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混蛋!”
听到陈泽提起的竟然是凤栖行省内流窜的土匪势力,姚作峰的面色陡然一沉。
同时心下也是更加怒意勃发。
只是这怒并非是针对陈泽,而是对于那些流寇。
陈泽眼下在姚作峰这里的身份,乃是从南特行省远道而来的将领。
他是来支援的。
可结果从进了凤栖行省开始,本省的正规军他没见着几个,反倒是先对那些流寇有了印象。
这……很丢脸!
虽说每个行省内都有这样的土匪势力存在,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这种时候,当陈泽受欧阳厉行的命令来帮助凤栖行省时,首先却被这些土匪给挡住了去路。
这就是在丢凤栖行省的脸,也是在打他姚作峰的脸!
该死的土匪!
明知道如今兵凶战危,他们不想着报效国家也就算了,还趁着这个机会大发国难财!
其实不需陈泽说,姚作峰这次赶来东宁城,本也就是打着好好给这些混蛋一个教训的念头。
也算是杀鸡儆猴,让土匪们知道知道,虽然如今帝国的兵力拆解不开,但要对付他们这些流寇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只不过陈泽却将这件事放到了明面上来说,这自然是让姚作峰面上无光。
可他气,也只能气土匪们不争气,而无法对陈泽有着什么抱怨。
陈泽会提起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土匪们的嚣张阻挡了他去执行欧阳将军的命令,要怪,就怪那些土匪们自己往枪口上撞!
“关于这个陈大人请放心!”
姚作峰猛一抱拳,粗声恶气道:“这些家伙,姚某本就有打算要好好会他们一会,既然这些人作死,又挡住了欧阳将军的计划,那就更该死!”
“陈大人放心,姚某现在就出发,务必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那些往来流窜的土匪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就只是见财起意而已,本身也没有想着要与帝**硬碰硬,可却突然遭了池鱼之殃,被这位脾气火爆的姚将军给盯上了。
何其之冤?
哦,说起来……倒也不冤枉。
陈泽这一招祸水东移固然是狠了些,可那些土匪难道又是良善之辈么?
其他人陈泽不知道,可至少他有过了解的两支土匪势力,一个占据了东平城,一个更是作出屠戮四座城池的残暴之举!
他们手里的血腥难道还少了么?
现世报罢了。
对于姚作峰的发狠,陈泽自然是乐于见到的。
于是抱拳拱手道:“那就有劳姚将军了。”
“他日我若功成,定当在欧阳将军面前如实相告将军今日的功绩!”
一听此言,姚作峰大手一摆,浑不在意道:“什么功不功的,要说功劳,姚某怎么与千里奔袭而来的陈大人比,我做的,连陈大人的十之一二都没有。”
“姚某做的只是份内之事,陈大人不必刻意在欧阳将军面前多说什么。”
说这番话时,他的神情并不似作伪,也非惺惺作态的客气,而是当真就是这么想的。
陈泽点点头。
方才郭子曾在系统通话时,向他大力高赞了姚作峰的豪气干云,此时一见,倒真是一铁骨铮铮的汉子。
可惜了。
他心下叹息,如此人物,若是有机会的话收归麾下也是一件快意之事,但很可惜,他却并非朱炎帝国人士,一旦姚作峰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不当场动刀子都算是对他客气的了。
于是只能抱拳,朗声道:“那就拜托姚将军了!”
当下,陈泽也不客气,当场就将军事地图给拿了出来,就地铺在了城门口处,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指给姚作峰看。
陈泽也是留了一手,不可能将自己真实的目的地暴露给姚作峰,是以他略作偏移,将中心点移了个位置。
但又很巧妙的,仍然将除了他即将进行的方向之外,其他路径都给包裹了进去,姚作峰按照他的指引去剿匪,那就真的只是去剿匪,对于陈泽的动向是一无所知的。
姚作峰哪知道他这许多花花肠子,而且陈泽在作着偏移时,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指向的一处同样很适合用来作隐藏之地的所在,姚作峰一见,并不存疑,只是将这地点牢牢记在心里,而后便点头道:
“陈大人放心,这片区域交给我姚作峰便是,若是有人胆敢惊扰了陈大人的部署,那我姚某提头来见!”
“那倒也不必!”
陈泽连忙摆手道:“姚将军也不必将所有事都扛在身,说句实话,我陈无畏难道就怕了这些土匪不成?”
“姚将军此去,只需尽力而为即可,纵然有漏网之鱼,我陈无畏也能一并打发了!”
“还有一点就是……”
他顿了下,这才又道:“此事事关重大自不必在下多言,所以,还请姚将军务必保密!”
“倒也不是在下信不过姚将军,事实上以姚将军的豪气,在下巴不得能有将军这等猛将在身边,如此将更有把握。”
“但是……将军也知在下对于凤栖行省的情况并不太熟悉,至于其他人,那就……”
话及此处,陈泽便即住口。
而姚作峰也是粗中有细之下,当即明白了陈泽那未说完的话,倒不着恼,只点着头道:“俗话说人心隔肚皮,陈大人小心一些也是对的,更何况还是在现在的局面下,能少一个人知道此事自然再说不过。”
“当然,这一点陈大人也大可放心,我姚作峰不是个多嘴多舌之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是清楚。”
想了想,似乎是为了让陈泽放心,又着重道:“这样,我也就不再回去禀报了,就此便向陈大人指出的方向过去便是,反正我这次出来也是为解东宁城之危,副帅那边暂时不会催促我回去!”
陈泽笑道:“如此甚好,若是日后有人以此来为难将军,在下一定出言作证!”
这话却是真心。
姚作峰是一条铁铮铮的好汉子,若是因为此事而被他连累,陈泽心中却是过意不去。
而他所谓的出言作证,并非是向凤栖行省的将领,而是向欧阳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