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爷,抱! !
但他没想到黎晚出去一趟披头散发,脸色疲惫,丝毫不像白天那个女人。
她低着头,也没看许深,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热水。
病房里的灯光很温暖,暖气也很足,她头一次觉得,身边能有陪伴着她的人真好啊。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天天。
黎晚心口一动,她低头去摸天天的脸颊。
她的小宝贝。
许深盯着她看了好久,眼底是幽邃的光,当他是透明的?
黎晚喝完一整杯温水情绪才稳定,她睡不着,也不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注意到许深。
仔细一看,他衣衫整齐、面色从容,怎么,他没有去跟金雁灵做那种事?
难道金雁灵过来是跟他谈人生理想的?
“你下楼这么久,干什么去了?”许深忍不住问。
“透透气。”
“不老实。”许深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你的一点心思在我这儿是藏不了的,别忘了,你还在读书,我早已经在商场打拼多年。你刚刚下楼,是给你的唐哥哥回电话了?”
黎晚没否认,走近,压低声音:“许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一番话透露了一个事实?”
“嗯?”
“那就是我年纪还小,但你已经老了,扎心吗?扎心吧。”说完,黎晚笑。
许深:“……”
顿时就咬牙切齿。
黎晚没提金雁灵,她也在沙发上坐下,默默发呆,神情有几分恍惚。
一时间,很安静。
夜色已深。
窗帘拉着,病房里只开了一盏不算亮的灯。
过了很久,黎晚见他不说话,转头问道:“你不睡觉吗?”
“没打算睡。”
“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
“我没那么自私。”
“看不出来。”黎晚哂笑,没忘踩许深一脚。
许深捧着书,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静静看着,侧脸线条上是夜色晕染的深沉。
和着灯,时光已深。
黎晚发了很久的呆。
恍恍惚惚坐了会儿,她才打算继续画画。
她抱着画纸和画笔坐在沙发上画画,许深在看书,他们默契地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谁也没搭理谁。
黎晚看到晚上的那幅涂鸦被人改了。
嗯?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一幅有景有人物的画被改的乱七八糟,多了至少……1、2、3,至少七八个人物。
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除了身边这个男人,还有谁?
画上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是谁?黎晚涂涂改改,把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改成了一棵大树。
立马顺眼多了。
黎晚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许深转头,盯着她看了会儿。
笑什么?
莫名其妙。
黎晚又继续在另一张白纸上画画。
这一次,她给天天画一个童话故事。
一时间,病房里只有黎晚画画的“沙沙”声,还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安谧宁静。
许深一直在注视她,但黎晚旁若无人地画画,好似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良久,许深低哑深沉的嗓音响起:“我去磨咖啡,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黎晚这才抬起头:“那就给我一杯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