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照片
这一耽搁，李言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刚好跟从楼下上来的胜楠碰个正着。
“是你啊李妍，好巧，好久不见！”胜楠也很惊讶会在电梯口碰到李言，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微笑着向李言打着招呼。
胜楠的身份，许繁有跟李言说过，同时也有提醒她跟人保持君子之交就好。
君子之交，淡如水，虽然不知道许繁为什么这样提醒她，但她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毕竟宁梦雅和栗昱怀就是前车之鉴。
“原来是胜小姐，你是过来谈生意的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再见。”李言言语客气，眼神却疏离，在她眼里，胜楠就只是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看着神色疏离的李言，胜楠想起，她们要好的时候，若是见面，李言大多会主动过来挽她的手，现在她们却仿佛成了陌生人。
“再见。”
两人擦肩而过，往前走的胜楠，听着电梯门关上的声音，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李言下到一楼，叫上坐在大厅等候她的程文靖，在公司前台妹子的齐声欢送声中离开。
“靖姐，以后在外面你还是跟我紧一点。”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要求，程文靖看了李言一眼，“您不是不喜欢我跟您太紧吗？”
之前，李言去哪里，程文靖就跟到哪里。比如去见许繁，她就直接跟到许繁办公室门口，是李言嫌弃跟的太紧，程文靖这才改在大厅等，没想到这又改了主意。
“嘿嘿，这不两厢一对比，还是觉得跟紧一点比较好。靖姐，你再教我几招更厉害的防身术呗！”
……
刚才在电梯里，李言的反应告诉栗昱怀，她根本没有恢复记忆。
他故意威胁她，就是想看看她是何反应。
不记得最好，不记得他的威胁才可以发挥出最大效果。
栗昱怀出得电梯，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想好了一个真假难辩的计划。
第二天，李言刚吃完早餐，就收到一张图片。
她没有想多，直接点击打开，顿时花容失色。
图片上，她裸着肩膀盖着被子正在熟睡，栗昱怀一只手亲密的揽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道：“妍妍回来了。”
李言反手关上房门，还特意打上反锁，这才面无表情的向许世霖面前走去。
“你怎么这副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小繁欺负你了？”
李言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开口道：“爸，您记得我向栗昱怀献身的事吗？”
许世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他心虚的避开李言的视线，说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听到他的话，李言一颗心如坠冰窟，过去那么久了，就是说明事情是真的发生过的。
她愤怒的瞪着知情人许世霖，作为父亲，他为什么不拦着自己？
“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当时不是迫不得已嘛。你现在已经嫁给小繁，以前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放心，我会帮你向小繁保密，以前的事就忘了吧。”
迫不得已……李言想着这四个字，结合许繁曾给她介绍过的情况，她想到一种很狗血的可能，扯唇冷笑道：“狗屁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栗昱怀不算人吗？”
作为继女兼媳妇，一进来就拉着个脸，被捧惯的许世霖，哪里受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当即沉下脸，“到底发生了何事，由得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还有没有一点尊卑了？”
“当年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做出那种事？”
“为了拿到项目，是你自己愿意投怀送抱的，我们只是提议，又没人拿枪逼着你！”许世霖拒绝承认他有逼迫过李言。
话套到这里，李言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说白了，就是她为了抢生意，自动送上门给人潜规则。
还真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发现。
走出书房的门，李言脚下的步子都是踉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