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特警很可能是从邻近城市赶过来的,尽管k先生说特警已经包围酒店,然而实际上这才刚到。[ <{?<< ?〔
而且,他们来晚了,纳粹攻击已过,他们想要反击也没的机会。
帕特里夏不住的在心里念叨着:“苍浩苍浩你在哪!”
帕特里夏下意识地认为,只有苍浩才能解决眼下的危局,可她根本不知道苍浩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秃头暂时不去理会外面的警察,站在左右住客面前,笑嘻嘻的道:“现在咱们继续玩刚才的游戏……谁叫古德里安,马上站出来!”
没有人出声,秃头很遗憾的摇了摇头:“或许,古德里安并不是你的真实姓名而是一个代号,不管谁是这个古德里安我都希望你能勇敢承认自己的身份,否则看着这么多无辜的人一个个因为你死去,难道你良心上不感到愧疚吗?”说着话,秃头随手拽过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把枪口抵在了男孩的太阳穴上:“现在我要开始查数了,如果你不能勇敢地站出来,那儿这个男孩就会因你而死。”
秃头话音刚落,还真就站起来一个人,不过不是秃头要找到“古德里安”,而是纽斯卡尔。
帕特里夏在心里不住的祈求上帝,让这个纽斯卡尔千万不要说话,很遗憾,帕特里夏的愿望落空了。
纽斯卡尔果然说话了:“放开那个男孩!”
秃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纽斯卡尔:“难道你就是古德里安?”
“我不是。”纽斯卡尔正色说道:“我不管你跟古德里安有什么恩怨,但你这样滥杀无辜是不对的!”
“你……说我不对?”秃头把额头贴到纽斯卡尔近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纽斯卡尔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你是一个疯子!”
帕特里夏听到这话,心头一沉:“这个纽斯卡尔才是真正的疯子!”
苍浩盯住让自己保护纽斯卡尔,帕特里夏不敢有辱使命,急忙站起身就要把纽斯卡尔拽回来。
两个运动员马上冲过去把帕特里夏拦住了,帕特里夏只有无助的喊道:“爸爸,别说话了……少说两句!”
“不,让他说……”秃头冲着帕特里夏一笑,随后斜眼看着纽斯卡尔:“你敢说我是疯子,从来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管意味着什么,你确实是一个疯子!”纽斯卡尔指了指那个男孩,气呼呼地说道:“就算你要杀人,请不要伤害未成年人,我可以来给你们做人质!”
“真有勇气。”秃头把枪口抵在了纽斯卡尔的额头上:“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德意志后裔我就真的不舍得杀你?”
纽斯卡尔倔强的说道:“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放走其他人质!”
帕特里夏听到这话,一时间感到天昏地暗:“纽斯卡尔疯了……”
帕特里夏尽全力想要把纽斯卡尔救下来,甚至不惜冒险让盖世太保把自己辨认出来,然而帕特里夏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纽斯卡尔只是几句话,就激怒了这个秃头,这会儿秃头已经不再理会其他住客,只把注意力放在纽斯卡尔身上:“我必须提醒你,我不是真的不杀德意志后裔,事实上死在我手里的德意志人还真不少。”
帕特里夏陪着笑对秃头说道:“对不起……他……他不太会说话,请你不要介意。”
“不,我很介意……”秃头嘿嘿一笑,告诉帕特里夏:“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等我和你父亲把问题解决之后,我会单独跟你谈一谈的。”
秃头的这句话透着一股的淫邪,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到底要对帕特里夏做什么。
纽斯卡尔再次正色警告秃头:“不许碰我的女儿!”
秃头嘿嘿一笑,走到帕特里夏身前,伸手抚摸了一下金黄色的头:“多么漂亮的头……”接下来,秃头仔细端详起帕特里夏:“眼睛也很漂亮,深蓝色的瞳孔……你们知道吗,真正的雅利安人就应该是这样,金色的头和颜色的眼睛,这是最优秀种族的特征。”
雅利安人原本是生活在乌拉尔山脉草原上的一个古老游牧民族,后来南下迁徙到了南亚次大6,一部分成了印度人的祖先,还有一部分成了伊朗人的祖先。
雅利安人后裔有着独有的体貌特征,然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把金碧眼的纯种德意志人定义为雅利安人。
他们把其他民族全都斥之为劣等民族,只有雅利安人才是优等民族,而雅利安人注定要统治世界。
德意志人,也就是日耳曼民族,跟真正的“雅利安人”虽然有点血缘关系,不过这个血缘关系已经很远。反倒是被他们看做劣等民族的斯拉夫人,跟雅利安人的血统要更近一些,斯拉夫人包括波兰人、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等等,所有这些民族都曾经被纳粹大规模屠杀。
从历史角度和民族学来说,德意志人自称“雅利安人”其实是挺脑残的,不管帕特里夏还是勒日曼医生,都不会提到“雅利安”这个词。
然而,这个秃头却说出来了,这更加证明他是一个疯狂的种族主义者。
秃头仔细欣赏着帕特里夏的美貌,突然间微微一怔:“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a
帕特里夏一惊,担心自己被认出来了,急忙回答:“不,我们没见过面……”
“是吗?”秃头笑呵呵的说道:“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面熟!”
“我觉得你这个泡妞的套路有点太老了……”喘了几口粗气,帕特里夏说了一句:“你还不如说我长得像你的下一任女朋友!”
“你这句话很幽默。”秃头笑了笑,突然揪住帕特里夏的一根头,然后用力揪了下来。
只是一根头,倒不是很疼,帕特里夏没有叫出声,只是被吓了一跳。
秃头拿着这根头给纽斯卡尔看,随后在纽斯卡尔的面前吹了一口气,把这根头吹飞了:“你刚才说什么?让我不要碰你的女儿?我现在碰了,你打算怎么办?”
“混蛋!你们这帮混蛋!”纽斯卡尔实在是被气坏了,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很想痛骂一番,但他又实在不懂太多骂人的词汇,因为他毕竟是受严格贵族教育长大的。
“你现在要为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道歉,否则……”秃头把枪口用力顶了一下:“我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才没打死你!”
“我不会道歉的。”纽斯卡尔始终义愤填膺:“我绝对不会向恶魔道歉!”
“你说我是恶魔?”秃头哈哈大笑起来:“我喜欢这个称呼!”
帕特里夏很小心的对秃头说道:“先生……警察已经把你们包围了。”
秃头点点头:“我知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都应该抓紧时间了,然后你们离开这里,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见过面……”帕特里夏试探着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跟我们说这些话是在浪费时间吗?”
“我不这么觉得。”秃头非常认真地说道:“我有的是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外面的这些警察没有本事把我们怎么样,当然,该做的事情我还是要做的,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没有时间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杀掉!”
帕特里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这个秃头是一个怪人,不仅生性残暴,而且做事不循常理。
正是从常理可以知道,所有****动袭击之后,一定会争分夺秒的实现既定目标,然而这个秃头却始终是优哉游哉的。
纽斯卡尔再次愤恨的斥责了一句:“恶魔!”
“对,我是恶魔……”秃头把枪放下来,不再指着纽斯卡尔,随后还往后退了两步。他看了一眼纽斯卡尔,又看了看其他住客,冷冷一笑:“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或许你们把我当成了普通的****,不,我不是普通的****。好像在这个时代****多少都跟中东那边有点关系,但我跟中东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中东的所有民族在我看来都是劣等民族。我来自一个非常伟大光荣的民族,那就是雅利安民族,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读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我们当年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征服整个世界……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就赢了。”
说到这里,秃头的声音变得苦涩起来,神情也有些怆然:“我们的元教导我们说,一个伟大的民族就应该领导这个世界,为人类文明带来光明……很遗憾,当年我们失败了,但是我们给自己创造了第二次机会,可以卷土重来让这个世界再次为雅利安民族而颤抖。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我们竟然又失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该死的英国佬!”
纽斯卡尔被这帮纳粹滥杀无辜的行为所激怒,没有多想就直接站出来加以斥责,直到听见了这句话才多少有些冷静了。
秃头所谓“该死的英国佬”正是纽斯卡尔的儿子杰森,正是杰森制造了毒气与纳粹同归于尽,这也难怪这帮纳粹会如此疯狂,他们早被气坏了。
非常遗憾的是,纽斯卡尔冷静下来的结果不是低调避免被注意到,反而决定不辜负儿子的遗志,继续跟纳粹作斗争,他差一点就要振臂高呼了:“不管你们有第三次或者第四次机会,结果依然是可耻的失败,因为你们的事业是建立在无数无辜者的尸体之上,注定不可能成功!自由万岁!打倒纳粹!”
帕特里夏差点就要哭了,心里哀叹:“纽斯卡尔先生你就少说两句话吧……难道你不说话会死吗……”
很幸运,秃头这一次没有理会纽斯卡尔,而是继续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那套理论:“由雅利安民族统治这个世界,这是上帝决定的,也是终将实现的,不会被任何人所阻碍。你们当中有任何人如果试图阻挡这一历史进程,结果就只会是粉身碎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秃头的音调降了下来:“不过,我暂时不想跟你们这些蠢货讨论这些,因为我很怀疑你们的智商是不是能听懂。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古德里安你马上给我站出来,让我们像男人一样面对面的解决所有事情。”
帕特里夏听到这些话再次感到困惑,既然纳粹总部被摧毁,这些纳粹应该急于复仇才对。
如果说,这些纳粹试图把纽斯卡尔家族的成员全部找出来,然后一个个杀掉,帕特里夏都不会感到奇怪。
偏偏的,这个秃头好像对“纽斯卡尔”没什么兴趣,一门心思要把“古德里安”找出来,帕特里夏非常好奇这个古德里安到底是什么人。
帕特里夏在纳粹集团潜伏的时间不算短了,尽管始终没有见过最高领袖的真容,不过对纳粹集团的内部架构、组织运作以及几个主要头目,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帕特里夏拼命回忆自己对纳粹集团的全部了解,始终无法想起任何一件事或者任何一个人,跟“古德里安”扯得上关系。
既然这些纳粹疯狂想要找出古德里安,说明这个人极其之重要,比复仇还要更重要,所以帕特里夏更加想不通古德里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显然,“古德里安”对纳粹集团威胁巨大,甚至威胁程度过了杰森。
杰森摧毁了整个纳粹集团,纳粹苦心经营建造的海底金字塔成了巨大的毒气室,这个古德里安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还能更加危害纳粹集团。
帕特里夏脑子里的问号越来越大,却得不到一点解答,只有尽管其变。
秃头高喊了一声:“古德里安你在哪!”
住客们完全被吓傻了,没有一个人出声。
秃头随手就是一枪,把一个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的老年妇女给打死了,这个老年妇女的尸体躺倒在地,所有住客再次出惊恐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