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渊走上高台,和马骁涛肩并肩站在一起,已经有不少观众愤然离场。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场比赛不用看,肯定是输定了。
广场虽然大,但是其实能够近距离观看的人不多,更多的人,是以投放到广场大厦的大屏幕上来观看的。
而在高台四周的观众席,基本上华夏医学界有头有脸的大佬都到齐了。
所有人都很疑惑的打量着林渊,他们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此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唯有马骁涛和楚留人几人,心里有了猜测。
……
"说吧,怎么比。”
林渊直接喊道。
这场闹剧,他不打算按照参医的节奏来进行。
"狂妄的小子,我们师兄弟各有精通,我精通的乃是正骨。”个头最高的男子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林渊:"想要和我师兄们比试,首先你得赢了我。”
林渊点头,说道:"来吧。”
比试很简单,来自国际交流大会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伤员。
高个子男子率先上前,他的手指粗长,在伤员身上摸了一圈后,洋洋洒洒的说道:"这伤员应该是高空坠落,四肢爆裂性骨折,还有胸骨多组织断裂,陈全身软组织大面积挫伤,脖子扭伤……”
听着这人的介绍,四周的大医们纷纷眉头皱了起来。
"你运气不错,遇到了我。”
高个子男子说完,直接动手开始正骨。
噼里啪啦。
随着他的动作,病人虽然惨叫吃痛,但是在高台四周的大医们却纷纷眼睛放亮。
好精妙的手法。
即便是楚留人,也不禁微微颔首。
片刻后。
高个子男子拍拍那伤员,说着半生不熟的华夏语:"你可以走了。”
走?
疼得满身是汗的伤员,惊疑不定的动了动手臂,又抬了抬腿,然后惊喜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嘶。”
看到这里,观看大屏幕的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简直是奇迹啊。
"我施展的乃是我参医宝鉴中记载的正骨手法。”高个子男子傲然宣布道。
然后,他看向林渊:"小子,该你了。”
林渊扭头看向马骁涛,说道:"看出来什么了?”
"此人用的手法,驳杂而多变,基本上涵盖了所有的正骨手法。”马骁涛顿了顿,叹气道:"很厉害,我自愧不如。”
认输了。
观众们看到这里,彻底哗然。
"完了。”
"还没比就认输,这下真要被参国踩在头顶上拉翔了。”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直冲天霄。
别说来看热闹的外行人,就算是楚留人等内行大佬都不觉得自己正骨手法可以如此的炉火纯青。
"小子,你要不要也直接认输,省的丢人现眼。”
高个子男子挑衅道。
"你挺不错,如果我和你一般,即便是也成功救治了病人,你也会说,我的手法和你如出一辙,反而更能够证明,华夏医术传承与参国医术。”林渊看着他,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高个子男子冷笑道,一副‘我看你能怎么着’的欠揍样子。
其他大医们也纷纷叹气,认为这局无解。
"不用让伤员上来了。”
林渊喊道。
果然。
是要放弃了吗?
所有人在心里嘀咕着,到也不算失望,因为林渊本就是半路冒出来,大家对他并没有多少期待。
"很好,跪下来认个错,大喊一声我是垃圾就滚吧。”高个子男子也误会了,顿时哈哈大笑道。
可就在这时,林渊却突然走向他,然后一拳打了过去。
"咔嚓。”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猛然响起。
所有人都懵了,没想到林渊不比试医术,居然直接动手了。
高个子男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是吓傻了,即便是跌坐在地上,他都没有惨叫出声。
这还没完。
林渊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抓着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片刻后。
高个子男子躺在地上,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四肢扭曲的可怕,胸口也明显塌陷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傻了,这怎么还恼羞成怒杀人了?
"你……你竟然敢打人。”
朴文石指着林渊,怒喊道:"我会提出严正抗议,你完了,你完了。”
"什么完了,完了,作为医生,能不能淡定点。”
林渊顿了顿,踩着高个子男子,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打伤,我负责治好就是了。”
说完。
他把脚挪开,将如同一滩烂泥般的高个子男子拎起来,然后介绍道:"此人已经全身骨折,没有一块骨头是好的。”
众人黑着脸。
唯有楚留人,眼神闪烁的问道:"他为何没有惨叫?”
"因为我阻断了他的痛觉神经元。”林渊边说,便正骨:"如此一来,在正骨的过程中,病人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并且,没有了疼痛刺激肌肉的本能收缩,对正骨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片刻后。
高个子男子站在高台上,他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服吗?”
林渊拍拍他的肩膀。
高个子男子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然后痛苦的用手抓着头发,哭嚎道:"服……服了,我不如你。”
林渊笑了笑,摇头道:"不,是参医宝鉴中记载的正骨手法不够完善,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你们的老祖宗从华夏学去的,我们老祖宗总归是要藏点私货留给自家后人。”
"说的好。”
有人激动的喊道:"幸好我们老祖宗机智,否则,只怕要被这些欺师灭祖之辈得逞了。”
高个子男子低着脑袋,回到了参医所在的高台。
朴文石等五人看向林渊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
台下。
楚留人身边站着编写了药方大全的药圣,老人家好奇的问道:"这门正骨手艺,你掌握了几分?”
"我学了三年,至今还没学会。”
楚留人缓缓说道。
另一边的半圣之手孔凡明和华夏医药负责人邬任听到这话,纷纷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没有听到。
他们虽然不认识高台上的年轻人,但是他们已经猜到,这位年轻人的来头大到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