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四章:你是变态!
咬咬牙,准备钻出棉被保护娘亲,和爹爹拼个“你死我活!”
帝北羡心里暗骂,小屁孩!胆子大了!看我不收拾你!
叶清梨不敢动,紧张得问道:“帝北羡,是不是真的有老鼠,你,你先下来!”
“乖,不急!马上就能揪住他!”帝北羡勾唇邪笑,道:“我要将这只老鼠的屁股上抽三十下!你说好不好?”
“呜!”小玥寒吓得开始颤抖,他最怕的就是被爹爹揍屁股。
但是为了娘亲!他不怕!他是男子汉!
小羽毛再次轻轻划过帝北羡的脚底,他要爹爹知难而退,不再欺负娘亲。
可大抵因为太紧张,他竟然挠了叶清梨的脚底。
“啊!老鼠!”叶清梨这一回真的被吓到了。用力翻了一个身,将帝北羡反压,双腿一缩,就像是只猴子挂在他身上。
小玥寒见吓到娘亲,顿时后悔不已,一咬牙决定和爹爹光明正大得打!他虽然没有爹爹厉害!但他有小翼虎!哼!
帝北羡忍无可忍,就在这小屁孩准备钻出被窝时,棉被“哗”得一扯,将他彻底蒙住。
掌心一翻,这棉被裹着小屁孩“砰”得一声甩出了门外。
小玥寒一屁股摔在门口,感觉脑袋晕乎乎, 我在哪里?我是谁?我在干啥?
几个宫婢见他一脸懵然,忍不住捂唇偷笑。
小玥寒捂住屁股,小手叉腰,不服气得瞪了一眼寝宫大门,太过分了!爹爹欺负人!
可是他即便再想进去也不敢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爹爹,而且身份已暴露,除非找罗皇,可是罗皇好像被他坑了……
“太子,奴婢送您回太子宫。”几个宫婢弯腰行礼。
小玥寒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嚣张得警告:“不许跟着,否则就拉出去挨板子!每个人打一百板子!”
几个宫婢面面相嘘,终究是不敢上前。太子的脾气越来越顽劣,而且说打真的会打!主要还是没有人敢管教。现在有了皇后,希望以后能治住他。
不过皇后不是太子的生母,也 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听她的话。
小玥寒抬步离开,他要去召唤翼虎,就像第一次见到娘亲的时候,他就用翼虎救出了她!哼!
寝殿内,叶清梨感觉连棉被都没了,吓得即可闭上眼睛:“被子!被子!”
帝北羡将床帐拉上,对着门口道:“洗漱。”
叶清梨眨了眨眼,还未反应过来。
可不会儿功夫,门口十来个宫婢鱼贯而入,手捧金盆,举过头顶。当然,还有几个宫婢手捧棉被。
帝北羡先单手取过棉被将他们盖住,又接过宫婢呈上来的干净手帕。
叶清梨虽然看不见,但当然能听到这些宫婢的呼吸,又羞又怒:“帝北羡!你这个变态!你,你怎么让她们进来的?”
“她们本来就是伺候我们房事的,不过我不需要她们替你擦拭。”帝北羡笑得温润,在亲了亲她的额头后就钻进了被窝。
“啊!你死开!”叶清梨炸毛。脑子空荡荡的,因为他完全没想到帝北羡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帝北羡单手扣住她的手腕,邪魅得警告:“别动!再动就再来一次!”
叶清梨浑身一颤,两眼汪汪:“帝北羡,我可以反悔吗?”她可以反悔原谅他吗?
帝北羡随着这句话,快速从被窝里钻出,眯了眯狭长都凤眸:“你可以反悔,但反悔代价你可以无法承担!”
“你先让他们走!要不然……”
她的话音停下,因为她突然感觉他的肩膀湿漉漉的,不像是汗水,更像是血液。
其实帝北羡的肌肤早已是一片通红,血丝透过麦色肌肤渗透出,若仔细看,已是青紫,触目惊心!
“帝北羡!”她愤怒得尖叫。完全没了往日里的淡然,恨声问道:“你,你伤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你想变成废人吗?”
她的眼眶瞬间红透,难怪她闻到了草药味,原是因为肌肤被涂抹了药粉。这种药粉虽有生肌的作用,但药效太强,会对肾脏有所损伤。若不是很严重,她都不会给病人开这药方。
“梨儿,上了药就不疼了。”帝北羡宽慰,但手掌却扯住棉被往上拉,试图遮住肌肤的伤口。他终于明白当时梨儿的自卑。
在心爱人的面前,真的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只要身体有缺陷,他就会自卑,担心她会不会厌弃。担心她会不会移情别恋,即便现在梨儿看不见……
“帝北羡,你以为这样我会感动吗?你以为这样就是在赎罪吗?”叶清梨清澈的双眸早已布满血丝。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变得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抵抗一切压力和痛苦。
强大到生命里只有百姓和信仰!可她现在才发现错了,原来他一直在她心间,或许早已超过了爱情,而是变成了亲情……
帝北羡也没想到她会发现,更没想到她会这么愤怒。 不是应该小鸟依人般靠在他怀里心疼他吗?
“原以为不疼了,所以没对你说……”帝北羡说得很轻,指腹轻轻抚上她的小脸,抹去她滚烫的眼泪:“别担心,我会好好休养。我要留着这条命照顾你和孩子……”
“留着命?”叶清梨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顿时怒火再次中烧:“那丹药呢?你吃了吗?”
“扔了……”帝北羡淡淡回答,并不打算隐瞒。
“你扔了?你知道吗?那是神为卿费了很多心思去替你取来的!”叶清梨的眼底闪烁着极度的愤怒,这愤怒简直将她快要燃烧殆尽!
“你就那么信他?没有怀疑他在丹药里下毒?”帝北羡反问,凤眸忽明忽暗,眉宇间迸射出隐藏的煞气。
当然,这煞气是对神为卿的!
“帝北羡,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神医,只会救人,而非害人!”叶清梨脱口就反驳。
帝北羡能容忍她所做的一切,唯独无法容忍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所以这一刻他彻底被激怒,心口的嫉妒急剧升腾,大手轻握她的小脸,问道:“你难道忘了?去年那一场瘟疫是谁制造的?死了多少人?他在你心里就这么伟大?”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乎在极力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