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鸢见氐被五花大绑地扔在柴房里,满意地扬了扬眉。
其实她本来是不准备动他的,但是这块木头实在太烦人。再说这几天她就要有所行动了,天天被他盯着也确实不方便。
所以早上她就趁他不注意用了催眠术,之后就用麻药制住了他。
不过听说这块木头武功很高,只能让紫电看着他。每过一段时间就点一次穴道,这才坚持到了现在。
紫电见苏沫鸢过来,躬身敬立道:"主子,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他这几天和氐交过两次手,对氐的身手还是很佩服的。所以在执行主子命令的同时,多少也有点儿担心。
"送回去啊,怎么说也是那个假仙的人,难道杀了?”苏沫鸢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能不能让属下送氐侍卫回去?”紫电主动请命。
苏沫鸢摸索着下巴道:"看不出来,一块木头也能赢的人心。好吧,那你就把他送回去,记得走后门知道吗?还有,一定要小心,你要是反被那个假仙抓了,我可没时间去救你。”
"是。主子,今日将军府的婢女来过,约苏沫莺于明日午时在沽月客栈的天字一号房见面。”紫电禀报道。
苏沫鸢点点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氐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趁现在把人送回去吧!”
说完,她就进了之前用作药房的偏屋。
冬雨像以往一样给苏沫鸢打下手,想到刚才紫电的话,说道:"主子,那两个人见面,不会和您有关吧?”
"呵,这还用问吗?萧曼萱因为萧贵妃的关系,一直看苏沫莺不顺眼。你说除了坐在一起讨论怎么对付我,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们放下对彼此的成见?不过我还真是有点儿好奇,她们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苏沫鸢眯着凤眸,手中熟练地捣腾着瓶瓶罐罐。
冬雨见苏沫鸢一脸的不以为然,问道:"主子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她们害我?呵呵,我就怕她们没动作。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们有了动静,我才好对症下药。正好我给她们准备的大礼就要完成了,到时候就看谁笑到最后吧!”
冬雨觉得那两个人想和主子斗,恐怕下场会很惨。想到这几天主子准备的东西,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娄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国师府,脸色铁青。到现在一想起那个老和尚,他还是一身恶寒。
怪不得主子将这个任务交给他,那个老和尚实在是太唠叨了,简直死人都能给说地活过来。他要是意志稍微薄弱一点儿,说不定这会儿已经皈依我佛了。
他就奇怪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能说的和尚?他跟着主子聆听佛法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这还是头一次搞得这么狼狈。以往他也就是有点儿昏昏欲睡,这回简直都快自挂东南枝了。
凤管家见娄脸色青白一片,问道:"怎么了这是?少主呢?”
"哎,别提了。凤叔,有水吗?”娄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凤管家笑着摇摇头,将准备好的凉茶拿了出来。
娄接过凉茶看也没看,"咕噜咕噜”全都灌了进去。
"凤叔,你是不知道啊!今日主子……”
娄本来想和凤管家说说今天上崇光寺发生的事,就听到凤清熙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娄,佛经拿回来了吗?”
"咳咳,拿回来了。”娄立刻从石凳上起身,将包裹中的一套装订精细的经书拿了出来。
凤清熙拿起一本经书,就见娄哭丧着脸道:"主子,属下能不能和您打个商量?以后再有这种任务,能不能换个人去?属下觉得首领去比我去强多了,一定能更好地完成……”
凤清熙凉凉地看了娄一眼,娄立刻噤了声。此刻他更加想念昴了,恨不得立刻把他换回来。果然还是山庄好啊,哎……
这时,一个国师府的家丁跑了过来,在凤管家耳边说了几句话。
凤管家脸色微变,跟凤清熙禀报道:"少主,氐回来了。被人……绑着扔在了后门口。目前还不能动弹,好像是被人下了药。”
凤清熙抬眼蹙了蹙眉,转而勾了勾唇。
想不到那个小野猫连氐都能制住,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她。
"走,过去看看。”凤清熙将手中的经书交给凤管家,带着娄走向了氐的房间。
两人一走进简单的卧房,就看见氐僵直地躺在床上。
氐闻声想转头查看,但是除了眼睛以外其他地方都动不了,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一想到是主子正看着他,愧疚地闭上了眼睛。
"你不必觉得愧疚,她连我都敢下毒,何况是你?娄,过去给他看看。”凤清熙说着,语气颇为无奈。
娄辛苦地憋着笑,一想到有人比他还惨,刚才满肚子的怨念瞬间就消散了。使劲绷着嘴角,走到氐身边给他把了把脉。不过转瞬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对这药他竟然丝毫没有办法。
"主子,首领中的药应该再有两三个时辰就能解了。不过,属下不知道配置的顺序,一时间想不到解毒的办法。”娄只能据实禀报。
凤清熙的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对苏沫鸢更多了一层好奇。娄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竟然没办法解她下的毒,这小野猫果然有两下子。看来自己中了她的毒,倒也不冤。
"嗯,你不是说两三个时辰吗?那就让他歇着吧!”
娄听到主子没有责怪他,心里松了口气。
但是当听到凤清熙接下来的话,就立刻欲哭无泪了。"从今日起,你代替氐去左相府。如果再让人送回来,你就去跟着翼吧!”
"是。”娄心里哀叹,为什么受伤地总是他?
主子实在太偏心了,为什么首领被送回来就没事,而他就要去跟着翼那个奸商?
凤清熙见娄脸色发白,挑眉道:"怎么,有意见?”
"没,属下没有意见,属下这就去。”娄认命地摇了摇头,几个纵身离开了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