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绕过秀秀吧!”孙秀秀被刘鸿渐挠着咯吱窝,痒的讨饶道。
最羞涩的却是杨雪了,她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本老爷从来不胡闹,要过年了,本老爷怎么忍心让两个俏老婆有一个独守空房呢? 今晚为夫要跟你们一起,打响这新年的第一炮!”
刘鸿渐大言不惭,放下怀里的孙秀秀,又抱起在一旁犹豫不决的杨雪儿。
“啊——老爷!”杨雪被刘鸿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古代最注重的便是长幼尊卑,杨雪虽然也蒙了圣眷封了诰命,但在孙秀秀这个正牌侯夫人面前,也是从来不敢放肆,即使明份再高。
好在孙秀秀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二人相处倒也十分融洽。 可老爷……
胳膊拗不过大腿,片刻之后正房的大床上,刘鸿渐居中两臂伸开,左右分别拥着孙秀秀和杨雪儿。
锦塌绸披,温软入怀,说不尽人间乐事。
烛火萧萧,夜影沉沉,道不完千古柔情。
这一年来,他经历了太多太多,从刚开始的落魄士族穷小子败家子,到现在封侯拜相,执掌天下事。 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只想着找个安稳的地儿好躲过这个乱世,到如今肩上承蝶,以及天下百姓的福祉。
还有身边的两个温柔的小妻子。
真的如做梦一般,虽然这里没有互联网、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游戏、甚至没有电,但与一年前行尸走肉般在无所事事的自己相比,不知好了多少倍。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刘鸿渐反而对那个奇怪的老头怀着感激,如果不是他,想来自己现在应该还在那个小小的图书馆里打瞌睡吧。
想来想去,还是大明好啊! “老爷在想些什么?”二人见夫君两眼无神的瞪着床边的烛光,嘴上还挂着奇怪的笑容,以为老爷犯了癔症。
“哦,想起了一些往事。”刘鸿渐收起思绪。
如今自己上为臣子,下为人夫,再过段时间便又要为人父了。
去他么的互联网、去他么的网络游戏,还是要珍惜眼前人啊,刘鸿渐伸出手抚摸了着孙秀秀隆起的肚子。
“夫君,你说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孙秀秀轻柔的说道。 “不管男孩儿女孩儿,为夫都喜欢,不过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嘛,为夫希望是个女孩儿!”刘鸿渐自己是不在乎男女的。
在他看来,男孩除了坑爹,还要给他准备房子、车子、彩礼,到头来指望他养老?别开玩笑了!就跟指望YLJ养老一样的不靠谱。
女娃娃小时候多可爱呀,贴心小棉袄,就算以后大了也肯定会时常来看他,就拿他前世学校里的那些同学说吧。
女生过个节总会省点钱,想着给家里父母带点什么东西,而男生呢,估计满脑子净想着如何糟蹋其他女孩了。
就算有钱也会去买个装备泡会网吧,让这些小伙子绞尽脑汁的想着给老子买点啥?别扯犊子呢吧!反正他身边的同学大多是这样。
“夫君净胡说,如果是男孩儿多好,咱们刘家就有后了!”孙秀秀打掉刘鸿渐乱摸的手说道。
明朝重男轻女现象极为严重,身为家里的大夫人,若是能为刘家诞下一个儿子,孙秀秀才觉得自己是个称职的侯夫人。
“为夫哪里胡说了!你啊,不用天天关心这个,养好身子重要!
想要儿子咱们可以接着生嘛,又没有计划SY,你就是生十个八个,为夫也养得起呀,嘿嘿!”
身边皆是软玉酥香,任是刘鸿渐自诩柳下挥在世,也有点把持不住了。
“夫君,秀秀不能……让雪儿妹妹陪你……”
“谁说不能?为夫可是神医!为夫说能便没问题!来,香一个?
雪儿你再愣着,为夫可要执行家法了!”刘鸿渐见杨雪呆呆的愣着便一把把她拉到了跟前。
“呀!老爷先熄了灯吧!”
“老熄什么灯,黑灯瞎火的不行!”
……
窗外不时传来噼啪的爆竹声,整个京城都笼罩在过年的喜庆气氛中。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在京城西边的成国公府里,就有这么一个愁的吃什么都不香的富老头。
自被除了爵,成国公府再也不能叫成国公府,气派的大扁昨日便在锦衣卫的指使下换了下来,换成了一块略小的木匾。
匾文也变成了朱府。
虽然爵位没了,匾也被撤了,但成国公作为沿袭了两百多年的勋贵大户,家里的排场还是原来的规格。
府内仅丫鬟、下人便有数百,屋舍更是多达数百间,一排排丫鬟们端着鎏金盘子逶迤着走向中厅。
施了一礼后把一盘盘的美味佳肴放到了桌子上,朱纯臣则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菜品无动于衷。
以往过年,成国公府上皆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可自打他被皇上怪罪除了爵后,仿佛他的府宅便成了粪便上的苍蝇。
不仅平时结交的亲朋好友唯恐避之而不及,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开始说三道四。
昨日他大发雷霆,直接把说闲话的三五个下人活活打死,现在从外院进来时仍然可见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然而即使他再大发雷霆,仍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他再也不是威风八面的成国公了,虽然他仍然拥有着数不清的财富、田产、店铺,然而他只是一个庶人,一个别人随时可以把他像蚂蚁一样踩死的草民。
今年的除夕宴,朱纯臣身边的客人再没有王侯勋贵,只剩下自己的妻妾子嗣。
朱纯臣有一妻十三妾,妻子乃是阳武侯薛镰的女儿薛氏,也是勋贵之后。
“老爷莫要过于伤怀了,咱们祖上为大明立过大功,皇上他只是一时气恼,说不定过些时日皇上消了气便会格外开恩!”前国公夫人薛氏道。
“世态炎凉啊!都下去吧!”朝廷除爵向来不可能朝令夕改,面前这些妇道人家不知道,他身为国公怎能不知?
想起这些烦心事,朱纯臣闻着面前的酒菜有点犯恶心。
“老爷,那个什么安国候算是什么东西,刚升了官就敢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不仅如此,咱家大公子本来在京营任参将,也被他……”二夫人不顾朱纯臣阴翳的脸色自顾自的发着牢骚。
“老夫让你们下去,滚!都给我滚!”朱纯臣右手猛的拍向桌子,震的桌子上的盘子都发出了声响。
众妻妾都吓了一跳,皆是畏畏缩缩的退下。
“老爷,驸马都尉齐赞元求见!”朱府管家王二进门下跪,行礼道。
“他来干什么?来看老夫的笑话吗?不见!”朱纯臣脑子里瞬间想起那个只知道做生意的驸马都尉齐赞元来。
“老爷,驸马爷说他是为老爷的前途而来!”王二收了齐赞元的银子,自是不遗余力。
“前途?让老夫跟他做生意吗?”朱纯臣脑子转的飞快,只犹豫了片刻便有了定意。
“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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