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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战事打的如火如荼,此刻南齐京都的朝堂却也震荡不断。
有身在京都齐晟渊一方的人,在黎王行动时便将之要登基为帝的消息传信给了齐晟渊。
齐墨行得南齐老皇帝厚待,如今连生平唯一的劲敌也不在京都,是以如鱼得水。
老皇帝想乐得清闲退居幕后,是以也打算借这次齐晟渊在外的机会将这皇位传给齐墨行。
所以当齐墨行向老皇帝提出这个要求时,二人是一拍即合,当即着钦天监选个黄道吉日让齐墨行登基。
而在齐晟渊得到京都传来的齐墨行即将登基的消息时,营帐内的他举着剑就刺杀了那传信之人。
再看端木云,当看到那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传信侍卫时,是大气也不敢喘息一下。
这时就见齐晟渊阴双眼锁定到自己身上,这一眼吓得他那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却仍旧强自镇定的与其对望。
“说,这事你该如何补偿本王?”齐晟渊厉声开口。
说实话,连他齐晟渊也没想到那老东西会突然毫无预兆的就将皇位传给齐墨行那病秧子。
这让他布置在京中的暗线根本就没发挥出用处。
这次他是着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那老东西也真舍得,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驾崩之后才将皇位传给下一代帝王?!
这个老不死的想安享天年,呵!那也要看他这个儿子答不答应。
见齐晟渊整个脸阴沉的像要滴出墨汁来,端木云忙赔上笑脸开口:“还请定王息怒,此次出兵让定王爷你失去那问顶之路、”
哪知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物件向自己脸上飞来,饶是他眼角余光已经看到有物件飞来,想躲却也没躲的过去。
所以他就被一本厚厚的书籍给砸了个满脸。
“何为失去那问顶之路!当真以为那病秧子能坐上皇位?!可笑!此次与东向开战五次,三胜一败一平!这是那病秧子能比的?!”
话落后,只见他来回不停的在帐中走动,不耐明显已达顶峰,“这里暂时不用本王坐镇也可。”
“本王即刻回去将那病秧子给办了,看还有谁敢说本王失去了那问顶之路!”
说完他便圆瞪向端木云,就似要将他端木云千刀万剐了般。
端木云被这书籍砸了个满脸后,此刻被齐晟渊那阴寒的目光一瞪,直觉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
“待本王归来时再找你要补偿!滚出去!”
于是端木云手捂着自己那已肿胀起来的脸颊匆匆离去,只是其眼内却有怨毒闪过。
东向与南齐的这场战事是持久战,劳民伤财,粮草还不能断。
这粮草一事对本就富庶的东向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这同时对付南齐、西岐的两方兵马,且还是持久之战,此时倒有些后继无力。
端木寒想极快的筹集粮草好应付这场战事,只是内务府等都已怨声载道,应该说东向即使富庶,也顶不住这连番作战。
且朝堂内部人员贪腐严重,是以再让这些部门拨款出来,却谁都不肯,总能找出借口来拒绝拿银子出来。
这日他身边的总管太监向他提起有关谢道运的事来。
再次听到谢道运这个人,端木寒也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这总管太监突然就提起这已死之人来。
“皇上,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当初海城桃花林一事?”
一听他提起这事,端木寒那目光就冷了下来,总管太监见他面色阴沉怕遭鱼池,忙急急开口:“是关于那止青姑娘说的一件事情!”
闻言,端木寒皱眉细想起来,这么一想还的确想起关于那个妖娆女人止青的事来。
听乐无霜燕子阁里那个叫阿羽的说这止青原本是一座三头上的女当家,只是那已故谢道运不知为什么就独独看重了那座三头。
想到这,他立马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这总管太监。
而总管太监也不敢卖关子,忙开口解惑道:“后来这事奴才着人查了一下,原来那止青姑娘曾经的那座山头里有矿。”
“且还是座金矿!”
见他这么说,端木寒双眼一亮,露出激动神情来,“快细细说来!”
“这个、这个、”
“怎么?”见他吞吐,端木寒立马脸色又阴沉下来。
“这个不怪老奴,只是再后来那止青姑娘便离开皇城不知了去向,故老奴也不知那座山头的具体位置。”
这!这着时是可惜了,端木寒深锁眉头,“那有没有找那个阿羽问过?”
闻言,就见这太监无可奈可十分为难的开口道:“回皇上话,这个老奴倒是问了,但他说他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答案,端木寒顿时也深感无奈起来,不过想了片刻后便想到了一个人。
也许这个人知道关于那谢道运的事情。
于是还是如同曾经来过的那黄昏之时,他来到这宫墙外站定。
里面还是与上回一样,传出了悠扬的琴声。
这里是谢媛媛的住处,身后总管太监不明白他这皇上为什么只是站在这里却不进去。
见他没有说话,是以这太监也没有开口言语。
端木寒就这么站着听了好一会,才抬起脚步往院墙旁的门边走去。
夕阳斜照,破败院落里的那凉亭内,两人一站一坐,消瘦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映射下被拉成个长长的影子。
站在那的宫女似发现他的到来,忙惊愕的叫出声来:“奴婢、奴婢参见皇上、”
声音里有止不住的激动,而琴声这时也适时停止。
谢媛媛转过身来,看见他就立在她的几步开外处,忙向其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上。”
声音与那宫女一样,里面均是带着些许激动的颤抖,只是看他的眼眸里却是泛起了些许珠光。
“平身!”
他望向她,二人的这次见面还是她被幽静在皇子府后至今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这时就见那小宫女激动的为他斟了一杯茶。
谢媛媛亦为他让开一个位置出来,跺步上前,他在她对面落座。
“月妃也坐。”他道。
她缓缓坐下,却将手中帕子拧的打起了褶子。
亭中一时有阵尴尬蔓延开来,‘咳、’
最终还是端木寒打破尴尬,“上次夜宴时怎没见你参加?”
谢媛媛嘴唇微抿了抿,原来他知道她没来,她还以为他已经忘了世上还有她这么个人。
这种想法让谢媛媛心里莫名多了丝甜意,“那次妾身没有参加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所以才缺席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