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衰败
蜜月期这个词，最早是用来形容新婚夫妻刚结婚的第一个月的时间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词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成为了一个多面的形容词。
就比如陈辉现在所说的蜜月期，指的是周秋楚所在的部门，或者是国家，曾经跟修行界之间的关系相当融洽。
面对陈辉这个问题，周秋楚和程紫衣都默默点了点头，同时给了陈辉一个很肯定的回答。
其实，这是很必然的事情，陈辉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周秋楚所在的部门的产生，正是因为几十年前的旧事，也就是日本有个修行中人，潜入国内大肆盗取国家机密，修行界出手诛灭了这个日本潜入的修行者，但是也从此暴露了修行界的存在。
可以想象的到，国家在得知有修行中人存在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多么震惊，同时也是多么无奈。
因为修行中人的能力，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
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国家必然不会再允许同类的事情发生，而当时的情况下，周秋楚这个部门，不管有没有成立，或者是成立了，就当时而言，应该是没有能力应对修行中人的，换句话说，就是周秋楚所在的部门的人员，当时是实力不足的。
这就是这段蜜月期会出现的根本原因！
就像是周秋楚对陈辉说的那样，国家是不可能把安全问题，交给一群没有纪律，又桀骜不驯的人的，基于这样的原因，国家必然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来支持周秋楚这个特殊的部门发展。
当周秋楚所在的这个部门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拥有了可以和修行中人抗衡的能力，这段蜜月期自然而然的也就结束了，剩下的，只会是双方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处于对立的层面。
之所以会说绝大多数情况下，双方处于对立的层面，而不是说绝对，是因为陈辉对双方的实力到底如何，完全没有清晰的认知，没有任何可以判断的依据，陈辉无法排除他们还有可能会联手合作的事情发生。
毕竟，从诛灭日本潜入的修行中人这件事来说，在民族大义上，修行界是毫不含糊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周秋楚所在的部门解决不了，修行界很有可能还会再次挺身而出。
平心而论，如果真的出现那么一天，或许可以缓解修行界和周秋楚所在部门的关系。
但是，这一切只不过是陈辉自己所想，这样的事情从几十年前发生过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
了解了这些之后，陈辉在心里斟酌着接下来还能问些什么。
这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程紫衣这边虽然对陈辉说了，只要她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回答陈辉，可对于修炼的事情，陈辉并没有什么兴趣，因为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真气的存在，程紫衣也已经说过，他是真气绝缘体，既然陈辉无法修炼，再问修炼的事也是毫无意义的。
至于修行界的门派什么的，陈辉也不打算知道，因为这些修行界的门派，对陈辉来说，同样是毫无任何关系的事情。
不过，对于有一点，陈辉倒是很好奇的，那就是这些修行界的修行中人，修炼到最后是不是真的会白日飞升！
这些在道家典籍中是有记载的，陈辉在道观里看到的时候，完全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他不相信修炼这回事。
既然修炼的事是真的，那道家典籍上的记载，又是不是真的？
“程紫衣。”陈辉想到这里，好奇的问道：“我之前并不相信修炼这回事，现在既然修炼的事是真的，也的确有修行界的存在，那我以前看过的道家典籍中记载修炼的最终结果是白日飞升，也就是常人口中的得道成仙，你们修行界有人飞升，有人成仙吗？”
听到陈辉这个问题，程紫衣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的修行界的事，都是老祖告诉我的，据老祖说，修行界已经有千年没有人飞升成仙了，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修行界的很多典籍是这样记载的。”
陈辉默默点了点头，只听程紫衣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如此，其实现在的修行界，已经越来越衰败了，这也是周秋楚他们能够抗衡修行中人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会越来越衰败？”陈辉愕然问道。
“文化断层。”程紫衣沉声说道：“建国以后那段动荡的时日，发生的事情众所周知。”
“破四旧？”陈辉皱眉问道。
“是的，正是这个原因，导致文化断层。”程紫衣说道：“这种文化断层也包括了修行界，当年被批斗的人中，不乏修行中人的存在，只是他们恪守修行界的规矩，不管怎么被对待，都不曾表露自己的身份，最关键的是，很多典籍被当做封建迷信而烧掉。”
陈辉默默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程紫衣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周秋楚毕竟是官方背景的人，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个有点不太合适。
周秋楚显然是明白陈辉的意思的，轻轻叹了口气，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什么都没说。
陈辉最好奇的问题，显然是从程紫衣这里得不到答案了。
程紫衣这边，陈辉也没什么好问的了，转而看向了周秋楚，问道：“周警官，程紫衣之前对我说过，你会一手风刃？”
“没错。”周秋楚回答的时候，狠狠瞪了程紫衣一眼。
“我想知道，你这一手风刃，到底是怎么得来的？”陈辉看着周秋楚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问，我们是不是拿修行中人当试验品了吧？”周秋楚不答反问。
陈辉点了点头，很干脆的承认了下来，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可是相当关键的，我希望周警官给我一个正面回答。”
“即便是我给你正面回答，你会相信吗？”周秋楚再一次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