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9 互相制约
从这个男人点头的动作来看，显然是对周围的环境很满意的。
很快，这个男人就走到了胖子私房菜馆门外，轻轻敲了敲关着的门。
邓婉凝立刻从里面打开了门，这个男人闪身进了胖子私房菜馆，并且关上了门。
吧台一侧就是几张餐桌，餐桌不大，仅供四人用餐的那种，专门用做四个客人以内用餐使用的。
里面还有包间，包间都是大圆桌。
这个男人戴着帽子，看不清楚他的长相，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摘下了帽子，放在了餐桌上。
这家伙是个光头，从脑袋的光洁程度来看，应该是秃头掉没了头发，而不是专门留的这种光头，这家伙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大概也就四十岁左右，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光头，绝对是属于那种扔在人群里，都不会再多看一眼的普通人。
“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邓婉凝有些不满的说道。
光头笑了笑，说道：“又不是现在动手，急什么？”
邓婉凝显然对光头的话很不满，冷声说道：“怎么？我现在说话不好使了？”
“没说不好使啊！”光头一副慵懒之极的样子，懒洋洋的靠在了卡座后背上，说道：“我这不是过来了？你的话要是不好使的话，我怎么会过来？”
顿了一顿，光头又笑着说道：“不过，你的话就快要不好使了，等这件事情做完，我们可就算是两清了！到时候，你老老实实的把录像给我！”
“这件事什么时候做完，才算是彻底结束，录像带才会给你！”邓婉凝冷声说道：“这件事情的根子，可在二十多年前，是你没处理干净，才导致这种局面出现！”
听到邓婉凝这话，光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鸷的神色，说道：“怪只怪我当年太年轻了，早该想到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不过，你我始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也要给我记仔细了，而且，我手上可是有人命的，我敢保证能在警察抓到我之前就杀了你！”
“这不正是我们双方互相制约的地方？”邓婉凝一点都不害怕光头的威胁，说道：“你也别忘了，这二十年来，我可一直都在给你钱，而且还不在少数！这二十年来，你敢说你真的一直在调查？这一笔一笔的钱，有多少被你用来花天酒地了？”
“我这二十年来，当然一直在调查，不然的话，我怎么查到祖龙山上的道观的？”光头冷笑着说道：“买凶杀人，还会录像，你也算是独一份了！”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邓婉凝买凶杀人，就是找上的这个光头，只不过，邓婉凝多了一个心眼，在跟光头交易的时候录了像，既然是有心录像，对于光头拿钱杀人的事，当然是铁板钉钉了。
而光头当年只杀了陈辉的妈妈，并没能够杀掉陈辉，本以为就这么可以交差的，没料到邓婉凝直接甩给了他一份录像，让他自己看。
光头看过之后，大吃一惊，邓婉凝立刻对光头说明，这份录像不过是复制品而已，原件她已经委托给朋友了，只要她死了，这份录像就会被警察拿到，到时候，光头必然会玩完。
光头当年不过是个街头混混，实在是穷急了眼，才接下了拿钱杀人的事，被邓婉凝这么一吓唬，社会阅历又不够，当下就六神无主了。
邓婉凝立刻又抛出了条件，追查那个孩子的下落，所有费用，她会承担。
邓婉凝的做法，用来形容好人的话，叫做恩威并施，用来形容邓婉凝对光头，用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比较合适。
追查那个孩子，也就是陈辉下落的事情，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今天。
不过，邓婉凝也没说错，这二十年来，她给光头的钱，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里面有很大一部分，被光头花天酒地了。
一开始的时候，光头拿了钱，的确是尽心尽力的去寻找陈辉的下落，可是，长时间找不到线索，随便就能敷衍邓婉凝的情况出现之后，光头的确就开始拿着邓婉凝的钱开始花天酒地了。
花天酒地的结果，就是结交一些狐朋狗友，长时间的颓废之后，光头认知到一件事，自己手里有人命，已经无法再过正常人的生活。
于是，光头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自己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就拉拢跟自己同样出身的人入伙。
从那个时候开始，光头从邓婉凝那里拿到的钱，不再花天酒地，而是用来拉人入伙，同时，光头也再次开始尽心尽力的去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路，一直到无意当中得到了一个线索，找到了祖龙山。
这些年来的发展，导致了一个结果出现，就是光头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光头的团伙，在天京地下世界很有名气，他们也只做一项业务，那就是拿钱杀人！
当然，有了邓婉凝录像的前车之鉴，光头再也不跟出钱给自己，让自己杀人的人见面，而是通过其他渠道联系，拿定金，杀完人再收尾款！
其实，当时得到那条线索，光头派人去祖龙山调查，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不过，光头下了命令，这件事的调查，必须要保证秘密，不能有任何一丝消息的泄露，这才导致了凌云老道被杀。
而让光头更想不到的是，这条线索倒是没出什么效果，那个道士被他的手下杀了之后，竟然出现了线索。
也就是苏小雅所佩戴的那枚玉坠了！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陈辉就自己站了出来！
彻底确定了当年那个孩子就是陈辉！
邓婉凝在玉坠出现的第一时刻，就跟光头联系过了，从而才出现了苏小雅所遇到的那场车祸。
他们原本是打算绑架苏小雅，逼问出玉坠的主人的，因为邓婉凝和光头都知道，当年那个孩子是个男孩，不是女孩！
只是，事情变化让他们有些应接不暇，他们也就随着变化而变化，制定了现在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