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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完好小厮却左右为难,在纠结一番后才选择往乐扶月消失的方向追去。
从马车上逃出来的乐扶月一路狂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奔到了哪条巷子,只知道没命狂跑。
她要逃离陈府,她要逃离乐府,她不要再继续待在那个府里以及乐府里。
她若被陈府抓回去,以陈青云的手段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陈青云那人就是个变态,一想起新婚夜那晚,她就不寒而栗。
她也同所有的新嫁娘一样,幻想着洞房花烛夜夫君对自己的温柔缠绵。
可她的洞房花烛夜是什么,在喜婆离开后,从她新房的衣橱里竟然走出两个粉面男子来。
那两个粉面男子伙同陈青云一起,将她捆绑起来,当着她的面,他们竟然做了那等不知廉耻之事。
而完事后那两个粉面男子或因嫉妒她嫁给陈青云之事,居然还用针来扎她。
那两个粉面男子是变态,陈青云也是变态,他就在那纵容着那两个人对她的折磨,他就静静的站在一旁欣赏。
而她从陈府里跑回乐府,那是将他陈青云的脸面往地上踩。
在乐府这段日子,她也想明白了,陈青云是个断袖,之所以要娶亲,也是因为要掩盖他那断袖的嗜好!
如今因为她这新婚次日便回乐府的事情,将他陈青云那嗜好闹的满城皆知,他早就恨毒了她。
若是这次被送回陈府,以陈青云那变态,她必会被折磨致死。
这么想着她也顾不得脚下脱力,只管快速往前奔跑,却在一条巷子的拐角处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险些被迎面而来的女子撞倒,立即稳住身形,同时亦扶住那快要摔倒在地的女子。
在几大口呼吸过后,乐扶月这才定下心神,却见扶着他的男子浓眉大眼,五官分明,面庞俊逸如刀刻般养眼。
一身锦衣堪堪将那强健有力的身躯裹住,她一时看的闪了神。
“姑娘,没事吧?”陆长卫再次开口询问。
他的再次询问将乐扶月思绪给拢了回来,“公子,救命,后方有人在追小女,求公子救救小女。”
陆长卫见她这么说也没太过着急,他只是犹豫,这素未平生的人,且还是位女子,她让他救她,他怎么救。
“敢问姑娘家在何处,陆某人可以送姑娘回去。”
在听到他说要送她回去时,乐扶月的一双杏眼里立即漫起水雾,“求陆公子千万不要将小女送至家中,小女正是从家中逃脱出来。”
正待他要继续发问,这时后方远远传来呼喊,“小姐,你在哪,快出来啊。”
这声喊,惊的乐扶月止不住浑身一阵颤栗。
见声音越来越近,陆长卫忙牵起她的手往一个方向跑开。
一处不知名的客栈房内,陆长卫眉头紧锁,面前这个不停哭泣的女人他已大概知道事情原委。
面前这女人让他唤她月儿,说是父母逼她嫁给一个身有残疾之人换取钱财。
婚嫁后夫家人对她这个买回来的媳妇根本就不当人看,她是实在受不了夫家人的折磨,才从夫家逃回母家。
但回到母家中没多久,父母亲就逼迫着让她再回夫家,这次她是不顾一切拼了命才逃出来。
听这个叫月儿的女人叙说,陆长卫头疼起来,看这月儿一副娇弱的模样,他内心深处不知怎么回事,想要帮她。
可他要怎么帮?难道是让他暗中拿出钱财给这月儿的父母,买下这月儿?
这明显不妥,先不说这月儿已然婚嫁,这身生自由全属夫家做主。
既然她说是她父母为了钱财才将她嫁出去,那这所需钱财定然不少,她夫家既然能出的起这个钱,那还在乎他陆长卫出的钱吗?
因此这用钱买下这办法肯定行不通。
难道让他用官职压迫这月儿的夫家让其妥协?
这办法只在脑中一闪便被他立即否诀,他暗中是南宫宸的属下,可明面上是定王齐晟渊的下属。
定王极其爱惜自身羽毛,容不得任何事情将其名誉玷污,他用官职压迫这月儿夫家使其妥协。
若是那夫家到时一闹,被齐晟渊知晓,指不定齐晟渊要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说不准直接就舍弃了他也不定,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岂不全打了水漂?
他经过这些年的汲汲营营,好不容易才得到更上一层的机会,万不能因为这个月儿就功亏一篑。
再看这月儿此时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他一时也心乱如麻。
月儿在这客栈之中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将她带回去,不勉要被他夫人问东问西。
若他夫人得知这月儿身世,不用他说,定直接让他将人给送回那夫家。
左右想不出个办法,陆长卫也有些恼火,现在只有先让这月儿住在这客栈里。
这么想着,如此他又对乐扶月嘱咐一番这才离开。
待他离开后,乐扶月收起悲切神色,用锦帕擦拭掉眼角泪水,杏眼中闪过一丝计较。
他说他叫陆长卫,现在京中任督尉一职,家中有一如夫人,不便将她带进府中,先委屈她在这客栈里住着。
如此相貌堂堂之人,且年轻有为,更有官职在身,根本就不是那个陈青云能比的,只是可惜已然娶亲。
若不然倒是可以来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此时,东向皇城大皇子府门口,谢媛媛正与门口小厮拉扯着。
“你们大胆,快放我进去,我是你们大皇子殿下明媒正娶的皇子妃!”谢媛媛大声叫喊着,还不停往门内伸头望着。
全然已没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样子。
“小姐,你大概是搞错了吧,我们皇子妃好端端的就在府中坐着,你又如何能冒充我们皇子妃?”
“大皇子仁厚,我等也不想与你计较,你还是快些走吧。”看门小厮尽力劝阻。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看清楚了!”谢媛媛说着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制令牌给拿了出来。
“这是当今皇后娘娘赏赐给我的通行令,无论是皇宫还是这城中哪处都可自由出入,如今你还能说本小姐是假的吗?”
谢媛媛将当初与大皇子端木寒定亲后皇后赐予她的令牌给拿了出来。
令牌是真的,作假不得,这不得不让那门口小厮起疑,疑惑为什么一位普通小姐身上带有当今皇后娘娘的令牌。
他作为皇子府里地位极其低下的人,大皇子自身体有疾后再未与任何人接触过,他这做小厮的又何曾见过什么谢家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