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当断不断
“做偶像呢，最重要就是开心，把孩子们累着了等你死后怎么跟金川老头交代？”逛街女孩此时火遍全国，连九州的地方企业都找她们去公演，可林田海不仅没表现出高兴的模样，反而进了办公室就对着渡边小池劈头盖脸一通骂。
渡边小池虽然不敢在林田海面前表现出来，可心里是很委屈的，他为公司立过功，他为组织流过血，他要见会长……嗯，会长就在他面前坐着，“您不能一直把她们当孩子看啊，现在她们已经是全职idol了，就要为公司出力赚钱才是。”
“公司赚多少钱，跟你有个屁关系，还不是我发多少你拿多少？”林田海对尼本这种畸形的企业文化是非常不感冒的，有时候职员为了保护公司甚至能跟法律对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主人翁意识，“非地上波的节目不录，非规上企业的活动不去，要是谁说她们耍大牌，直接带老家的兄弟们去上门讲道理，明白了吗？”
老家的兄弟，就是指京都犬金兴业的老“职员”，而上门讲道理应该怎么讲，以渡边小池的经验自然不可能领会不到。换做以前他得到这种命令怕不是能兴奋得跳起来，可到了东京以后他的思想改变了很多，“会长，和彦叔上次事情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除，咱们做得太过分会影响公司声誉吧？”
“怎么，你现在长本事了，还要教我怎么做事？”林田海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渡边小池吓得干净土下座，额头顶在地板上连声称不敢，“没有，绝对没有。”
“你还真以为娱乐公司都是靠艺人那点通告费养活啊，没事儿的时候多跟别家的中高层人员交流心得，别光顾着自己瞎琢磨。”林田海一直都认为渡边小池是个可塑之才，不光脑子活还肯学新东西，就是太依赖别人的引导了。
“谨遵您的教诲。”渡边小池毕恭毕敬地应道。
“别整这些没用的，《林的游戏》怎么样了？”这档综艺节目只是一个初步的实验品，来年肯定要扩大规模并建立更加科学的进行模式，以有效控制相关变量，不过事关他与阿比吉特·班纳吉与爱思特·狄福罗夫妇的合作，肯定马虎不得。
现在光看外表，谁也瞧不出渡边小池以前是葬爱家族的成员，成天做些收账要钱威逼恐吓的下三滥工作，此时的他跟东京其他大公司的高管没两样，一开口就是专业范儿，“这是每周的统计表格，请您过目。”
这份表格是十一位参赛选手的每周财务报表，因为项目细化到了买一杯泡面藏一笔回扣的程度，所以这一周内他们看了什么一目了然。林田海商学院不是白上的，随手翻翻就掌握了情况，“虽然我让你们力求真实，也不能这么真实吧，等到年底的时候这节目要怎么剪辑才能播？”
“您是说？”渡边小池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但凡分名次的节目就没不作假的，只是看能做假做到什么程度而已，林田海没必要非去当这个正人君子不可，“这个姑娘还有这个大叔都挺不错的，这个家伙也还马马虎虎，虽然你们不能过度干预进程，但我不想咱们公司出的一亿日元最后被个垃圾拿走，明白怎么做了吗？”
“过度”是个什么度，就是渡边小池需要去研究的了，反正出了问题都是他自己的错，绝对不可能把会长推出去承担责任，接手这档节目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背锅的准备了，“我明白了。”
林田海的电话震动了起来，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你先出去吧。”
渡边小池虽然好奇，却不敢打探林田海的隐私，既然让他出去就肯定有不想让他知道的理由，当即点头哈腰地倒退着走到门口，然后还非常有心地将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我就先告退了。”
电话是泽尻绘梨花打过来的，这女人年初刚跟那个追求她的冤大头广告公司老板结婚，林田海虽然混却还没混到跟有夫之妇纠缠不清的地步，当时就说好了别再联系，“不是让你把号码删了吗，怎么又给我打电话？”
“我看新闻说你回来了，明后两天有空吗，一起……”电话那头的泽尻绘梨花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嘟噜一声，电话直接被某人挂断了。她生气地咬了咬嘴唇，不过依然没放弃，锲而不舍地给林田海的手机上拨过去。
电话第五次响起，林田海不耐烦地再次接通，“你现在都结婚了，还叫我出去，太不合适了吧？”
“只是吃个饭介绍我丈夫给你认识，又没让你干……干别的，别想多了。”泽尻绘梨花在电话那头说话时，隐隐带上了一点哭腔，“你不知道，就因为我是做演员的，在夫家被亲戚欺负死了……”
林田海这下明白了，泽尻绘梨花是想让他去帮着站场撑腰，以免在婆家受了欺负。可这种事不应该让娘家大舅哥去干吗，至少也得是个亲戚什么的吧，把自己的老相好叫过去撑腰真的没问题？弄个不好就是上头条的家庭纠纷，“我这段时间忙得很，没时间搀和你的那些破事。”
“我的奥林巴斯里存了点东西，本来准备当面删掉断个干净的，可惜婚礼时你没来，怕是没机会……”拍照拍视频这种事，又不是只有专业人士才会，只要有器材谁拍不了？只要能看清谁跟谁就行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林田海当场就要发飙，不过想了想他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是决定不跟她计较了，泽尻绘梨花婚礼时他在国内老家过年，就推掉了去喝喜酒的邀请，这次当面把话说清楚也好，“唉西，我就周四晚上有时间，不过总得有个名目才好上门吧。”
“正好我们搬进了新房子后还没搞乔迁宴，就以朋友的名义邀请你过来吧，顺带把乔迁宴一起办了。”泽尻绘梨花既然打了电话过来，肯定是提前有所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