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凤无语了,这是什么理由,她好歹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如今和案子有关的犯人死了,她迟迟没有得到汇报。
“小陈,我必须批评你们了,出了这么大事,我这个队长还不知朱老四死了,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司徒玉凤语气严厉道。
“哦,队长批评得是,我们下次一定不敢了。”小陈弱弱说。
司徒玉凤随即挂了电话,轻叹一口气,这个朱老四竟然就这样死了,总感觉便宜他了,但其实他的死状非常凄惨,能活活把自己撞成那样,也只有他那样心理极度变态的人才能办到,那等爆发力简直是恐怖。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打开手机,拨通韩渡的电话。
一直在等候消息的韩渡立刻接通来电,问道:“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司徒玉凤还有点不知该怎么说起,纠结了片刻,忽然疑惑道:“韩渡,你是怎么知道朱老四已经死了?连我这个刑侦队长也是才从属下那里得知。”
“这么说,朱老四是真的已经死了?”韩渡依旧是大吃一惊,又追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司徒玉凤咳嗽一声,抑制住自己的不适说:“还能怎么死的,自杀,他自己撞墙,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据说连眼珠子都撞出来了。”
“还能把自己撞成这样?”韩渡倒吸一口凉气,这死法未免太邪乎了。
“他可是朱老四,我们和他有过接触,会选择这种死法也不奇怪。”司徒玉凤说完,有点不适,继续道,“那就这样吧,我想躺下休息了,明天到了警局再跟你说说朱老四的具体情况。”
她这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其实韩渡那边就已经断开,司徒玉凤觉得很奇怪,韩渡不可能突然挂他电话,继续打过去,发现竟然提示韩渡那道信息不好,暂时无法接通。
“搞什么鬼,电话也打不通了?”司徒玉凤很奇怪,还不知道韩渡那边遭遇了什么。
出租屋里的韩渡,也不知道和司徒玉凤的通话为何会中断,主打再打过去,发现自己这边已经没了信号。
然后,他感觉有一丝丝毛骨悚然的感觉无故出现,目光在出租屋里扫视,好像又看到了模糊影子一闪而过。
他以前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的,现在有点犹豫了,刚好在朱老四死去的这一天,他发现了自己身边出现这些怪事。
“朱老四,是你吗?”韩渡尝试着朝空荡荡的出租屋叫了一声。
但没有回应。
只是突然之间,韩渡觉得身体一凉,好像有一只冰凉无比的手搭在了他肩头。
这手就犹如是冰块,韩渡扭头看去,发现一只血淋淋的手出现在自己肩膀上。
再然后,一个布满鲜血,眼珠子都掉落下来的脑袋从后面扑过来,韩渡大惊,认识真的是朱老四。
他转身跳开,想躲避扑过来的朱老四,但是却没有看到朱老四出现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他心头一沉,突然又觉得背上一沉,有谁趴在了他背上。
他知道肯定是朱老四,伸手想将他从背上拉下来,但却发现什么都抓不到,
但他背上还有那股压力存在。
更不妙的是,他突然觉得有一张满是尖牙的嘴巴咬住了他的脖子,很痛,就像是在吸他的血。
“哈哈哈哈哈,韩渡,我说过,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现在你就尝尝慢慢死去是一种什么滋味。”一道声音从他背上响起。
韩渡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他突然之间好像拿朱老四没有办法。
再看旁边花豹,根本没有发现韩渡背上多了什么,它只是疑惑地看着,不明白韩渡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
韩渡越来越难受了,感觉就像有一根根不断伸长的尖牙扎进身体里,更别提还有洗液不断被吸走的惊恐感觉。
情况很是不妙之际,被惊恐不安搅乱心绪的韩渡突然想起什么,在此之前,系统不是已经为他如何化解本次危机给出过提醒吗?所以他当时在系统商城购买了商品蓝色妖姬。
这可是一个自称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厉害角色。
他的意识马上潜入系统商城,进入商品仓库,瞬间提取了蓝色妖姬。
一个梳着丸子头,穿着道士服的小道姑出现在一旁。
“蓝色妖姬,快快快,杀了他!”韩渡大叫一声。
名叫蓝色妖姬的小道姑领命,抽出手中长剑,一剑刺向他的后背。
朱老四感受到这个小道姑不好对付,果断离开韩渡的身体,想往旁边墙壁逃去,他要直接穿透墙壁逃离。
但,小道姑的速度更快,直接拦在这面墙壁前,一剑朝着朱老四斩了过去。
韩渡看不到朱老四的身影,只听到空中响起噗嗤一声,好像有东西被利剑砍中,然后就是一团黑影滚落在地上。
这时候韩渡才能看到朱老四的身影,他胸口被劈开,但看不到痛苦之色,只是朝着小道姑问:“你是谁?”
小道姑并不说话,追上来又是一剑斩下,朱老四根本无法躲开,又是被砍中,身体直接断成了两截。
“朱老四,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来找我就不会有今晚的事,你也许还能好好做个鬼。”韩渡高兴地笑了。
朱老四眉头紧缩,身体断成两截都没有死,同时不敢相信道:“你早有准备?早知道我死后会来找你?”
这时他才后悔起来,当时不该对韩渡说自己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这不是给他提醒吗?
“啊!”
蓝色妖姬也没有再给朱老四挣扎的机会,一剑放出一团火光,瞬间将朱老四的身体包裹,将他烧成了虚无。
“好样的,蓝色妖姬,你可真是一件物超所值的好商品,我赚大发了!”韩渡很是高兴。
小道姑收起剑,行了一礼说:“多谢主人夸奖。”
然后就是突然消失,回到了系统仓库。
韩渡看了看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迹,在摸摸自己脖子处,刚才还有一个咬痕,现在随着朱老四被杀,咬痕也是消失,他身上在没有半点不适之感。
“韩渡,你在家吗?”正当此时,出租屋外面响起司徒玉凤的声音,韩渡很意外,没想到她会来。
他打开门,就见司徒玉凤一脸焦急地迎上来:“韩渡,你没事吧?刚才突然挂断电话,后面又打不通你电话,我很担心你。”
韩渡非常感动,这女朋友太体贴,预见这种情况,大半夜也要过来确认一下情况。
“我没事,手机信号出现问题,我回拨给你的电话也没有打通。”韩渡过去抱住她,这是第一次两人有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司徒玉凤身体一软,也紧紧抱住韩渡。
韩渡没有将朱老四出现在这里害他的事讲出来,因为考虑到司徒玉凤是个女人,这种事说起来还是很恐怖,即便司徒玉凤身经百战,但可能也听不得鬼魂之事,况且这是一件真是发生过,不像以前只是传闻的那些鬼魂故事。
这世上真正说见过鬼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韩渡和她抱了许久,一点也不想松开,女孩子软软的身体让他很享受。
但忽然,一声咳嗽自黑暗里响起:“咳咳,我没打扰你们吧?”
韩渡听声音,分辨出是自己父亲多年好友夏文高。
果然,黑暗里的人影走出来,正是体型很胖的夏文高。
韩渡急忙和司徒玉凤松开,见到一段时间未见,此前中过风的夏文高神色好多了。
“文高叔,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韩渡礼貌叫了一声,司徒玉凤在他身边不好意思地地下头。
夏文高乐呵呵道:“睡不着,出来逛逛,呦,这个姑娘是谁?长得可真漂亮。”
女朋友被夸奖,韩渡很高兴,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司徒玉凤则是抬起头很有礼貌地向夏文高微微一笑。
“文高叔,这是我女朋友,正式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司徒玉凤,是西城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至于她显赫的家世背景,韩渡暂时没有提,怕把他吓着。
说不定夏文高还会以为韩渡是不是因为生活困难,使了些手段去攀附豪门,也说不定他会当场反对,说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不好。
但要说真正的门当户对,其实并不是指表面上的家庭状况,而是指结合在一起的人,在三观、爱好、眼界、人品等方面是否处在同一水品,倘若这些方面都差不多,就可以结合在一起,因为肯定能长久。
夏文高一听是西城公安局的,还是个队长,竖起大拇指道:“好啊,韩渡,你可比你爸当年强多了,这样一个漂亮的警队领导被你弄到手,你行啊。”
韩渡嘿嘿一笑。
司徒玉凤在一旁听着男人之间的谈话,没有插嘴,也留意到韩渡没有提自己家里的情况,看来是有所顾虑,但她也能理解。
“文高叔,不要站在外面了说话,快进来,我给你泡杯茶。”韩渡急忙将夏文高请进来。
他进来后,立即阻止韩渡说:“不用不用,我不喝茶,其实大晚上过来找你,是想问下上次借的那个汽油桶用完没,我家里明天要用汽油桶,不然我都不会来找你。”他害怕韩渡以为自己这么想要回汽油桶,着重提示是因为明天要用才大晚上来索要。
韩渡自然不可能那样想,借人东西,本应该尽快还,自己这都拖了许久。
他马上去到出租屋里翻找,由于东西比较多,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个汽油桶。
上次去执行试炼任务,这个汽油桶里的汽油帮了他大忙。
“给,多谢文高叔借给我汽油桶。”韩渡当面认真谢了一句。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跟文高叔客气什么,你就当是在自家取东西一样,下次有需要用到汽油桶,一定直接来拿,我肯定给你。”夏文高拿着汽油桶爽朗大笑。
“嗯嗯,多谢文高叔,我下次要需要的话会再来找你的。”韩渡感激回道,这么久以来,父母失踪,夏文高每次见他都能让他感受到父辈那种关爱,所以心里很感动。
“好的,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早点休息吧,我继续待在这里有点像是电灯泡,很妨碍你们吧。”夏文高打算走了,朝韩渡使了个坏坏的眼神,那意思男人都懂。
韩渡尴尬咳嗽一声。
司徒玉凤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她大晚上过来,只是为了确认韩渡这边没出事,并不是夏文高以为的那样。
夏文高的以为,自然是以为司徒玉凤今晚是过来和韩渡一起过夜,做羞羞事的,年轻人嘛,身体充满活力,他作为过来人懂的。
夏文高带着自己的误会离开,韩渡一路送他进了小区,由于小区里的灯不太亮,于是他坚持将夏文高送到他家的楼层下。
“行了,韩渡你回去吧,我还没老呢,用不着你这么细心护送。”夏文高大手一挥,但满脸笑容。
韩渡点点头:“好的,文高叔早点休息。”
韩渡离开了,夏文高在后面转身进了自家楼层,但突然停住,又转身看向远去的韩渡,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韩渡如今可是父母双亡,怎么可能泡到警队领导,还这么漂亮,他一定是在骗我!
可是那个漂亮女孩是哪来的,难道是他花钱从附近会所叫的……”
后面两个字他没能说出口,只是想到这里忍不住直摇头,再突然长长叹息道:“韩渡啊韩渡,你堕落了,文高叔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是很正派一个人,怎么如今堕落到这等地步?”
远去的韩渡如果知道夏文高是这样想他,肯定要吐出一口老血,这误会可大了,他没有堕落啊,还和小时候一样正派的得很。
话说一个人进入社会被子污染其实是个假命题,因为人的好坏几乎是由天生的天性塑造出来,一个人如果会堕落,其实在他进入社会前就已经堕落了,绝不是社会的错。
不说有句名言吗,一个男人出轨的次数,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