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爷,抱! !
她压低了声音:“丁医生,乔爷的腿……真得治不好了吗?”
“神经压迫系统出了点问题,恐怕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丁医生叹息。
“很严重吗?他还受了什么伤?”
叶佳期不敢当面问乔斯年,这种事,乔斯年肯定忌讳。
“头部也受了重击,遇到阴雨、潮湿天气可能会彻夜难眠,叶小姐,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
“叶小姐,乔爷就麻烦你照顾了,我会按时过来。”
“谢谢丁医生。”
送走丁医生,叶佳期站在别墅门口,恍恍惚惚。
原来,乔斯年受了很严重的伤。
虽然有所恢复,但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以前那个乔斯年了。
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在风中站了很久。
天色茫茫,她的眼底有浅浅的破碎的痕迹,就像是冰块上的裂纹,一点一点,氤氲开来。
良久,她才转身回客厅。
她的东西已经被佣人拿进了乔斯年的卧室。
他一个人坐在卧室的窗前,抽烟。
叶佳期进来时,正好看到他那张被烟雾笼罩着的侧脸,俊朗、刚毅。
“烟抽多了不好。”叶佳期教训他。
她蹲下身,开始收拾东西。
他的卧室足够大,有一间空衣橱像是特地给她留的。
乔斯年勾了勾唇角,掐灭烟头,转头看向她。
她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样子很是乖巧,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收起了锋利的爪子。
今天是大年初八。
他记起她二十岁那年,初八,她也是这样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那天,他还莫名跟她发了一顿脾气。
后来她被他欺负死,哭得稀里哗啦。
他看着她,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叶佳期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她笑了笑:“我等会儿就能收拾好。你房间很大,以后我就睡沙发吧。”
“床这么大,睡什么沙发。”乔斯年不满。
“这样不好。”叶佳期拒绝,“我睡觉不老实,你会睡不安稳的。”
“是睡觉不老实,还是怕我有所不轨?嗯?”
“不是。”叶佳期否认。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也没那个力气。”乔斯年淡淡道。
手指间的烟一点一点燃烧,他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伤感。
这伤感犹如春雨里的丁香,一点一点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将每一个空间都填满。
“那都听你的。”叶佳期妥协,心口堵得慌。
乔斯年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这不像乔斯年。
叱咤风云的乔爷,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
叶佳期懂他。
感伤弥漫在心头。
犹如雨水,汇聚成河,又像是白雾,茫茫一片。
叶佳期将衣服都挂在衣橱里,又将日用品摆放在桌子上。
就在她做完这些时,乔斯年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
叶佳期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没点的烟和烟盒。
乔斯年皱眉。
“说了抽烟不好!”她教训他,像从前他教训她一样,“既然身体还需要调养,以后抽烟喝酒,一样都不许沾了。”
倒是乔斯年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