忽然传来“叮”地一声。慕容靖石下意识看去,便见苏洛言脚下掉落一枚飞刀。他眉头一皱,心火慢慢燃起:“吴诗瑶!你别太过分了!”他说着,突然听得风响,当下想也不想挥棍便荡开了一枚飞刀,怒目看向已飘向远处的白膺,喝道:“背后偷袭,你找死!”
无形之风,无名怒火,起于瞬间。
慕容靖石脚下轻功施展开来,追上白膺,当头一棒砸下。
白膺听到脑后风响,眼看躲避不及,心中早已凉了半截。却不料一阵锐风突然从他脑后刮过,刮出他一身的冷汗。
慕容靖石一棍砸来,眼看便要砸中白膺,却没想到长棍突然掉了一截。他心中一凛,抬眼望去,却见一个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拎着一把大刀出现在他眼前,正笑嘻嘻地看着他,道:“慕容靖石,好久不见啊!”
慕容靖石皱着眉头,道:“李重衣?你怎么会在此?”这小子当日病发,又什么失踪,怎么回来的这莒县附近?莫非这人真是史思明的人?一路跟踪,为了乾佩而来?
只听那李重衣笑着道:“我自然是到处闲逛,找人打架!”
慕容靖石道:“既然如此,你先让开,我将他拿下之后,咱们好好打一场!”
李重衣摇了摇头,道:“那样多没意思,连个彩头都没有。我看不如这样,咱们两个好好打一场,你若赢了,这人便随你处置,可好?”
白膺闻言,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慕容靖石冷笑道:“李重衣,秦家的刀法你学的似是而非,还想打过我?”
李重衣笑道:“你管我练的什么刀法,你只说打还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