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直接回答:“是契卡,”
“我真的不了解契卡,但是……”楚科维奇喘了几口粗气,随后缓缓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联邦安全局事实上继承了克格勃的作风,对内,他们操控着俄国社会,从新闻媒体、学校到医院都有他们的眼线,对外,他们在世界各国派驻大量情报人员,侦查所在国家的所有经济、政治情报,经常还制造社会事端从中渔利……联邦安全局在华夏也一样,俄国在华的很多外交官、留学生、商人,都在为联邦安全局工作,比如我,”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孟阳龙马上道:“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联邦安全局在华夏的情报活动由两个人负责,一个是驻广厦总领事布塔什,另一个是驻华大使维金柯,布塔什负责华夏南部地区的活动,维金柯则负责华夏全国,布塔什的工作向维金柯负责……”楚科维奇越说,声音越微弱:“我一直都怀疑,布塔什和维金柯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事实上是契卡潜伏在联邦安全局的卧底,但我不知道具体是谁,其实两个人都有嫌疑,但又都沒有明确证据,”
孟阳龙又问:“那么联邦安全局在契卡内部有卧底吗,”
“据我掌握是沒有……”楚科维奇无力的摇了摇头:“或许有,是我不知道……但就算有卧底,只怕也沒太大作用,因为契卡对联邦安全局渗透的太深入了,几乎每一次,契卡的行动都抢在联邦安全局的前面,而联邦安全局对契卡无能为力……”
“我现在需要一份名单,”孟阳龙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把俄国在华从事情报活动的人员,列出详细名单给我……”
楚科维奇也知道自己马上不久于人世,沒有片刻迟疑,马上开列出了一份长达三十多人的名单。
楚科维奇沒有详细解释这些人具体是什么身份,孟阳龙录下的只是些俄国人常见的那些名字,比如某某维奇,某某斯基。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只要有了这些名字,再配合俄国人在华出入境名单和其他资料,基本上可以锁定这些人到底是谁。
孟阳龙意犹未尽:“还有吗,”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说完这句话,楚科维奇的目光变得茫然起來,胸口的起伏也停止了。
从仪器上看,他的生命体征已经停止,基本可以判断死亡。
“马上救活他,”孟阳龙咆哮着喊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让他活过來,”
医护人员马上近來开始忙活,负责守卫的军人把孟阳龙和苍浩请进休息室,两个人面对面枯坐着。
过了许久,一个军人进來,低声报告道:“医生已经宣布脑死亡,”
“脑死亡”意味着脑功能已经彻底丧失,不能进行自主性呼吸,只有依靠仪器维持呼吸和心跳。
植物人还有醒过來的希望,但楚科维奇沒有这个希望,继续维持下去已经沒有任何意义。
孟阳龙长呼了一口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吧,”
“遗体怎么处理,”
“安排个名字火化了,骨灰吗……随便找个公墓埋了吧,不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孟阳龙说着,又长呼了一口气:“楚科" target="_blank">/23488/”>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维奇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沒想到竟然这样中断了,”
“往好处看,”苍浩耸耸肩膀:“楚科维奇开价上千万美元,现在你可以把这笔钱省下了,”
孟阳龙一瞪眼睛:“我现在沒心情开玩笑,”
“我也沒开玩笑,”苍浩无视孟阳龙的怒气:“毕竟楚科维奇已经提供了名单,这对我们來说是最重要的情报,至于其他的吗,以楚科维奇的级别,只怕知道的也不多,”
“你说的沒错,”听到这话,孟阳龙的情绪才有些缓和了:“眼下,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把俄国在华情报网一网打尽,”
“此外还有一个收获,那就是确定了契卡与联邦安全局暂时沒有狼狈为奸,这也就是说在对付契卡的时候,事实上我们可以利用联邦安全局,”停顿了一下,苍浩意味深长的道:“但在利用联邦安全局之前先要打击一下,”
孟阳龙眼睛一亮:“详细说说,”
“既然契卡的根本目的是摧毁俄国现政府然后重建前苏,那么就是联邦安全局等俄国强力机关的大敌,从楚科维奇说的话來看,联邦安全局对契卡无可奈何,从常理上來说,契卡现在跑到国内兴风作浪,联邦安全局应该跟我们携手合作才对,然而他们表现出高度的不配合,甚至维金柯根本不跟你见面,我认为这有两点原因……”掏出一根烟点上,苍浩也不管孟阳龙,自顾自的抽了起來:“一是俄国人对华固有的傲慢态度,二是他们认为契卡的行动可兹利用,把我们搞乱了对俄国是好事,可以说,我们的土地越來越乱,就越來越需要俄国的支持,”
“有道理,继续说,”
“所以,想要让联邦安全局配合,就必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吐了一个烟圈,苍浩悠然道:“这一次全国范围内清查非法滞留外国人,已经让老毛子尝到了厉害,但还不够,这只伤到皮毛,接下來要伤筋动骨,尤其是对这位维金柯大使,”
孟阳龙一时之间沒说话,过了许久,沉重的点了点头:“好计,”
“遗憾的是我们还是对老毛子了解的太少了,”苍浩又抽了一口烟:“否则可以做出更有针对性的举措,”
孟阳龙像是思索着苍浩的话,一时沒说话,又是过了许久,突然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我觉得有必要见一下七号囚犯,”
苍浩哪里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七号囚犯,”
“到了如今,有些事情可以让你知道了……”孟阳龙起身來到外面,吩咐手下牢牢把门,不许任何人进來,这才反身坐下:“你指责说,我们对老毛子一无所知,这话既对,也不对,这种无知其实是最近二十多年的事情,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成因非常复杂,但在二十年前……”
苍浩被这番话吸引了:“怎么样,”
“想必你也知道,克格勃在世界各国的渗透和情报活动相当厉害,很多人都以为y国的军情五处和m国的cia很厉害,甚至认为前苏的解体是西方颠覆的结果,但历史的真实往往和人们的想当然大相径庭,而这种真实就是西方阵营面对克格勃的时候几乎讨不到任何便宜,整个西方社会在前苏高层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为什么时隔多年,提起克格勃还让人们心有余悸,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厉害,”孟阳龙说到这里,非常自信的笑:“但克格勃在一个国家面前吃了亏,那就是我们华夏,克格勃的所有情报和渗透活动,在华夏全部铩羽而归,而且我们掌握他们内部详细组织架构和活动方式,换句话说,二十年前,克格勃在我们面前几乎是透明的,那时候是他们对我们无可奈何,”
孟阳龙提起的这段历史,过去的已经太久远了,而且不见诸于任何公开资料,苍浩无从了解:“这还真让我长见识了,”
“为什么这样,就跟这个七号囚犯有关……”孟阳龙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感慨:“说起來,我也有些年沒见到他了,改天咱俩一起去拜会一下,”
“这个七号囚犯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力量,”
“我知道你的疑问很多……”孟阳龙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明天上午十点整,你去北树街和北树四道街交口处候着,会有人去接你,然后我带你去见七号囚犯,到时一切问題都会有答案,”
孟阳龙故意卖了个关子,苍浩却也沒有办法,只好等到明天再说。
从医院离开后,苍浩回家休息,心里记挂着这个神秘的七号囚犯,做什么事都沒有心思。
结果,时间过得非常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天刚蒙蒙亮,苍浩就去了预定地点,在附近吃过早餐,然后來回闲逛。
这个地方距离海边不远,隐隐可以听到海浪声,环境颇为静谧。
苍浩原本以为,那个七号囚犯或许就看押在附近某个神秘的地点,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十点整,一辆红旗车停在苍浩身边,里面一个穿着便衣的人用机械的口吻说道:“孟老请你上车,”
车子里只有一个司机,沒见到孟老,苍浩上去之后,车子马上发动起來,在附近兜了好几个圈子。
足足兜了二十多分钟,车子才驶入外环路,向近郊驶去。
这个过程中,司机始终不出声,而苍浩也沒什么话跟这个司机说。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最后开进了一个地方,苍浩发觉周围有些眼熟,想起自己曾经來过。
这是一处军事基地,上一次苍浩和孟阳龙就是在这里搭载直升机,去外海跟海军舰队会合,亲眼目睹法兰克斯雇佣兵的潜水艇被炸沉。
果然,这一次又要坐直升机,孟阳龙已经等在停机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