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女王又黑化了 !
暮离站在院子里吹了一个口哨,又把飞走的小雀鸟招了回来。
她始终还是不放心素衣,需要亲自去瞧一瞧。
若是那个男人真的对素衣好,她不介意素衣解甲归田,和那个男人隐居山野,从此过上平淡的日子。
可是,如果那个男人纯粹是为了玩乐,她也不介意双手染血,当着素衣的面将沉烬了结。也好让素衣看一看,这世间的男子不一定都是好的,在选男人的时候,眼睛一定要擦亮点!!
“边仇!”暮离临行前,唤出了边仇。
边仇自院墙外跳了进来,躬身行礼,“主子,请吩咐。”
“照顾好屋里的主子。”暮离说完,足尖一点地面,轻盈地跃过石墙,眨眼间消失不见。
“是,主子……”边仇话音未落,微弯的身子还没有直起来,那女人的身影就已经连片衣角都没有了。
云光坐在院墙边上,向边仇挥了挥手,说话口吻里带着几分玩笑意,“小伙,暮离去哪里了?”
边仇摇摇头,走到墙边角下,仰起头,老实回答,“不知道。”
“你抱我下来。”云光伸开手臂,向边仇撒娇。
边仇无奈,纵身一跃,跳上墙壁,将云光拉了起来,揽进怀里,哄着说道:“院子里都是男人,你下去做什么?”
“陪你啊。”云光不想和边仇分开,她现在越来越依赖边仇了,哪怕一分钟,一秒的时间,也不想分开。
边仇的心融化成了一滩水,“外面风大,别吹到了你。”
“我又不怕。”云光被边仇宠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我怕,行不行?快回去休息,别让我担心。”边仇抱着云光跳下院墙,将云光送回屋子,安顿好了一切。
院墙太凉,边仇深怕冰坏了云光,和云光肚子里的小孩。他轻拍了拍云光的小腹,话吻转变极快,训斥道:“你不许惹她生气,知道了没?”
云光哈哈大笑,扯了一下边仇的袖子,制止他,“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有意见冲我来。”
边仇连忙摇头,“我没意见。”
看来以后他在家庭里的地位堪忧啊!
云光第一,宝宝第二,他第三……
云光捉住边仇的手腕,凝视了边仇半天,忽然严肃起来,说话的口吻变得沉重,“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错事?”边仇起先一愣,过后认真地想了想,他一字一句的说,“只要你没有背叛我,不论是任何事,我都与你同在。”
“真的?”云光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抓着边仇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她是真的紧张,害怕在将来某一天做错了事,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原谅。
边仇被云光抓痛了,从云光的表情里发现了一丝异常,不太确定的问:“云光,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没有。”云光下意识否定了,转头躲避开边仇的视线。
边仇不想追究下去,免得让云光为难,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劝慰云光,“那你先好好休息,别让我担心。我去执行任务了。”
“嗯。”云光点点头,踮着脚,搂紧了边仇,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小心一点。”
“放心,等我回来。”边仇扶着云光在床上躺下,关上屋门离去。
云光在屋门闭合的一刹那猛地坐起来,一不小心惊动了胎气,小腹处有些疼意。
她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神情不太好,紧紧的咬住着下唇。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边仇会原谅她吗?
在这一刻,云光深切的担忧着,内心里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第三次了,也是最后一次,应该结束了吧?
…………
暮离在小雀鸟的带领下,行走在山路中,御风疾行。
树林里留下了她的足迹,快如一阵雷雨前的狂风,沿途踩踏下无数片树叶,铺满了湿润的草地。
小雀鸟带着暮离一路往东行走,很快就过了长游城,来到长游城和天雾城中央部分。
这里有一座异常茂密的深山,四周围绕着一条巨河,波澜壮阔。
小雀鸟站在暮离的肩膀上,尖尖的嘴一直朝深山里戳着,仿佛告诉暮离,她要寻找的人就在那座深山老林里。
暮离走到河边,略微皱眉,心中诧异。早前她们路过这里的时候,为何不见这座深山,也从未见过这一条波澜壮阔的江河?
她轻轻眯眸,眸底覆上些许深沉的光碎,自江河的水面上缓缓掠过。忽然,发现一件事情,那江河虽然广阔,但是却并不像其它水面一样波光粼粼,会折射出太阳的光泽。
难不成这是幻求?
在血族人中,纯正血族的黑暗天赋就像是上帝手中的万花筒,自出生的那一刻,就白花齐鸣,争辉斗艳。
有的人与生俱来傲人的天赋,一生受用,成为这个世界上的领袖。也有人时运不济,摊上了不好的黑暗天赋,终生受人嘲弄。
不过,真的有人天生就拥有幻术吗?
那应该是一个受到命运恩宠,无限眷恋的幸运之人。
只是,暮离至今还从未见过。
暮离闭上眼睛,尝试着去感受周围的气息:青山的气息,树林的气息,清新湿润的泥土的气息,唯独缺少了水的气息……
也就是说,眼前这一条长河根本就不存在!!
砰!
闭合的眼眸瞬间睁开,闪过一束冷冽的银光,径直沉入那条长河的中央。
河水里轰然炸起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山石崩塌的声音,紧接着,那一条长河滚滚涌入地面的裂口处,未过三秒钟,就全部消失了。
在地面的裂口处出现一株歪脖子树,树干从中折断,断成了歪歪扭扭的两截。
暮离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抬起一脚就将树干踹飞了。
她解决问题的办法向来如此,简单又暴力。
嘎吱吱。
在树杆被拔出来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扇铁门,铁门无人自内打开,露出一段望不到尽头的长梯。
咚,咚,咚。
黑暗中,有人自那地下长廊里走来。
未过多久,一段黑袍从长廊里探了出来,堪堪撑住快要关闭的铁门。
那男人的声音低沉冷漠,渗着浓烈的寒意,“本座当是谁来造访,想不到竟然是夜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