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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母妃急急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他对上方轻轻行了一礼。
“你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了,殿中无外人时,这些虚礼不必再行。”
“礼仪不可费!”他的话语永远轻轻柔柔。
“好了好了,随你的意,母妃此次召你前来,是与你说关于迎娶那江家嫡女的事宜!”
“如今已经十二月份,母妃已着钦天监选了黄道吉日,来年正月十五亦婚嫁娶,母妃将你与那江小姐的亲事就定在了那日,你觉得如何?”
闻言,南宫宸眸中有光闪过,他这母妃为他这亲事还真是积极。
“不如何,儿臣说了,不会再娶,母妃不想最后弄的难看,现在阻止还来得及。”他再次拒绝了殷素心的提议。
话落,气氛一时静了下来,此刻殷素心也不再和颜悦色,而是眼神锐利起来,“本宫问你如何可不是听你意见,而只是通知于你。”
“看来给了你这么些天的时间考虑,你还是没考虑清楚。”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今生只认那乐无霜一人为妻吗?可如今怎么才好,母妃得到消息说那乐无霜已经远离南齐如今在东向境内。”
闻言,南宫宸闭了闭眼,他母妃是要将这仅有的这点血脉亲情也要斩断吗?
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不是吗?确实如他所想那般。
另一路刺杀乐无霜之人果然是他母妃所派。
“不知母妃想做到哪步?”
见他这么说,殷素心冷下来的脸又再次灿烂起来,
“母妃也不要你为难,你只需取了那江小姐便可,至于婚后你愿生米煮成熟饭也好,不愿也罢,母妃都随你。”
“你亦可回南齐做你的质子,陪着你那叫乐无霜的妻,母妃绝不干涉,如此,可愿?”
见他没有说话,殷素心嘴角微翘了下,再次开口:
“若是不愿,那远在东向的乐氏女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能再怪母妃不是吗。”
见殷素心这么说,南宫宸眸中的那束儒慕之光终于灭了,“母妃真打算这么做?”
他这询问的意思是问殷素心确定要将迎娶那江家女的事情做到底,同时亦用乐无霜威胁于他的事情做到底。
“是,端看皇儿你如何抉择才是。”殷素心扬了扬眉,似在挑衅。
国师苍榕有一点说的没错,南宫宸与她之间并无亲情可言,可她又何尝不是,南宫宸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她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子。
她的儿子只有一个,从始至终的只有一个,如今只是远在千里之外罢了。
苍榕跟她说北齐的帝王会出在从南方归来之人的身上,认定南宫宸将来是这北齐的帝王。
可她殷素心却不这么认为,身在南方之人,她的孩子又岂止南宫宸一人。
她赋予了南宫宸生命,那么她让他按照她安排好的路走有什么不对!
于是母子二人之间的谈话再次谈崩,不欢而散。
东向大皇子府内,午后的阳光很是灿然,乐无霜斜靠在窗前椅塌上烹煮茶水。
她怀有身孕,曾经喜欢的那些茶,她不愿再喝,此时她烹煮的是一种花茶。
烹茶似乎已成为她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她以那谢媛媛的身份与端木寒婚嫁后次日。
便着朱雀去东阁将‘春天花又开’的解药送去南齐,并让其从街市上买了花茶回来。
她一边烹煮花茶一边听朱雀讲出去后打听的事。
果然,端木云一安然回到东向皇城。
在回到东向皇城不久便前去东阁找麻烦。
青龙遵循她的意思,佯装投靠于他,出卖她。
端木云对青龙的立即反戈心存疑窦,在青龙说出她隐藏于东阁时引来了大批黑衣人的杀戮后,不顾阁中兄弟死活后,便对她乐无霜生出怨怼。
如此端木云才勉强去除顾虑接纳了青龙等人,其中应该也有端木云消息闭塞的原因在里面,他想利用东阁来网罗消息。
既然他决定回东向夺取皇权,那必不可少的便是耳目要多。
东阁里不泛这种探听打探消息之人,如今有个现成的且已成熟的势力反戈投靠于他,且还是曾经他自己的势力,他此次接手又何乐不为。
简直是天经地义。
就在端木云接手东阁的次日,果然,那紫衣男子就像条训练有素的猎狗般循着她的踪迹找上东阁。
就在双方差点火拼之际,端木云急速赶来救场,才免去东阁里的人员伤亡。
看来如今端木云是与那紫衣男子联手到了一起来除她。
想来端木云这次是恨绝了,誓要杀她才会罢手。
不过难道这就让她怕了吗,端木云一个大男人,遇到事情就知大呼小叫,这在她乐无霜眼中还不够看。
现在看来,她真得好好的运用起这端木寒的势力。
貌似端木寒并无争权之心,一直都无欲无求,给她的感觉就似寺庙里的那些俗家弟子般。
端木寒如今这般,应该与东向皇后有关,只是东向皇后现在与端木云互相仇视,想来东向皇后是绝不允许端木云最后登上帝位。
可以看出,现在的东向皇后已经开始全力辅助端木寒。
从这将谢丞相嫡孙女谢媛媛指婚给端木寒便可看出,东向皇后知道端木云是谢道运的外孙,也知道谢道运一直暗中辅助着端木云。
现在东向皇后将谢道运的嫡亲孙女指婚给了端木寒,就是看谢道运会辅助于谁。
一边是外孙,一边是亲孙女,就这么想着她都不禁为东向皇后的这招釜底抽薪啧啧称奇。
只是若是东向皇后知晓那谢媛媛已经逃婚,如今与端木寒大婚的根本不是谢媛媛本人,不知会作何打算。
会不会打杀了她?
心中这么想着,壶中茶水也好了,将茶水倒进一旁早就备好的白瓷杯中,心情立即愉悦起来。
她喜欢烹茶亦喜欢品茶。
不知这东向的花茶味道如何。
正当她举起杯子待要喝时,端木寒从外间走了进来,见她在喝茶,遂来到椅塌旁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空闲,早知你没有午休,本皇子便来陪你了。”说着似有股可惜的感觉在里面般。
闻言,她蹙了蹙眉,“大皇子无需如此做,只需还如曾经那样便好。”
“不可,这可是母后特意吩咐的,让本皇子多多陪着皇子妃你。”
“能问大皇子你一件事情吗?”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