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管家在安然那里吃了一顿火锅,整个人还算是淡定,毕竟这美食还是不可辜负的,火锅这个东西只有在安然这里已经是十分平常的吃食了,火锅店生意异常的火爆,管家也没能有时间去吃,来了安然这里自然是开心的。
吃完饭的四爷坐在椅子上喝茶,准备跟安然好好说会话,再去睡觉,毕竟今天晚上还是十分重要的,能不能搬到齐世还要看高大人的了,所以看着安然淡定的样子,四爷也就可以畅所欲言了。"安然,现在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你也莫要想的太多了,一会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所有的事情明日就能见分晓了。”
"我倒不是紧张。”安然摆了摆手也做好了跟四爷闲谈的准备了。"我就是在想如果今晚高大人被暗杀了,我们该如何。”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刚刚走过来的十三爷听见安然这么说,整个人的思绪都愣了一下,自己是没有想到过这一层的,扫了一眼四爷,发现四爷的表情淡淡的,十三爷也就放松了下来了,有四爷在还有什么事是能够为难到安然的?
看着十三爷走过来又坐在自己的身边,安然就笑了一下,眼前的饭桌上仍旧是那些人才喝着就吃着火锅,丝毫没有受到她们谈话的影响,十爷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陪好酒,跟这毒王还有福泉喝的不亦乐乎。
当当还有嫣然几个也跟着凑热闹,反正今天是挺开心的,拉着四爷府里的管家也开始喝了起来,那管家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也放松了许多,跟翠花她们打趣着,十分的热闹。
宋公子也走了过来,这一次没有坐在安然的身旁,而是坐在了角落里,看着蒋浩敏哼哼唧唧的喝着汤药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也是个二当家的样子吗?
四爷想都没想就回问了安然。"你想如何?”
瞬间几个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安然了,这件事情还是要以安然的目的为中心的,所以安然也没有扭捏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全盘脱出了。"自然是不想让他们好过的,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了他们呢?这一次不成那就只有下一次,若下一次也不成,那就日复一日的努力呗,总之我已经开始了,就断断不会停下来的,你看现如今九爷府里就没有黑衣人了,不是我仁慈了,而是我就是要折磨他,一点都不想让他好过,四爷你这话问的都有些多余了,我安然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还用来问我吗?”
是了,安然是什么性子没有人不了解的,既然已经出手了就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四爷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晓得。”
"安然,你就且说说看,这一次若是高大人被暗杀了,你的具体做法就好了。”十三爷忍不住想知道安然的具体做法了。
蒋浩辉也打起了精神,满眼的期待看着安然,几个人就这么看着安然,看的安然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这些个人,每一个人都能想的出比自己更好的办法来,偏偏都不说,不说也就算了,还将自己抬的这么高,真是有些折煞了。
"其实也没什么,他齐世的事情那么多,就算折了一个高大人还有许多门人知道他的那些事情啊,总是是要彻底的毁掉他的仕途的,他这样的人也是不配为官的,仕途固然十分重要,我不仅要让他的仕途毁于一旦,还要让齐夫人的娘家人也比他如蛇蝎,毕竟他这样的人也不配拥有亲人了,拖着病痛的身子变成了街边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想来也是有趣的。”
"这倒是不难。”四爷点了点头,对于安然说的这些一点也不难办,齐世为官多年,必然是有许多地方可以参奏的,如安然所言就算没了高大人也是会有其他人的,而且,齐世的事情现在怕是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了,安然他们停止了动作,皇上也会找机会狠狠的修理齐世的,所以还真的十分的轻巧,对于齐夫人的娘家人,怕是也不会过多的参与的,且不看齐夫人的态度,就说这官场上,谁人能够真心的为谁卖命啊?太少了,尤其是这种大家族,牵一发动全身的,更是不可能的了。
"齐夫人,不是已经都表明过自己的立场了吗?”十三爷喝了口茶对着安然说了句。
"这个我自然是晓得的。”安然翻了翻眼睛。"你要知道,齐夫人未必能够控制整个娘家的人,而且像他们那种大家族的人,利益关系是最为重要的,远远打过于亲情的。”
"非也,非也。”蒋浩辉摇了摇头,真心不赞同安然的说法,安然还是天真了些。
安然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蒋浩辉,她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怎么还非也非也呢?四爷微微的露出了笑容来,想来还是跟皇家打过多次交道的蒋浩辉更了解官场上那些人的脾性的。
看着安然的样子,蒋浩辉就笑着解释了一番。"虽然是大家族十分的看中利益关系,可是安然,你有没有想过,如今的齐世已经这般了,况且齐夫人的态度已经十分的明显的证明了街上的传闻都是真的了,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有谁敢轻易的去帮啊?还有啊,这种大家族更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就算齐世能够贿赂其中的一位两位的,可是族中还有那么多人呢,只要有很大一部分反对,齐世就没了办法,更不会有人敢去贸然的相帮的,所以啊,那些看中利益的人,必然会比我们想的还要周全,行事也是十分的谨慎的,不可能为了一个齐世拿全族的人去开玩笑的,族里那么多个孩子呢,娶亲嫁人,若是有一点点的污点,那都是会影响许多的,所以他们还真的不敢。”
安然明白了,可是心也有些凉,叹了口气就品评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虽然是明白了,可还是忍不住感叹一下,你说说是不是所有的大家族里,人情味都十分的淡薄?淡薄到几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