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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就让乐清文自个儿去操心头疼吧,毕竟那是他的‘儿子’不是吗。
除非她的那个‘好妹妹’想不开再整天惦记于她,那么她就不介意再看一场戏。
这几日她倒是天天进出宫里,原因无它,只因要治疗那位婕珍公主的花柳。
只是每次进出宫里南宫宸那斯都前后跟着,美其名曰是让她为其治疗经脉。
但见殷素华看她与南宫宸的目光似乎不是这么认为,殷素华那眼光深邃,似能将人看透。
见此她也是一笑置之,看透如何不看透又如何,总归这殷素华现在也拿她没辙,毕竟这齐婕珍的病还指望着她。
于是这几天,顺带着将南宫宸也是好一顿折腾,那斯闻针色变,怕扎针,也终是圆了她要看他云淡风轻之外表情的这个梗。
前世这会她已经嫁入定王府,应该与这世乐无忧被抬进定王府的时间相差无几。
照目前情形来看,齐婕珍最多还有几月可活,若加上私生活不检点则更快。
虽说她每日进宫,可那也只是做样子给殷素华看。
谁让人殷素华现在是宫里盛宠不衰的贵妃呢,且还只有齐婕珍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当眼珠子似的宝贝着。
奇珍宫内,齐婕珍将妆台上一溜胭脂水粉全部扫落到地。
“去,去看看神医什么时候来!”齐婕珍怒气冲冲,指甲上涂抹艳红蔻丹的手愤怒指着宫门处。
一旁宫婢雪鸢见这阵仗哪还敢犹豫,应了一声忙匆匆退出。
齐婕珍已有三日未和宫中那些眷养的面首在一起,那些面色似也知道了些什么,但凡闻她召唤,总是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推脱。
而她最近宠幸的徐面首却同她一样,身上也出现了那些无痛的红色疹子,但每日与那徐面首在一起,她只感觉不刺激。
想起最初发现有红色疹子的那个黄面首已于三日前死亡。
多日未见,在要死时她去见过,那浑身糜烂,皮肤坏死的样子哪还有平日那风流倜傥的俊俏模样,黄面首临死前直呼让她救她。
可她拿什么救,她自己也同样如此。
她不明白这黄面首曾经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等她发现时,她也已有了相似症状。
这不得不让她害怕,一边舍不得黄面首死亡,因为黄面首那方面甚得她欢心,一边又担心着自己状况,那段时间着时煎熬。
太医院里太医们全都为她看过,可一个得用的都没有。
好在母后后来为她找来神医,之后她这病也得到了控制,可黄面首却日渐不行。
说到底,应是那黄面首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黄面首曾是她最宠幸的面首,她准其五日一出宫,也许一开始便是这黄面首将宫外的疾病带进这宫里来。
现在黄面首已死,也死无对证,还因死前她见过一面让她连着做了几日噩梦。
待今早晨起,她发现了什么!她发现身上居然开始也生出了那红色疹子,曾经那些疹子也只是下面一小处。
不!不!
她不要如黄面首那般。
乐无霜进入奇珍宫时恰好与那宫婢雪鸢相遇。
雪鸢见到是她,仿若松了一口气,“神医,大事不好,”说着看了眼旁边的南宫宸似犹豫着该不该说。
“说吧,无事,三皇子知道公主病情。”
她虽这么说,可雪鸢似乎还是介意,只见雪鸢来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
“那些红色疹子,在公主身上也出现了。”
闻言,乐无霜水眸眯起,看来这世齐婕珍的病情似乎比前世那会要重。
这么想着,也不犹豫,直接便进入齐婕珍寝殿。
“神医来了!”齐婕珍见到乐无霜来喜悦立即溢满到整张脸上,“神医你快帮本公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直接将袖子捞上一半也顾不得南宫宸在场直接让乐无霜检查。
不用看也知道,扩散了,齐婕珍与面首的关系就如同老虎与肉的关系。
你说让一只吃惯肉的老虎突然间不吃肉只吃素,那可能吗,肯定是不可能!
知道不可能,阻止了也没用,因此,在她给齐婕珍看诊的这些天,齐婕珍就没断过与那些面首的交合。
虽然后来那些面首们意识到了什么出来,可也晚了,该传染的已经传染,只不过现在是这婕珍公主最严重罢了。
如同往常那般,她打开药箱,取出白色瓷瓶递给雪鸢,嘱咐其早晚为齐婕珍各涂抹一次,她过几日再来。
嘱咐完,便如往常那般直接走人。
却在这时齐婕珍叫住了她,“神医也觉得本公主无药可医了吧!”
往外走的步子顿住,转身,乐无霜笑了笑,的确是无药可医,这点她不否认。
“怎么可能,若是无双觉得公主无药可医,早就逃了,哪还会天天入这深宫为公主看病。”
“可最近几次,本公主可是感觉到了神医对本公主的敷衍!”
闻言,乐无霜往前走了几步,离齐婕珍近了些,说的坦然也很有诚意,
“公主既然称无双为神医,就应该相信无双,公主的病治疗的早,完全不用担心。”
“现在是治疗初期,初期只能是先外敷,而后才能进行后期的彻底根治。”
此刻乐无霜都有些佩服自己这吹牛不打草稿的谎话水平,她保证,她对齐婕珍吹这个牛时,眼睛是眨都没眨。
“好,本公主姑且再信神医一次,不过请神医也不要忘记,若本公主将来真的身死,也会拉上你无双神医一起的。”
“因此本公主这病还是得拜托神医你多多费心。”
“宸哥哥,你说是吗?”齐婕珍说得好好的,却突然将话头丢给南宫宸。
乐无霜一时头疼,殷素华这对母女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将她与南宫宸看成一起的,她是她,南宫宸是南宫宸好不好。
“婕珍无需担心,只管相信神医便是。”轻轻柔柔的嗓音如春风拂面般让人心情舒缓。
得到他的宽慰,齐婕珍心情似好了许多,期间还与她和南宫宸聊了许多小时在宫中的趣事。
如此这般闲话家常居然又混过一天。
出宫路上,南宫宸表情严肃,一言不发,见他如此一副表情,乐无霜难得好奇起来,便抬头询问,“怎么了,这是?”
“你想好法子了?”
他这突然一问,倒是问住了她。
“你是指我能治好齐婕珍病的法子还是什么?”一时她不明白他意思。
“我是指你可想到脱身法子了?”皱眉,他似有不悦。
“哦,你是指这个啊,是,在第一次见齐婕珍公主时就想好了法子,谢谢关心,你无需担心。”
她说得轻松,似完全没将殷素华等人放入眼中一般。
见她说的轻松,他眉却皱得更深,“是什么法子,可愿说于我知道?”
“哦,我明白了,你这些天来,每次陪我进宫,就是想知道我用什么法子脱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