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这时候,她除了心痛,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慕蓁蓁,你病了吗………
“啪。”
男人重重挂了电话,转身就走。
绝情的背影,一丝留念也没有。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隔着玻璃的女人,瞬间泪流满面。
她握着电话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另一只手颤抖的抬起,轻轻触摸面前的玻璃。
泪眼模糊中,男人好像还坐在那里,她隔着玻璃,轻轻触摸他的脸,他的每一道轮廓。
她张了几下嘴,却都没有声音发出。
嗓子好像被堵住了,唯一发出的一点声音,只是无力的呻吟嘶吼。
像一头奄奄一息的小兽。
只能根据嘴型判断出她的话。
她一遍遍的轻唤着那两个字。
“行渊……行渊……”
……
“墨总,现在有时间见一面吗?”
墨行渊刚刚上车,就收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
“沈伯父难道是想找我谈,五亿的事?”
墨行渊走出监狱后脸色就恢复了往日的阴寒冷酷,气息比起以往,似乎更冷了些。
“我现在就在墨总的家里,墨总什么时候回来?”
“路上。”墨行渊冷冷挂断了电话。
随即倒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不知道眼前出现了什么,他眼睛很快又睁开。
神情前所未有的烦躁。
车子都已经开出了好远,他终是忍不住回头,遥遥的看了眼监狱方向。
枯黄的落叶在疾驰的道路不断掉落,秋末的天,一片萧条破败景象。
沈市长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整个脸沉了沉。
墨行渊,竟然挂他的电话。
当真是不把他放眼里了。
眼底光芒变了变,他很快又压下气息,端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墨行渊的到来。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冷俊倨傲的男人,终于大步走进了门。
沈市长下意识想起身迎接,身子刚刚起来一些,却又立马坐了回去。
墨行渊既然叫他一声伯父,他哪有起身迎接他的道理?
没一会儿墨行渊就走了过来,看了眼严肃着脸的沈市长,淡淡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
坐下之后双腿就非常肆意的翘成了二郎腿,两只手更是随性不羁的搭在沙发上。
沈市长看着他这坐姿,脸明显沉了沉。
不过毕竟是在墨家,他倒也没说什么。
“沈伯父,实不相瞒,我墨家虽然显赫一方,可要我墨行渊拿出五亿,您也太高看我了。”墨行渊就那么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睥睨着沈市长,“您要是因为这事来,那您可能要失望了。为避免与我浪费口舌,您可以安静喝完这壶茶之后离开。”
沈市长才刚要端起面前的茶,听墨行渊这么一说,手当即僵住,然后缩了回去。
他沈家是缺这一壶茶的人家?
他来,可不是为了喝茶。
墨行渊看着他这动作,面不改色的将面前的茶端起,轻轻挑在指尖把玩着。
沈市长好像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今天来,确实是为了这事。可与钱,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