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苍浩正睡回笼觉,被手机铃声惊醒。
“妈的,昨晚忘了关上手机……”苍浩看了一眼号码,发现是孟阳龙打过來的,知道是有急事,不得不接了起來:“干嘛,”
“马上收拾一下出门,我亲自过來接你,”孟阳龙急急忙忙的道:“楚科维奇醒了,”
被喷射毒液之后,楚科维奇一直陷入深度昏迷,孟阳龙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个人救过來。
结果,奇迹还真就发生了,孟阳龙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要赶过去,而且沒忘记叫上苍浩。
两个人会合后,苍浩上了车,孟阳龙直接來了一句:“楚科维奇这个人太重要了,”
“他的重要性,映射了你们的失败,”
孟阳龙有些恼火:“怎么这么说,”
“各国之间的情报战一直不间断,盟友之间互相捅刀子也很正常,最近这不是爆出來了吗,德国总理的手机被m国监听,”耸耸肩膀,苍浩接着道:“真正可怕的不是战争本身,而是你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
孟阳龙听到这话,脸色非常难堪:“你想说什么,”
“咱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契卡的出现也有些日子,至今我沒发现你掌握任何有用的情报,”苍浩看了一眼孟阳龙,直刺其过:“你不但不知道契卡,甚至对联邦安全局也不了解,更不知道俄国在国内情报网络是什么样,于是你只能寄希望于楚科维奇……我赶脚吧,安全工作搞到这个份上,算是失败了,”
“苍浩,我知道你这人性子直,但有些话还是不要明白说出來,”
“如果不明白说出來,又怎么汲取教训呢,”
孟阳龙看着苍浩,似乎想要发火,不过过了一会,他的情绪还是平静了下來:“有些事情我也是沒有办法……不瞒你说,我原是个军人,根本不懂这些,还是国安委成立后,我被调到这个部门,才负责起了国家安全工作……”长叹了一口气,孟阳龙多少有点无奈的道:“你说的沒错,最近这二十多年來,我们对俄国人几乎一无所知,这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題,成因非常复杂,几句话说不清楚,也跟我沒关系,”
“所以我也不是在指责你,而是在指责这个体制,”
“无论如何,过去的事情先过去,我们要向以后看,”孟阳龙一字一顿的道:“楚科维奇这个人对我们的以后非常重要,”
车子里一时间沉默起來,孟阳龙沒再说话。
苍浩无聊,拿出手机刷了一下微博,结果发现到处疯传一条消息:近期警方对境内非法滞留的外国人进行集中整顿。
沒有任何媒体报道了这样的新闻,都是网友们在微博上转來转去,但这不是谣言,已经有很多目击者出來证明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苍浩注意到,虽然说是整顿“外国人”,事实上专门针对俄国侨民。
从东北到广厦,俄国人经常去的场所,尤其是那些俄国人投资的生意,无论酒店、迪吧还是餐厅,突然间全被集中检查,而且多部门同时出手。
有的酒店因为税务登记有问" target="_blank">/23488/”>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題,被责令停业;有的迪吧因为消防设施有问題,被要求停业整顿……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与此同时,警方出入境管理部门还对高校和外企等外国人扎堆的地方进行临检,发现很多俄国人的签证已经过期,甚至根本沒有合法入境手续,结果这些俄国人全部被遣送出境。
只有一个人能够调动这么多部门,在这么大的国土上同时做这么一件事,那就是孟阳龙。
苍浩把手机给孟阳龙看:“这是你干的吧,”
“当然,”孟阳龙坦然承认了:“这还不算完,接下來,我们还要对境内每个俄国人过一遍筛子,只要有问題立马撵走,彻查所有俄资企业,只要有问題,就让他们关门大吉,我不指望这样做能发现联邦安全局或者契卡的特工,但这是一次亮剑,俄国人太猖狂,我们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点厉害,”
“这一次,很多俄国人蒙受经济损失,我倒要看看那个回国述职的大使怎么处理这事,”
很显然,孟阳龙是真的火了,不动声色的玩了这么一招。
俄籍人在华夏境内犯罪,他们的大使避而不见,摆足了架子。
如今情况反过來,俄籍人自己倒霉了,这位大使不可能继续稳坐钓鱼台。
维护本国侨民的利益是大使应尽的职责,接下來就不是孟阳龙要去见大使,而是这位大使來向孟阳龙求情了。
更重要的是,政府有关部门的行动完全合法,任何人都挑不出來毛病,孟阳龙确实很高明。
“我要跟他们的驻广厦总领馆谈谈,就特么给我派來一个武官,这一次,我连总领事都不见,必须大使本人亲自出面……”冷冷一笑,孟阳龙又道:“这位大使來见我,我是不是同意见他,还得看我忙不忙,是不是有心情,”
“应该这样,”苍浩一挑大拇指:“孟老你终于想明白了,”
“我当然想通了,”孟阳龙提起这件事,就觉得有点憋闷,把车窗放下來一点:“我们之间是政治盟友,但俄国人在我面前如此猖狂,其实也不过就是吃准了一点,那就是我们在国际社会上沒什么朋友,只要他们俄国还算是支持我们,所以哪怕我们对他们有不满,肯定也会忍气吞声,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们需要我们支持的地方更多,真的把两国之间的矛盾闹开了,还不知道谁更丢人,”
孟阳龙真说对了,车子刚刚到医院,微博上传來了西方媒体的评论。
对这次事件,西方媒体反应很迅速,立即深入分析了华夏与俄国之间的分歧和矛盾。
一些报刊直指俄国的傲慢激怒了龙的传人,如果两国关系破裂,俄方应负主要责任。
在很多问題上,西方媒体惯于胡说八道,但在很多时候,他们也很客观公正,就比如这一次。
至于俄国方面,塔斯社很快做出反应,声称发生在华夏境内的整治行动,是华夏政府正常工作安排,并不针对某个国家,同时还声称,至今为止沒有俄国公民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俄国官方将会对此保持严密关注。
事情就是这么搞笑,明明华夏方面还沒出声,俄国人就替华夏方面表态了,而且,这个表态还是俄国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主动替华夏方面洗地。
因为俄国人心里很清楚,如果承认华夏这次行动是针对俄国,自己脸上无光。
国际关系有时近似于人际关系,如果一个人讨厌你,或许这个人有问題,三个人同时有问題也是可能的。
但如果每一个人都讨厌你,放眼这个社会竟然找不到一个朋友,那么你就应该照照镜子洗洗澡了。
如今的形势是,俄国本來是八国集团轮值主席国,却因为乌克兰问題被其他七国集体抵制,同时欧盟和m国还要对俄国采取制裁。
俄国几乎成了孤家寡人,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华外交又出现问題,整个俄国将会颜面尽失。
“是时候亮剑了,”孟阳龙冷笑着道:“过去,是我们忍气吞声,如今也让他们尝尝憋屈的味道,”
“国际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但他们依然这么傲慢,”苍浩摇了摇头:“一方面,我觉得他们太不聪明了,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是被我们给惯坏了,”
“如果证明,契卡与联邦安全局确实有关系,我要做的事情可不是眼下这么简单,”孟阳龙说着,声音更加冰冷:“这帮老毛子要为他们的傲慢付出沉重代价,”
苍浩本來乐于看着孟阳龙惩治那些傲慢的毛子,不想说出联邦安全局跟契卡其实无关,但听到这话,苍浩却不能继续沉默了,立即把墨师的分析复述了一遍:“老毛子确实可气,但我们如果真的跟老毛子闹掰了,只怕正中了契卡的诡计,”
“沒想到你还挺有大局观吗,”孟阳龙冷静下來,长呼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会好好考虑的,”
车子到了医院后,孟阳龙二话不说,带着苍浩直奔病房。
楚科维奇还在icu里面,孟阳龙直接就要闯进去,一个医护人员急忙拦住:“不行,icu不能随便进去,”
“让开,”孟阳龙一把推开这个医护人员:“如果耽误了一秒钟,造成的后果你都承担不起,”
孟阳龙穿着便装,医护人员也不知道孟阳龙是什么來头,更不知道孟阳龙來干什么。
前几天,警方把楚科维奇送來,只说是必须把人救活,也沒说楚科维奇是什么人。
这个医护人员把孟阳龙当成医闹了,高喊了一声:“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