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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微微一嘘，叶天谬看向吞天帝灵问道：“对了，那封天帝灵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能跟洛皇天合体，变成那种怪物，好像真正的妖神一样？”
“天谬，你见过妖神本体吧！”
“当然，我爹就是啊！”
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叶天谬也忍不住唏嘘：“妖神本体现世，当真石破天惊。那时莫风华两大兵神联手，天雷滚滚，翻天覆地，都没伤到我爹一根汗毛。妖神的实力，当真是天地都奈何不了的怪物。可是奇怪的是，我身上流淌着妖神血脉，却一直没办法完全使出妖神之体。他洛皇天一个纯种人类，怎么就能变成和妖神一样的东西了呢？”
“因为……那封天帝灵，就是妖神之魂！”
“你说什么，他是妖神？”这一下，叶天谬又懵了：“既然是妖神，怎么就变成地灵了？还有洛皇天，怎么就变成妖神本体了？”
迟疑了一下，吞天帝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是问道：“天谬，现在你的修为经过与洛皇天一战，刚刚突破飞天位初期。你算一算，如果你达到地灵境顶峰，飞天位后期的话，全力以赴，能战胜得了洛皇天的妖神变吗？”
眉头紧紧皱着，叶天谬思量了许久，脑海中模拟着他们的战役，最后都是败北，无一胜算。
无奈之下，他只好长出口气，摇摇脑袋，叹道：“妖神本体现世太过强大，就算我真的达到地灵境巅峰，再使出最强一剑，引天剑来，估计也会被它那封印能力，封在异空间里，没有半分胜算。”
“那么……你应该去一个地方！”
“哪里？”
“真实之泉！”吞天帝灵一字一顿地道。
叶天谬听了，面露疑惑：“真实之泉？那是什么地方？去那里干什么？”
“你身为人和妖两大族的合体，对你来说有利有弊。”
紧紧盯着他不放，吞天帝灵细细分析道：“有利的是，你可以同时使用人族与妖族两族功法，实力倍增，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但同样，你的弊端就是，两族的功法，都会受你相对的血脉影响，难以达到顶点程度！”
身子狠狠一震，叶天谬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吞天帝灵见此，继续道：“你现在可以想想，同样修炼狂战九天诀，你可是妖神之子，修炼速度却赶不上青冥。她现在炼到第几层了，你又炼到第几层了？”
“她……第三层！”
叶天谬眨了眨眼睛，呢喃着道：“我……也是第三层！”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摇了摇脑袋，吞天帝灵叹道：“你什么时候修炼的这种功法？她什么时候修炼的？她的功法还是你教的呢，可她现在都快赶上你了，这说明什么问题？”
叶天谬想了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我的修炼速度，比她慢的不是一点半点？”
点了点头，吞天帝灵淡淡道：“就是这个！那么你再想想，你修的无上九剑，虽然你练的剑式比别人多，但是你每种剑式跟相应的护法比一下，谁强谁弱？不比功力，就比对剑诀的应用。你的隐剑式，比得上刑风的吗？霸剑式，比得上罗力吗？利剑式，比得上金不换吗？”
“我要修炼五种剑式，他们只修炼一剑而已……”
叶天谬赶忙道，但是吞天帝灵看向他，却是一脸冰冷。
叶天谬知道，这是他的借口，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借口。
无上九剑，相辅相成。每一种剑式都互相对照，彼此促进。本宗宗主修炼的无上九剑剑诀，是最完整的，每种剑诀都能连接起来。
但每位护法的剑诀，却少了中间的关联，这就是防止他们互通有无，交换剑诀来凑齐无上九剑心法所设置的。
所以，九剑剑诀修炼得越多，应该是越强才对，宗主是本宗所有剑诀都最强一人，而不应该是护法。
可现在，很明显，护法的剑诀修炼比他都强。
叶天谬眉头深皱，看向吞天帝灵踟躇道：“你是说……我的妖神功法，被人类血脉所干扰。我九剑功法，又被妖神血脉干扰？”
“不错，你终于正视这个问题了。”
点了点头，吞天帝灵认真道：“你之所以比别人强，是因为你有两种最顶尖的功法在身。妖族功法和人类功法的加成，让你远超一般人类和妖兽高手。可是，万事万物，到了顶点，殊途同归。无论狂战九天，还是无上九剑，达到了巅峰，都是毁天灭地的存在。到那时，已经超越了人类和妖族的界限。妖族的天赋神通，在无上九剑面前没有任何作用。人类的花哨兵技，在狂战九天的力量面前也泛不起丝毫波澜。只有这两种功法相撞，才会现出不相上下的威能。可是……”
说着，吞天帝灵又紧紧盯着叶天谬，一字一句道：“你没有踏上这绝顶巅峰的机会了，因为你不纯粹，代表不了两大种族巅峰的战力。所以别看你现在远超旁人，但面对两族真正的巅峰强者，却永远追不上他们的步伐，这是你一生最大的弊端。你以后无论再怎么修炼，也打不过兵神，更打不过妖神！”
身子狠狠一震，叶天谬不甘地攥起了拳头。
他可是要为师父报仇的，要振兴宗门。而他的对手，就是十大兵神，还有五大妖神，他怎么可以永远超不过他们？
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屈，吞天帝灵继续道：“如果你有想踏上巅峰的打算，那么只有一条路了！”
“真实之泉？”
“不错，在那里，你能舍弃掉你其中一个身份，妖族和人类，任选其一！”点了点头，吞天帝灵十分认真道：“不过，机遇往往伴随着风险。你现在的意识是人类，可若在那里，你的人类身份被舍弃的话，也代表现在的你消失了。从那里走出的，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妖神，吃人的妖神！”
眼皮一抖，叶天谬紧紧盯着他，没有说话。
吞天帝灵看着他，过了许久，才长叹一声：“你知道地灵是怎么来的吗？那都是妖兽误入那里，被分离出来的灵体。你不是想问封天帝灵为什么会妖神变吗？因为他本身就是从妖神体内分出的妖魂，我……也一样！”
身子猛地一震，叶天谬双眸狠狠突了出来。
妖神的妖魂，也能被分离？那那个真实之泉，究竟是个什么诡异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